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种无礼的要求?要知道,按照黎国王室的规矩……。”
“王后不必向我提什么王室的规矩,想必你也清楚,我要那个旨意,只是为了保我孩子的性命。若是按你们黎国的规矩,这**得来的孽种,怕是活不了多久吧?”上官宝儿冷笑着看向杜婉茹,既然都说开了,又何必这样假惺惺?
“宝儿!”子书云墨皱了皱眉头,孽种,**,这就是他曾经志在必得的计划么?那些字眼,他只是听听就心痛的呼吸不畅,更何况身上背负着这些的上官宝儿?
“子书云墨,当初你也曾经答应过我孩子我可以自己养吧?怎么?连这句也是假的?”上官宝儿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的握成拳,知道王室中的事都不是子书云墨做得了主的,她才冒险跑去王宫,他不帮她就算了,难不成还想阻止她?
子书云墨苦笑了一下,是啊,他说了太多的假话,可是现在,似乎,陷进这谎言中出不来地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信了这谎言,却伤了他想要去呵护的人。
“母后,”子书云墨顿了顿,接着说道,“当初我确实答应了宝儿,还请母后成全。”
“是啊王后,毕竟,这孩子也算是杜采灵的救命恩人了。”
杜婉茹冷哼了一下,最终还是挥了挥手,“来人,传懿旨!”
大殿外的人拖拖踏踏的进入,杜婉茹沉吟了许久,为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赐封号并且昭告天下,那人竟还流着绮兰的血,这个事关黎国前途的祸害,她又怎么能留下?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的终究掩下心里的不甘,开口说道,“墨王爷子书云墨嫡子,赐名……”
打断了杜婉茹的沉吟,上官宝儿开口,“睿,我的孩子,子书睿。”
杜婉茹狠狠的瞪了上官宝儿一眼,却听到上官宝儿继续说道,“王后,我的孩子,我取名字。”
子书睿,子书云墨垂下眼睛掩下酸涩,纵使知道宝儿只是为了为他保命才取了子书为姓氏,他还是很开心。睿儿,帮我留住你娘。
无奈之下,杜婉茹之后继续开口,“赐名子书睿,封号为……睿。”
“还有一句话,希望王后能够加上。”
“又怎么了?”杜婉茹不耐烦的看着上官宝儿,还从来没有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权威。
“我的睿儿,要拜飞云门无情为师。”说出这话,上官宝儿的心里也是一阵忐忑,飞云门门规极度严格,而且,他们从不沾染与三国有关的事情。可是,她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保住睿儿的性命了,毕竟,即使赐了封号,人也会有几百种死法。
“不行!”想到无情,想到他和宝儿之间的互动,子书云墨在杜婉茹之前出声打断了上官宝儿,“我子书王室的孩子,还不需要借他人之后抚养!”
“子书云墨,我再说一遍,那是我的孩子!如果你不想有损王室尊严,就在睿儿入了飞云门之后昭告天下,说他没了就行了!还有,你能保证睿儿的性命么?留在你身边,纵使你不会杀他,却还是会有数不清的人不想让他活着,这你不是不知道吧?还是,你压根儿就不在乎睿儿是不是活着?那你总要清楚,若是睿儿出生之后遭遇不测,不如现在我就带着他去死,还能拉着你的杜采灵陪葬!”
上官宝儿怒视着子书云墨,要不是她的身边到处都是杜采灵和杜婉茹的人,她哪里用得到这个方法去吸引飞云门吸引无情的到来?
“宝儿,你听我说……”子书云墨拉着上官宝儿的衣袖,双眼早已经通红,她这是为睿儿料理后路了么?她不让他抚养他们的孩子,睿儿便不会知道,他才是他的爹爹!他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画面,他不敢想象,没了墨离没了绮兰的牵绊,然后再没有留在墨王府的睿儿,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停留?
“子书云墨,到现在为止,宝儿已经在我身上呆了将近七个月了,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心跳,甚至他的开心不开心,我不会把他留在黎国任由你们欺负的!你难道就这么不在乎睿儿是否活着么?”
“我来保护他,好不好?宝儿……”所有的冷酷无情智慧过人,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才绝天下的墨王爷,只是紧张的拉着上官宝儿的袖子,仿佛是她就要在这一刻离开。
“子书云墨,纵使我相信你这句话是真的,纵使我相信你不想让睿儿死,其他人呢?杜家的人,还有以后你的那些妃嫔们,是注定容不下睿儿的,难道你真的能密不透风的保护他?”顿了顿,上官宝儿拂开他的手,直直的看着杜婉茹,“以上,是我的理由,若你们不答应,为了不让睿儿以后受苦,我就狠心带着他现在走了,王后。”
杜婉茹看着子书云墨,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原来,墨儿已经用情这样深了。那现在,她是留下上官宝儿替采灵医毒,还是,除掉墨儿的这个弱点?
“母后,你不想要儿子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子书云墨在第一时间内感觉到了杜婉茹的杀意,他迅速的站起来挡在上官宝儿的前面,像是他的母亲随时会出手。
什么意思?上官宝儿皱了皱眉恍然大悟,毕竟,和杜采灵相比,子书云墨和杜婉茹更亲。想通了这一点,上官宝儿只感觉全身都是冷汗,她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能引火上身?原本还想让杜婉茹下旨放过子书云轩,不过,不用了吧?毕竟,那也是她的亲生儿子,而且,她上官宝儿现在自身难保。
“来人啊,拟旨!”杜婉茹闭了闭眼睛,她又怎能不明白子书云墨的意思,别说是今天,就是以后,若这上官宝儿有什么不测,墨儿恐怕都会拼了自己的性命来换她。
“那谢谢王后了,宝儿在墨王府中恭迎王后懿旨。”上官宝儿微微屈了屈身,转身走了出去。她不想呆在那里看敌人的母慈子敬,不想呆在这里看敌人把她当做心头的刺自己却孤身无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