秦朗微微一怔,心中释然,拍着林若寒柔荑,柔声道:“若若,你自己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就是了,免的猛哥为难!”
他不知道在林啸天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对方这般小心谨慎肯定有道理,莫不说现在林啸天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仅仅他以往结下的仇人,肯定都不少。
这会,他身份不明,张猛拦下他,并没有什么错,还让让人敬佩,是个忠心尽职的汉子。
林若寒回眸一笑,粉唇轻吻在男子唇上,有点失落的道:“那好吧,你等我!”
回趟昆市不容易,她本打算把秦朗接受给父亲认识,现在看来,只能另寻机会了。
林若寒进入房间后,秦朗掏出两根烟,一根寄给张猛,张猛从他一笑,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秦朗并不介意,把烟别耳后,一个响指,手中出现细微的火苗,点燃香烟,悠闲的吞吐。
张猛目睹了秦朗举动,愈发警惕秦朗,这家伙轻易能弄出火焰,要么是微不足道的小把戏,要么他身上有真功夫,作为保镖,他宁愿选择后者。
林若寒神采飞扬的进入林啸天房间,眼前的情形却把她心里凉透了。
离开昆市时,林啸天身体虽有微恙,依然还能四处走走。现今,竟然躺在床上,纹丝不动,她不敢想象,自己离开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微微上前,坐在床角,帮林啸天整理着衣衫,盖好毯子,安静的呆在林啸天身边。
这次回来,她本想把秦朗介绍给父亲认识,同时让秦朗帮父亲解决眼前困局,现今父亲躺在床上,自身难保,叫她如何是好。
倘若知晓林啸天,身体这般差,她断然不会去京城读书,好好陪在他身边。
母亲去世的早,林啸天为能让她快乐的成长,纵然身份极高,却没有续弦,即使在外面有女人,也从不带回家。现在临老临老,本以为可以享受天伦之乐,谁知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望着林啸天苍白的脸色,林若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中泪水忍不住流下来。
许久,林若寒抹去眼见泪水,握着林啸天宽厚的手掌,柔声道:“爸爸,我带男朋友回来了,他很厉害的,一定治好你,你曾经说过,要帮女儿把关,替女儿找个好老公的,你一定要醒过来,千万不要放弃啊!”
刚刚抹去泪水,这会,林若寒眸中泪水,又像钱串子一样情不自禁的落下。
面对林啸天,面对暗潮涌动的啸天盟,她就像被蒙在鼓里的孩子,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情。
林若寒从房间内出来时,秦朗手中半包烟已经抽完,不是他烟瘾重,而是林若寒在房间内逗留时间太长,差不多五个小时了,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望向秦朗,林若寒默不吭声的扑进秦朗怀中,低声哭啼,林啸天身体状况极遭,秦朗成为她心中唯一依靠。
具体发生何事,林若寒不说,秦朗亦不知道,但他清楚,女人肯定在房间哭过,不然眼圈不可能通红。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他大概猜到林啸天的状态。
“若若,先回去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秦朗轻轻拍着林若寒玉背,闻声相劝。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解决,总有解决的办法。
林若寒点点了头,靠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秦朗亦不矫情,弯腰抱起林若寒,向张猛点点头,转身离开。
黑龙来到钱叔家时,钱叔不情愿的从女人怀里爬出来。
作为啸天盟中层骨干,钱叔亦是随着林啸天一起闯天下的老人了,现在他负责啸天盟三分之一,毒品交易,算是啸天盟内的财神之一。
他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不光靠脑子灵活,更重要是善于审时度势,林啸天阻挡大家财路不说,权力同样被架空,倘若他还向当初那样忠于林啸天,绝对不会被花爷看重,亦不会有闲心待在温柔乡中。
钱叔穿着睡袍,夹着烟缓缓从楼上走下来。现今年纪大了,家里的女人,早已经不能让雄风再起,倒是外面的女人让他痴迷,每次兴起,总能勉强来上两三回合。
这会,若非与黑龙有利益瓜葛,他才懒的搭理对方。
钱叔年过五十,大腹便便,泄顶严重,不过不影响他凶狠的气势,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后,钱叔抽了口烟,弹着烟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竟然匆匆亲自前来?”
在他记忆中,黑龙是个喜欢摆谱的人,倘若不是什么大事,常常不会主动来拜访自己。
现今,黑龙主动前来,一脸忧色,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大事。
黑龙望了眼钱叔,心中很是不高兴,这老匹夫平时从他手中没少拿好处,这会见到他还跟他摆谱。若非两人有生意往来,若非不敢得罪啸天盟,早在月黑风高时做了姓钱的。
不过,现在他手中的货出了问题,面对钱叔,他唯有按捺心中怒火。
“的确有事,不久前,我家老三让人做了,准备后天走的货,全部被条子缴了。”黑龙没有犹豫,全盘托出。
钱叔一愣,手中半截香烟丢进烟灰缸中,大叫:“什么,货被条子缴了,好你个黑龙,你可知道,那批货是我备给米国那边的。”
钱叔想了想,倘若他没记错,他批货可价值数亿,原想肯定能赚的盆满钵溢,谁曾想黑龙居然把货弄丢了。
更重要是,货被缴了,要是有人被警察抓到,问题可闹大了,他们会不会顺藤摸瓜,排查到自己身上。
他对现在生活很满意,没事找老哥们打打麻将,晚上回来有小娇妻相陪,若谁让他晚节不保,人财两空,他跟随拼命。
从睡袍中抽出枪,子弹上膛后,对着黑龙道:“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你的手下有没有人被条子抓到?”
面对钱叔狗急跳墙的举动,黑龙很不爽,尤其还被枪顶着,心中更不爽了。
要知道他不光丢了货,还死了弟弟,要说担惊受怕,要说恨之入骨,那个人是他才对,现在好,这个老乌龟准备对他出手。
黑龙忍着心中越烧越旺的怒火,没好气的道:“货丢了,人没了,条子就算盘查,一口咬定不承认,他们也没办法,但问题,人不是条子杀的,他们有没有下一步行动,鬼才知道。”
钱叔松了口气,收回枪,心有余悸的道:“死了好,死了好,唯有死人不会开口说话。”
黑龙心中早把钱叔咒骂一千次,你个生孩子没*的东西,什么叫死了好,要知道我家老三也在其中呢!
“行了,凶手我来查,你继续备货,这批货不能断,不然可能影响以后在米国的生意,”钱叔眯着眼,沉思片刻,起身给花爷打了电话,随后毫无压力的说道。
在昆市,地下世界老大已经易主,不再是从前呼风唤雨的林啸天,而是啸天盟的花长空,人称花爷,同时还是花剑南的父亲。
黑龙在诅咒中离开钱家,心想等攀上了关系,一定找人做了钱叔那个老匹夫。
秦朗抱着林若寒回到小洋楼,张伯正在房间内等待两人归来。
瞧见秦朗与林若寒亲密的样子,张伯心中舒坦,眼前的年轻人仪表堂堂,从先前谈话,他更是知道对方家世不俗,无论人品能力还都不错,值得林若寒托付终身。
林若寒余光察觉张伯冲着两人微笑,急忙羞涩的从秦朗怀中出来,张伯是他的长辈,更是他的亲人,这会,她正想从张伯口中询问父亲的事情。
奈何她尚未开口,张伯抢先一步,道:“若若,你这次回来,打算久住,还是过两天就离开呢!”
夜里拜访,张伯目的就想撵走林若寒,绝非他有什么不良企图,皆因担心有人知道林若寒回来,对她不利。
林若寒不曾思考,道:“本来过两天会离开的,现今父亲病重,身边不能没有亲人,我就想着留下来,等他康复后再离开!”
张伯一笑,道:“若若,你很聪明,理应知道林哥送你去京城念书的目的,现在你无缘无故回来,不是把林哥当初的心思付之东流吗?”
秦朗琢磨着今天在林家发生的事情,现在林家有张氏父子做主,倘若想害林啸天,不说易如反掌,应该也不是很困难吧。
现在,张伯开口就下逐客令,这个客人还是林若寒,倘若猜得没错,啸天盟的事情,怕已经开要到了摊牌的时候了,而林若寒现在回来,很容易卷入旋涡中。
想来想去,秦朗心中有了主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带着这里,不然直接离开。
冲着张伯一笑,道:“张叔,这次前来,本想与林叔碰面,把我与若若的婚事定下,现在既然见不到林叔,我们以不变逗留,明天我们就离开,起身去海南转转。”
“放心吧,你们的车子我已派人替你们修好了。”张伯点点头,暗叹眼前的年轻人,还算知道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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