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们看了看陈天洛,都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浑身各处,不由有些失望道:“老大,就抓了一个这样的货色?瘦不拉几的,干活都干不动啊。”
强盗头子也叹了口气说:“今天就看到这样一个,有总比没有好。”
“那老家伙怎么办?”强盗们又问。
“这老家伙就留着打杂,茅厕大家不是都不愿意清理吗?”海盗头子说。
听头头这么说,大家不由哈哈大笑出来:“还是老大想得周到,那茅坑那么臭,现在天气又越来越热,在里面多待上一刻我都受不了,现在老大可把问题解决了。”
“松绑!”感受到一群人的奉承,强盗头头很得意。
强盗们将绑在陈天洛与老头身上的麻绳给解了,一解麻绳,陈天洛便红着眼朝强盗头头冲过去,打算与他拼命。
结果还没有冲到强盗头头身前,就被他的手下一脚踹在地上,同时,两把刀子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小子有点血性嘛。”强盗头子踢了他一脚。
陈天洛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强盗们很快便将他们身上所有的东西搜了一遍,最后只在陈天洛怀里搜出几张冷饼和一两银子,他们随手将饼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颠了颠银子,强盗头子有些失望道:“只是两个穷鬼。”
“你们来这儿干嘛的?”强盗头子问陈天洛和老头。
陈天洛咬着牙不说话,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看上去很是胆怯的老头说话了:“我们是来探亲的。”
“探亲?”强盗头子眯了眯眼睛,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里是不是有机可趁?若是拿着老头和这小子去当人质去要一把银子·····
强盗头子觉得这方法可行,说实话,他对看上去瘦弱的陈天洛和老弱的老头都不是很满意,若是能换上一把银子,倒不是不行。
“你要探的亲家是什么人物?住在什么地方?”强盗头子问老头。
老头说:“我们要拜访的人是段公,你们别伤害我的孙儿,段公一定会用重金来赎我们。”
“段公?哪个段公?”强盗头子的眼珠转了转。
“我说的是太尉公段颎,他家住汧地。”老头说。
听到太尉公段颎的名字,周围的土匪们手里的武器纷纷掉落在地上,强盗头子也一脸震惊之色,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眯了眯眼睛问:“你们真认识段公?”
老头此时一改唯唯诺诺的语气,冷哼道:“我会骗你吗?他儿子娶了我女儿,最近他们下一产子,我这个做父亲的,前来探望。”
“谁知快要入汧地便被你们给绑了进来。”老头的脸上浮现怒色。
这时,有一土匪跑到头领耳边小声说:“段公的女儿最近是有生育,段公可是玄阶的高手,我们惹不起啊。”
土匪头领面部表情阴晴不定,看着老头和陈天洛,良久,他挥了挥手,露出一个笑容:“小兄弟,老丈人,咱们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还不快松绑!”
土匪们连忙给陈天洛与老头两人松绑。
陈天洛站起身,活动了自己被那粗麻绳绑得有些生疼的身体,冷冷地看着土匪头子,任凭谁被绑了这么久、还经受拳打脚踢都不会有好心情。
老头也冷哼了一声,道:“现在就知道是自家人了?”
土匪头领也深感头疼,谁知道他们绑来的人是那段公的亲家呢?
段公段颎是镇守边疆的名将,在这一带威名赫赫,玄阶高手,而他们这个山寨,最厉害的便是几位黄阶,凭段公的实力便可以一人挑翻整个寨子。
于是乎,强盗头领便设宴款待二人,又拿了些珠宝银两给二人,只能拿钱消灾。
老头一律不拒,纷纷收入怀中,那脸上的怒色也逐渐褪去,强盗头子虽然肉痛,这送出去的银两可是他们寨子几个月的收成,但能消除段公亲家的怒气,也算值当了。
陈天洛浑若无人地吃着桌上的大鱼大肉,强盗头子要跟他称兄道弟,他也不理会。
老头喝着酒,一会儿便酩酊大醉地搂着强盗头子的肩膀说:“小兄弟,住在这寨子里可是真舒服,又有酒又有肉,让我带着我孙儿多住几日如何?”
强盗头子一听,连忙点头说,好好好,我们一定好生招待。他内心却苦不堪言,又有酒又有肉?平日他们吃的也只是粗茶淡饭。
老头又却摇摇头,接着说:“不成不成,我们还得快点赶去汧地见我那女儿呢,我们若是没有按时赶到,他们恐怕会担心啊。”
强盗头子大喜道:“这个好说,明早我便叫人将你们送到汧地。”
老头没有再说话,而是趴在了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好生招待他们。”土匪头头说。
待陈天洛与老头睡在一间房时,老头的眼睛突然睁开,满眼亮晶晶的光泽,哪像喝醉了酒的样子,陈天洛大喜,刚要叫师父,却见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师徒二人挤在一张也算宽敞的木床上,赶了一天路,又遭遇被绑架一事,可以说心神俱疲,即便是在强盗窝里,心很大的师徒二人也很快便忘乎所以地呼呼大睡。
暗处观察师徒二人的土匪们更确定二者的身份了,认为二人有恃无恐,不是那段公的亲家又能是谁。
第二天清早,强盗头子便让人将师徒二人亲自护送下山,送到汧地。
初次上山时,陈天洛被这群土匪连踢带踹,现在下山,他们却把他当爷爷一样侍奉着,而且二人怀里还多了不少金银珠宝,收获颇丰。
到了汧地,那些护送他们的强盗们便一股脑溜了,生怕那段公会迁怒于他们。
强盗们走远,陈天洛看着老头,好奇问:“师父,你女儿真在汧地?”
老头笑眯眯说:“我无儿无女。”
陈天洛惊道:“师父,那你怎么说那什么段公的儿子娶了你的女儿,莫非,你连段公都不认识?”
老头摇了摇头,说:“我确实认识段颎,但他却未必认识我。”
“那那些强盗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把我们放了?”陈天洛大奇,师父老人家随便编了个故事,这些强盗们竟然信以为真,还真把他们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