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马驹不是我家养的,有一天我去放马,这小马驹便一直跟着那大家伙后面,也不知是谁家走丢,过了许多天也没人认养,由于我家已经有几匹马驹,这匹马驹与其他马驹不和,便只好随这匹大黑马一起卖了。”中年人解释道。
老头看了看陈天洛,问:“徒儿,你觉得这两匹马怎么样?”、
陈天洛连忙摇摇头,说:“师父,我可不敢骑马,我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老头瞪了瞪他,说:“小子,你不学也得学,我教的徒弟,若是连骑马都不会,岂不是让人家看了笑话。”
中年人忙在一旁帮腔:“小兄弟,骑马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驯服一匹烈马,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而且如果你真正驯服了它,它会是你最忠实的伙伴。”
驯服一匹烈马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陈天洛脸色怪异,此话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为什么有点污呢?
“这两匹一起多少银?”老头不再理会陈天洛,而是直接问老板。
中年人大喜,报出一个价格:“我跟你们很投缘,你们又是两匹马一起买,我便便宜些价格。”
老头听完报价,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将银子付清,又对中年人说:“给我们备好需要的鞍鞯、辔头、缰绳。”
中年人连忙点头说:“好说,我给你们备好最好的这些东西。”
陈天洛望着眼前的大黑小黑两匹马,仍不敢相信这两匹马已经属于他了,在中年人的帮助下,大黑小黑又很不配合地套上了鞍鞯、辔头这些东西。
陈天洛手握长鞭,却不敢近这大黑半步。
“师父,我不敢!”陈天洛可怜巴巴地望着老头。
老头没好气地踹了他屁股一脚,将他踢到了大黑面前。
陈天洛尖叫一声,望着大黑那张异常严肃的马脸,他已经做出了格挡的姿势,随时准备迎接它前蹄暴雨般的攻势。
而事实上,大黑小黑只是宛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看了一眼后又继续低头吃地上的干草,仿佛陈天洛还不如它们眼前的干草那般。
陈天洛壮大了胆子,一只手放上了大黑的缰绳。
大黑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吓得陈天洛又将缰绳松开。
于是大黑又低下了头。
“呼。”陈天洛受够了,他转过头,狠狠地揪着缰绳,用力往前扯,心想,反正师父他老人家在旁边,自己总不会有事。
但他内心还是怕得要死,鬼知道后面的大黑会不会突然扬起蹄子。
但出乎他意料,原本他以为很难拉动的缰绳居然没有多少阻力,他回过头,大黑慢悠悠地正跟着他,而小黑则跟着大黑走。
“师父,我做到了!”陈天洛望着老头,开心得像个孩子。
老头笑着看着他,点了点头。
·····
临走前,老头居然又在马市里买了一匹马,不过这一次买的马匹只是他随手挑出来的,不及大黑这么健硕。
“师父,为什么还要买马?”陈天洛有些不解。
老头指了指小黑,说:“这小马驹还不能骑,这大黑马和小黑马都是给你买的,我还得给自己买匹马代步。”
陈天洛更是不解了:“师父,为什么要给我买两匹马?”
老头附在陈天洛耳边小声说:“大黑马给你代表,那小黑马则是神驹。”
“神驹?”陈天洛惊道。
老头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这匹马不是西凉马,血统比西凉马要优秀很多,你将它好生养大,以后定然是一匹千里马。”
陈天洛看了一眼那跟在大黑身后的小黑,这小家伙居然是神驹?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它。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小黑,大黑便打了个擤鼻,似在警告他一般,但陈天洛看着小黑那双充满灵性的眼睛,心中喜爱至极,便不再理会大黑,直接将手放在了小黑的头上。
小黑摇了摇头便没有反抗了,任由陈天洛抚摸它柔顺的毛发,尾巴轻轻摇晃着。
大黑看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们,又开始不断咀嚼。
现在马匹也买完了,意外地收获两匹良驹,虽然那些强盗赠给师徒二人的银两也差不多花个精光,剑法陈天洛也拿到了手,他们也是时候离开汧地,赶回逐鹿。
“徒儿,现在为师教你骑马。”老头翻身上了他那匹比较瘦弱老迈的枣红马:“你看为师怎么上马。”
陈天洛学着老头那般,想要翻上大黑的背部。
翻了几回,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坐上了大黑的后背,它的后背又平坦又柔软,倒没有陈天洛想象中那般颠簸。
“现在控制缰绳。”老头又教他。
陈天洛扯了扯缰绳,这一扯差点把他命都给吓没了,大黑扬起前蹄,一阵嘶鸣,似要将他甩落。
“抓紧!”老头在旁边连忙喝道。
陈天洛一只手紧抓缰绳,身体和另一只手死死地附在马背后边,不让自己坠地。
虽然大黑挣扎只是片刻的事情,但对于陈天洛来说这是一段又漫长又危险的时光,但好在大黑又恢复了正常,它像没事一般又慢慢咀嚼起来。
陈天洛握着缰绳,大黑慢慢走动,身后小黑好奇地看着他们,跟着他们一步一步。
“师父,我这算不算会骑马了?”陈天洛异常惊喜,马背上的世界果然与平时看到的世界还是有细微的差别。
老头笑着说:“这算你掌握了一半吧,马术可没有这么简单。”
但陈天洛依旧对于自己能跨上马而欣喜不已。
师徒二人三匹马慢慢走着,离开汧地,朝南而行,目的地涿鹿。
这边地处西北,景色算得上苍茫大气,植被相对稀疏,大山、落日、枯涸为背景,二人骑着马,若是有一部相机能拍出照片,那定然能拍出让人流连的照片。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
陈天洛下马休息,大腿内测痛得厉害,老头告诉他这很正常,以后就不会痛了,因为大腿内测会磨出茧子来。
陈天洛带着大黑小黑还有师父那匹枣红马去喝水。
结果饮完水大黑与小黑便冲进了河里,给自己洗了个澡,上岸后还将陈天洛甩了一身水。
晚上,陈天洛便靠在大黑身上,小黑则在他身侧睡觉,虽然只相处了半天,但他们居然像老朋友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