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云谦说,“澜漪是董氏电子有限公司第一分公司的总经理。我是经人介绍认识她的,第一次见面,我就被她深深迷住了。于是,在和她跳舞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有了一些过热的动作。她误解了我,以为我是那种品性有问题的大淫棍。可是,阿菲,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有没有看见我田云谦在哪里做过不尊重女性的事?澜漪生气了,于是走了,还说永远不想见到我。我实在是很爱她啊。她就是我这辈子要找的人,我如果得不到她,我会疯掉。”
柳旭菲听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那是一个他只见过一次的女孩,可是他却爱她爱得那样深沉。可是自己呢?自己和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他的心里却没有留一个角落来容纳自己。尽管她说她愿意为爱付出一切,愿意为他们祈祷,可是她真的有那么无私吗?都说爱是自私的,难道她柳旭菲不能为爱而自私?她之所以说出那些话,只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去拉近与田云谦之间的距离:她想让田云谦明白她是一个心胸宽广善良无私的人,从而让田云谦接受他。可是现在看来她的愿望落空了。
“田哥,你别难过,只要你真心爱她,我相信她会原谅你。”
“可是问题在于现在我连向她解释的机会也得不到,我去见她,她看见我就躲。阿菲,我现在想到一个办法,只是需要你帮忙才行。”
“你说吧,我在听呢。”
田云谦于是在柳旭菲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通。
柳旭菲听了,立即把田云谦推开,“不行,我不能做这种事。”
田云谦说:“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
“我那不是成了诈骗吗?”
“你放心,我的计划十分周详,可以确保万无一失。阿菲,我现在不逼你,你可以慢慢考虑,等你想好了,再答复我。”
星期天,骆平阳起了个大早,他要去谢薇家里一趟。
他在公路边等着计程车从这里经过,这时他感觉到有两个人急冲冲的向自己走来。他朝那两个人看去,发现这是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另一个耳朵上吊着耳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那两个人越走越近了,他发觉有点不对劲,因为两人眼里都透着凶光。但他心里并不畏惧,因为他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就算来人是歹徒,他也不怕,因为他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他连手机都放在屋里。不过看样子那两个人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想,是祸躲不过,于是暗暗在心里做了防备。
窦智和窦勇逼近骆平阳以后,突然一个加速,并且各自从腰里抽出了一把西瓜刀。
骆平阳这才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拼命逃跑,生命受到威胁后的极度的恐惧让他爆发出了无限的潜能,他渐渐把窦家兄弟抛在了身后。那些该死的计程车,现在都没有出现在眼前。
窦智和窦勇并没有放弃,他们在后面拼命追赶着。他们明白,今天只许成功,否则那一万块钱就泡汤了。
也活该骆平阳出事,他疯跑着,哪里能注意到地上?在经过一个垃圾筒旁边的时候,他踩到了别人扔下的香蕉皮,扑通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等他爬起来继续跑的时候,窦家兄弟已经拍马赶到。
路上已经有了行人。但是看见两个凶神恶煞的持刀歹徒,谁敢多管闲事?那些路人好奇的驻足观望,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窦家兄弟挥着西瓜刀疯狂的向骆平阳砍去,骆平阳左躲右闪,瞅准空档就跑。终于,在下一处台阶的时候,窦勇的刀砍在了骆平阳的左膀上。骆平阳觉得自己的左膀好痛,鲜血从伤口喷出来,他觉得自己的膀子好象被卸掉了。但是他不敢停下来,唯有继续跑下去,才有保住性命的可能。
窦家兄弟穷追不舍,又分别在骆平阳的背上砍了一刀。骆平阳觉得自己快要跑不动了,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的脚上好象吊了千斤重物一样。
正在这时一辆警车经过,窦智连忙说,“警察来了,快跑。”然后,两兄弟不要命的往小巷道里跑了。
骆平阳再也忍不住疼痛的折磨了,他一下子倒在地上。从他被砍的地方到他倒下的地方,鲜血星星点点洒了一路。他的三处伤口都不断往外淌着血。这时候警车上的人发现了外面的情况,停下车来,车上走下三个民警,径自来到了骆平阳的身边。骆平阳见了民警以后,有气无力的说道:“救救我。”
民警把骆平阳抬上了警车,直接往医院开去。
剧烈的疼痛,让骆平阳的脸严重扭曲,他的伤口还在汩汩往外冒着血,左膀的韧带被砍断以后,他觉得自己的左手好象要掉下来了一样。衬衣的左袖,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坐在他旁边的两个民警焦急的看着骆平阳。骆平阳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民警一个劲给他打气,“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可不能晕过去啊。”
车小心翼翼的开着,可是每一次颠簸,都让骆平阳仿佛经历一次空前的浩劫。他觉得时间实在过得太慢,他几乎没有了熬下去的信心。
终于到了医院,一个护士在第一时间推来了轮椅。医生询问了他的姓名住址及身份证号码,然后他被推进了放射室,最后被推进了急救室。医生对他的伤口做出了简单的包扎处理后对他说,“先忍一下,还要等检查结果出来了才会给你制定手术的方案。”
骆平阳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被追杀的时候,他想,也许自己的性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扔在广东了。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能保全性命,已经算是老天开恩了。过了这个鬼门关,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他看着医生,轻声说道,“好的。”
而这个时候,民警正在医院的大厅等待着检查的结果。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医生拿着病历书找到了民警,“病人身上共有三处刀伤,具体情况都写在了病历书上。通知病人家属,准备六千块押金。”
民警为难了,“我们都不认识他,不知道他的家属在哪里。”
医生说,“那我们自己去问吧。”
医生来到了骆平阳所在的急救室,“你是骆平阳吧?检查结果出来了,你的伤都是在体外,内部的骨头没事。不过伤口太长,需要进行缝合术。在手术之前,你必须交六千块钱押金。”
骆平阳吃力的从裤袋里掏出钱夹,摸出董澜漪的名片,“医生,麻烦你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吧。”
接过医生递过来的手机,骆平阳点点头,道了谢。
他拨通了董澜漪的电话,“喂,董总吗?我骆平阳。哦,这是医生的电话。我出了点事,我想请你帮个忙,替我拿六千块钱到医院来。”骆平阳转而把电话给了医生,“医生,她问你这家医院叫什么名字。”
医生把医院的名字和地方告诉了董澜漪,然后对骆平阳说,“你家属马上就到。”
骆平阳连忙纠正,“她不是我家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