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白衣仙子(2)
且不说在短短的时间里,凌霄宫用按股分红的奇特方式集资创业。也不论‘不夜城’中那条街上每幢建筑的美伦美奂,小桥流水,琼楼玉宇,别具风格。
仅就刚才总管叶枫语讲述在‘不夜城’开业那天,看到的客人范围之广,身份之奇,真可说上至皇室贵俦,下至江湖奇士,帮派首领,应有尽有。
更令人惊讶的是但凡到过‘不夜城’商业街的人,个个赞不绝口,叹为观止!
楼主少天心存疑惑,当即面带轻笑地取笑叶枫语说:“枫语,你有否亲见了?”该不会言过其实了吧!
叶枫语认真答道:“我不但亲见,而且可能许多还是我都未知的。要不,你亲自去看看?今天正好是月半,‘不夜城’的百宝斋里,一定会有奇珍异宝出现。”
御少天轻笑着答道:“好!你我这就去逛趟‘不夜城’。”他要亲自考证一下那‘不夜城’是否言过其实,凌霄宫又是何来历?
马车转过几条街,远远便望见了一座美仑美奂的高大牌楼,上面用隶书写着‘不夜城’三个金色大字,煞是气派。
牌楼下,中间主门气势恢宏,门上题着‘迎宾门’。两边各站着十位气宇轩昂,穿着不凡的英气卫兵。
而正门两边,则各开两个稍小的门,是方便其他人员来往的。此时那两边边门,正各有十位姿色不俗的少女载歌载舞地迎接宾客到来。光凭这进入门楼,便是别具一格,引人入胜。
下了马车,叶枫语陪楼主御少天进了迎宾门,并随即付上几张精美的门票。
御少天随意瞄了下门票价格。
嘿,仅门票一张,便要纹银二两,够贵的,真怀疑值不值得?不过,看上去三五成群的人,还真挺多的。
待进入了‘不夜城’,御少天这才发现这条街真的非比寻常。
不但街道宽广、整洁,而且街道两边的店家门前绿树成荫,这入夏时节,居然还不断有应时的奇花异草摆设着路边应个小景,让人赏心悦目。
按照楼主御少天的意见,叶枫语将御少天直接带进了‘万珍楼’中。
这是一幢专门拍卖珍宝的商楼。
但与别的店不同的是这里外围设着诸多客人休息的客房,每间都典雅、舒适。
中央可容一、二百人的大厅里秩序井然,人气旺盛。
因这里经常有当世罕宝出现,因此三国较有名气的商人,如今皆对这里趋之若骛。
两人刚在大厅落座,拍卖便已开始了。
只见两位俏丽的女子,手中托着一只暗红色的丝绒托盘,上面放着一幅宽约二尺有余的装饰精美的画卷。
这时,从内里潇洒走出一位四十多岁,干练的青衣男子,他便是拍卖师施棕书。
他的手中拿着一支金灿灿、二尺来长的金色细棍,细棍一挥,两女便徐徐将手中画卷展开,画中所绘故事,在场的人均一眼便能认出,正是许仙与白娘子的故事,这是白娘子在西湖遇到恩人许仙,施法下雨送伞的故事。画中人物栩栩如生,白娘子巧笑焉焉,面含羞涩,小青儿俏皮可爱,似乎正在调侃许仙,而许仙侧着身子,似乎正在赏景,一脸憨厚。而身后的西湖山水,波光冽滟,分外迷人。
画是好画,只是也只能算是上品,绝称不上奇宝,众人疑惑,有参加过盛会的,倒也见怪不怪,静等施先生的下文。
施棕书见众人已跃跃欲知吊足了胃口,才开口介绍道:“此画名曰‘遇仙’,画中所绘,想必大家早已熟悉,只是……”
他深谙此道,又卖起了关子,待众人耳朵直竖,场中一片静谧,才继续解释:“只是妙处便在能测天气晴雨,所谓天有不测风雨,遇仙则灵。”大厅一片寂静。
然后一个声音响起:“是真是假,总得让人眼见为实!”
施棕书知道光凭自己的一言之词,自然不足服众,笑着点头道:“说得不错,‘万珍楼’自问世以来,从不造假,倘若有假,以一罸十。”
这个承诺可非小数,因为万珍楼所卖之物,全都价值不菲。众人的兴趣顿时被彻底勾起,个个焦急地伸颈等待。
只见施棕书向内里一招手,从里面出来手拿水壶的两个男佣,各自站在画前的左右。
施棕书一打手势,两人用口含水,在画的前面喷岀了一阵均匀水汽。随着水雾渐消,只见画上慢慢显出雨丝阵阵,湖中涟漪顿起,青儿的手中竟然岀现了一把撑开着的雨伞,正将它送给许仙。
倾刻,全场轰动,惊叹不已。
看着大家都跃跃欲起,想探看究竟,施棕书似非常理解大家的心情,笑着说:“各位不妨推举几位代表上前仔细验看。”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位紫衣、紫纱遮面的姑娘,与施棕书耳语了几句,回身,又瞟了眼阅星楼二人座位的方向。
不一会,施棕书笑盈盈地走到御少天、叶枫语的近前,客气地施上大礼道:“我家主人想邀请两位一同上前作个见证。”
这在拍卖场是对客人的一种荣耀。
然而御少天心中却一阵不悦,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
不过,此刻他又有着一种强烈的好奇,想近前观察那张画中的奥妙,更想查出‘不夜城’身后,凌霄宫的秘密。
因此他潇洒地起身,欣然与叶枫语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到了画前。
此刻,那幅画,随着水气的蒸发,已渐干燥,而画上的景色也慢慢回复了原样。
画上已根本不见点滴雨丝,小青送出的伞也渐渐不见。场中顿时响起了惊叹声、议论声、更多的是猜测不断。
这时施棕书恰到好处地唤出刚才的两人,让画前观察的几位代表在画前重新喷雾。
随着水汽渐浓,不出所料,刚才的画景再次重现,众人再次惊叹。
御少天在别人的惊叹声中,却在仔细地研究着此画的落款,那是一排娟秀的行书,可怎么看,他都觉的笔迹有些熟悉,一时倒回忆不起。再看那画,笔触精到、流畅、老辣,绝不是一般人可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