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惨了!”lulu发了个怒火的表情。
陈天洛毫不在意,也没有回复她,便套上头盔进入了游戏。
林月已经在那里了,她看着陈天洛,目光冰冷。
“林美女,今天下午你那么急找我干什么?”陈天洛问。
“没干什么。”林月转过头去,不看他。
光这一个动作陈天洛便明白这位美女生气了,不过他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自己一会儿没理她吗?不就是自己掐断了她的电话吗?但那时自己真是没有办法啊。
“走吧,我们继续赶路。”陈天洛叹了口气道,天底下最难懂的最难伺候的便是女人,你明明觉得小事一桩她们却非看出天大的事。
·····
几日风尘仆仆的赶路,两人终于来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鹿台山。
站在山脚下,望着直插云霄的山峰,陈天洛舒了口气,鹿台山仿佛与他记忆中的魔山重叠在了一起,他越发地肯定鹿台山和那数千年前的魔山其实根本就是一座山。
尽管林月对他爱理不理,但陈天洛还是主动跟她说:“林美女,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在这个世界找一个人,她是我师父,第一个师父。”
也不管林月望着远处有没有在听他说,他继续道:“她叫侍剑,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她曾经带我来过这里。”
“我与她便是像你与我一般,穿过涿鹿,又沿途经过那些密林,还有那水潭,我们曾经在那里看到过一只九尾,那个世界,林子里可不是老虎,而是魔物,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都远比老虎凶猛·····”
“不过任它们凶猛残暴,碰上我师父侍剑,都是一剑给杀了,诶,她居然是凤凰的转世,初次得知这个消息时其实我也吃了一惊,她带我来到了鹿台山,对了,鹿台山当时还叫魔山·····”陈天洛陷入了回忆。
“这魔山可是凶名昭著,我们还没来华夏部落的叔均便劝我们不要来这里,叔均便是救我的一个人,头上蒙着一条头巾,很有本事,也很有见识,但侍剑还是带着我来这里。”
“因为他们都说我失忆了,要带我来这里寻找丢失的回忆,诶,直到今天我都没搞懂这是怎么一回事·····”陈天洛眼中闪过困惑。
但他随后笑道:“后来我们便沿着小路,朝着魔山之巅行去,魔山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虽然山上的生灵奇形怪状,我们看到了一个长者人头的野猪,叫朱妄,蛮有意思的,还有人身龙首的计蒙,还有法力无边的应龙前辈,一条长者双翼的龙·····”
“你说奇不奇怪,他们居然认识我,也说我失忆了,当时我可真怀疑自己失忆了,可我不可能失忆,因为这是一个游戏·····”
他看着林月的眼睛,说:“你能猜猜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林月终于肯说话了,她摇摇头说:“这可能是一段剧情。”
陈天洛摇头说:“我本来以为这是一段剧情,但后来我发现根本没有内测这一回事,也没有玩家跟我一样收到了那种玉佩。”
“况且,游戏的背景都变了,我分明记得那是远古时代,怎么现在却是东汉末年了?”陈天洛叹了口气,其实这些疑惑堵在他心口已经很久了。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精神错乱了,其实压根没有什么侍剑,没有什么魔山,只是那一段时间,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现在梦醒了。
可现在他站在鹿台山脚下,青山绿水,突然跟他记忆中的那座魔山重叠在一起,他脑海中的侍剑或哭或笑的容颜便越发地清晰。
这不是梦!
林月默然。
陈天洛不再发问,说:“林月,我们上山吧。”
既然已经来到了鹿台山脚下,便朝那山顶前行,会有答案的。
林月跟着陈天洛,而陈天洛跟着感觉走。
一条小路一如当初在陈天洛眼前展开,只是这条小路已经很是荒废,杂草杂木丛生,很是难走,为了防止这些杂草杂木丛中有蛇,他抽出剑,不断地挥击草面。
他开路,林月与大黑小黑便在后面跟着他。
山上倒是很安宁,陈天洛看到几头麋鹿在溪边饮水,看到他们后也不避让逃窜,倒是很有灵性。
只是任凭它们如何灵性,也无法口吐人言,而当初在鹿台山上,不仅有人头猪身的朱妄,就连些寻常的魔物,比如人面鹄也会口吐人言。
就连当初比较常见的人面鹄都没有了踪迹,魔物真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
虽然人面鹄长得很可怕,特别是眼睛,那么吓人,但陈天洛多希望能再遇上一只,这样也能说明两个世界其实是共同的。
走了许久,再加上山路难走,林月便又发作了:“还要走多久,我不想走了。”
陈天洛苦着脸,扫了扫周围,很无奈地说:“这附近杂草丛生,也不好休息,我们还得往前再走一段路程。”
往前再走一段路程?仿佛沉睡地记忆苏醒一般,他突然想起,这往前再走上不远,似乎那里有一间草屋,那里算得上他与侍剑的一段精彩回忆。
“再往前走没多远,便有一处草屋。”陈天洛对林月说,虽说他觉得这草屋**成可能不在了。
“你怎么知道?”林月撅了撅小嘴。
陈天洛叹了口气说:“凭感觉。”即便这两个世界互通,但三千年的时光,他也看到一路上的小道已是杂草丛生,山上风景早已面目全非,那茅屋也怎能保存呢。
林月气愤踢了大黑一脚,大黑与小黑对视一眼,又看向陈天洛,眼神里满是无辜。
陈天洛拍了拍大黑小黑的头,无奈耸耸肩,谁叫林月是女生呢,你们让着她一点。
又走了一段时间。
林月突然停下身。
陈天洛刚要问她又怎么了,却见她抬起手,指了指远处。
“那是不是你说的屋子?”
陈天洛望向她所指的方向,看后,他不由愣在了远处,随后,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一座草屋,一如当初和侍剑第一眼看到它一般,它静静地待在林子深处,不声不响,仿若与林子融为一体。
那草屋正是当日他与侍剑曾经来到的地方,此刻,过了数千年之久,这草屋却没有什么变化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