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凤凰分舵(1)
“莫问,那里来这么多废话,你懂什么?星儿大好年华,岂能浪费在我这废人身上?我,这不是……你再啰嗦,也滚开!”
陵玥说到这里,心中一酸,再也说不下去了,非是不爱,只是这爱太深,入心入骨,这才选择放手,让她幸福!
辰星听得入神,差点扒到窗框,被子洛一把拉离。
“如今你该清楚他的为人,还生气么?”子洛问。
辰星目含感动的珠泪,摇摇头谦疚地轻说:“不气了,知道你们全都为了我!”
少顿又补充道:“子洛,谢谢你!”谢谢你的豁达,让我了解了陵玥。
子洛几日来第一次舒心地笑了,有心替辰星抹去快落的泪珠,又怕唐突了她,递过一块绢帕,好看的剑眉轻扬,柔声说道:“别撑了,泪花快掉了,擦掉它。”
辰星接过绢帕擦去眼泪,这才发现这丝帕还是当日自己绣的不好,随便扔了的那块绢料。
上面绣着几朵并不精致的红梅,其中一朵,针脚特差,那是她第一次让丫头杏儿教着学绣花,绣得不耐烦了,随手往针线篓里一扔,从此没再学过。
不想子洛却不知怎么找到,还做成了帕子,看它丝质已有些发黄,却保存良好,想必主人定十分珍惜。
“这是我最难看的废品,你堂堂王爷带在身上不合适,我收回吧。”辰星有些脸红说道。
“这是我的东西,好坏由我作主,借你使用,岂能乱作主张!”子洛一把夺回丝帕说。
“太难看了,难以入目!换了吧!”
“除非你重绣来换,否则千金不换!”子洛抢了帕子扔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自从明白了陵玥的用心,辰星心里有了底,便更加用心地对他。
只是她不知,陵玥已恳请圣风岀面,将原来由辰星陪他去西楚的计划更改了。
三日后,秦浩带领金剑、银羽,率凌霄大部份人马顺利回归,只留下一支紫衣继续在契梁大都保护太子承修。
秦浩带回一纸太子的手令。原来这几月,秦浩向太子提议,若要解决三国纠纷,平衡天下势力,不若仿照现代联合国的方式,设立一个中立组织,并组织一支力量,斡旋天下纷争,给各国间的摩擦一个缓冲。承修深感为是,便联络哲寒绝和百里箫,决定共同组建这一组织,日月宫、凌霄宫所属兵马为基础,成立这支多国维和力量,队伍取名巡天阁。而这支维和力量便由秦浩、陵玥主持,辰星辅助。这三个颇得三国信任,又极富号召力的人物,无疑是这一组织最为合适人选。
而圣国师又推荐了一位人们预想不到的重量级人物——衣群辉!有了他在,巡天阁无疑如虎添翼!
而圣风正是借此为由,将辰星留了下来:“星儿,巡天阁刚筹建,秦浩又刚回程,这里离不开你。我带陵玥返回,有衣群辉在西楚协助,况且银羽的医术也不错,正可做我助手,你便安心留此吧。”
辰星怕陵玥不愿自己同行,做了诸多反驳准备。
却万万不想是师父圣风所提,而且又是这个理由,始料不及辰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答应。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月过去,巡天阁运行一切顺利,由于三国支持,从各国挑来的高手已开始陆续培训,并派上用处。
辰星、秦浩开始着手在各国增设监视、联络点,一切逐渐步入正规。
与此同时,辰星陆续收到师父圣风的送来的信息。
去西楚三天后,师傅告知陵玥手术一切顺利,而且通过后期训练,有望恢复行走。
这是一个天大的喜讯,辰星接连向师父说了数个谢谢!
半月前,辰星又接到师父传信,陵玥目前正在迅速康复,目前已逐渐恢复了行走功能,正为他治疗体内的寒毒,那是他落水后受湿寒侵袭所致。
圣风有感于陵玥对辰星的百般爱惜,见他宁愿自己独自忍受相思之苦,也要让辰星日后幸福。
因此对陵玥的伤痛格外用心,他翻阅书本多日,终于获得一本先辈秘法《一阳通脉大法》,正好针对陵玥受寒气浸染,伤、堵了要脉之疾。
每日便让衣群辉为陵玥针疚、疗伤,久而久之,衣群辉便与陵玥成了莫逆之交。诊疗之余,两人常常在一起切磋武艺,交流看法。
俩人性格偏近,陵玥学识本就不错,更佩服衣群辉的许多学识超越了这个年代,当衣群辉说出自己身世时,更让陵玥惊诧不已,感叹世事之妙。
两个疗程之后,陵玥已明显有了起色,腿已是有了知觉,而且还可以慢慢行走几步。这让陵玥惊喜非常,而且这么多天瘫痪在床,也早已让他本就活泼的性子闷得发苦。
然而圣风所住的九重天,重楼叠宇,却是十分冷清。衣群辉晓得陵玥伤势好转必耐不住性子,便毎当月明夜阑人静之际,他便会运起轻功,带着陵玥来到九重天的九曲回廊,花园亭台,或一墙之隔的西楚皇宫后花园。两人白衣翩翩,避过守卫,边谈边游,倒也十分适意。
这日正值满月之夜,月朗风清,衣群辉又携陵玥落到九重天楼顶,正惬意地听风看月。忽而陵玥发觉往日紧闭的藏珍阁中,竟漏出一点灯光,虽然微弱,却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捅了捅身边的衣群辉,两人玩兴顿起,难道居然有贼潜入皇宫?衣群辉拉着陵玥纵身一跃,便悄然落入后花园中。
这藏珍阁是皇宫收藏字画珍宝的所在,平常鲜有人来,平时除了看管、清扫之人,也从不准闲人进入。
两人悄无声息走近木格花窗,捅了个小洞朝里看去,只见大厅内竟有两位少女,一位正凑近墙上一幅少女画像仔细察看,身边另一位姑娘则提灯照明着,看样子是那姑娘的侍女。
“公主,你俩真的很像,你看眼睛最像,那鼻梁你更高些,下巴,她比你尖些。”那侍女边比照边说。
“真的像吗?可惜我穿的是紫衣,她穿的是白衣,否则更像。”那位公主分明十分喜欢侍女的说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