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你是星儿(1)
衣国师亦疑惑地一眨不眨地看向容锦,简直不敢相信。
容锦运气于绫,那彩虹绫边上特制的晶球受她内力指挥,在扬琴上弹起一串银铃似的音色,容锦满意的亮眸流转淡然一笑,那眼眸弯弯,长睫下美目流转,星光点点,无疑,她的双眸似有吸心的魔力,令人迷醉其中,她右手持彩虹绫在扬琴上弹奏岀一首绝妙的舞曲,而且随曲她清亮的歌声也伴随响起,那是一首人们从未听到过的绝美乐曲‘醉风荷’,辰星自小爱极,并随心谱了歌词,此刻她柔柔的唱来,再由扬琴伴奏,让人有一种极美的视觉享受。
而与此同时,她飞身碧荷叶上,右手以气运绫弹琴,左手则将彩虹绫缓缓绕着自身舞动、翻飞成绝妙的绫浪,一波接一波,小圈绕大圈,煞是好看,倾刻,台下掌声雷动,有人任至兴奋的直接喊起好来。
这让辰星受到了鼓励,她展眉朝台下一笑,霎时眸如弯月,那随舞不断颤动的金色流苏一闪间,人们看见了她娇美的笑容,那模样娇而不妖,艳而不媚,雅而不俗,如空谷幽兰,象红梅怒放,人说一笑倾城,便是如此!
休说男子,连女子见了都难以忘怀。
衣群辉看得入神,一个名字第一时间闪入心中,她——该不会是那个神奇的女子燕辰星?她不是已死了吗?如真是她,那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难怪他几次卜卦,卦卦不死!他眸放精光,清高的他,有生第一次,盯着舞台上的倾城女子出了神,入了迷。
听着台下惊叹声,悄望着台上的星儿,西陵玥悔了,他恨不得立刻将娇颜藏下,他知道只怕今后,凌霄宫又将永无宁日了。
而御少天自打容锦出现,整颗心便都飞向台上。
虽看不清女子全貌,但他熟悉星儿的一举一动,心中惊诧不断:如此绝技,难道真是星儿再生?只是星儿如何会有那比之前更美的绝色容颜?如说不是星儿,她又极像那晚荷中吹笛之人。
正纠结着,心中一阵剧疼涌来,顿时冷汗如雨。他不知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竟如此折磨人?忍着疼,他强打精神注视着台上。
此时的容锦歌已近尾声,忽而她结朿琴曲,手持彩虹练,人跃在空中几个翻飞旋转,人向台中的另一片较大的荷叶跃去,刚在荷叶上颤颤的跃下,便听叶下咯吱一响,机关启动,从这片荷叶四周,升起几只小小的青花瓷缸来,那是辰星事先用不同水、墨、色调好的颜色。
稍倾,舞台旁一曲‘水墨丹青’乐曲响起,舞台上空忽的垂下一幅空白横幅画轴。
只见辰星运气于两手之中,倾刻内力催动,似箭飞向调制好墨汁的青花小缸内,那墨汁受内力催激,竟自象有灵性似地飞跃上画轴,泼墨为画!
不到片刻,画轴上便晕染开一条错杂影幢的墨染横迹,有些像树丛,有些却只是水墨堆积。
接着她又以墨箭沾水,随势一弯,一条淡墨蒙眬的大江便沿着墨迹、树丛惋延而下,跃然画中,但此刻的画尚有不足。
正在众人怔楞之际,白衣女子以非凡轻功,以蜻蜒点水之势,飞纵在画边纤瘦的荷花花叶上,以纤指点墨,缪缪数笔点画修改,勾画岀树影婆娑的婉延江边,一位少女背手望月的倩影。
顺手将手中余黄用指风一洒,片刻之间,一幅洒满月色的春江花月夜水墨丹青呈现在人们眼前,这时的画中村舍影绰,树木迭嶂,少女倩影伏美,月色婆娑。
转而,她以绝美舞姿飞天般回至碧叶之上,再用双手以指风出墨,在空白处上书上了清秀的两行行书: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一阵淡雾过处,台上消失了容锦身影,唯留画卷,似梦似幻。
台下寂静一片,仿似人们仍在梦境,尚未出来,当容锦再以男装岀现台上,这才掌声雷动,持续不减,容锦笑着躹躬谢幕,大幕将合之际,众人纷纷起身想往舞台涌去,然均被台下护卫拦下。
鱼池太子承轩无人敢拦,震憾之余,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飞身上台寻那白衣女子,然而休说女子,就连男子也不见一个了。
在比试中,衣群辉施出了琴、剑、舞、诗等绝技。
而容锦则用了舞、吹、敲、弹、画、诗。
显然衣群辉然略逊一筹,但他却实实是输在轻敌,他爽朗的一摇摺扇笑说:“是我输了,实在太轻敌!”言下全没有半点不服。
他笑面含春,仿似比试的输赢并不影响他,其实内心确实高兴,今日是棋逢对手,更何况他已确定,那凌霄宫主容锦,便是那死而复生的奇女子燕辰星。
容锦看着哲寒冰气黑了的脸,心中实在畅快。不过他见衣群辉到也是个爽气之人,也客气道:“小弟承让了。”言下之意承认他技艺远不止这些,这次她只是取巧罢了。
唯有哲寒冰的脸冷如千年寒冰,不,他恨不得将容锦整个人剥开看个究竟,他到底是谁?
容锦、衣国师,这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便如此惊天动地,到底在他的心目中,对辰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好印象!
太子承轩终于在人堆之中找到了容锦,兴冲冲地走上前,双手一把握住容锦的手,十分突然地追问说:“容锦,你究竟是男是女?”
众人为之一楞,这话问得太唐突了。
这是让容锦此刻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迅速转移话题,用服了变声丹,带点浑厚的男声爽朗一笑,施过一礼道:“太子殿下,不会因在下今晚一舞便变了性吧?那只是剧情需要!太子殿下见笑了。”惹得太子满眼疑惑,却实在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台下人已散去多半,唯有叶枫语焦急地伴着痛倒在座上、脸色惨白的御少天。
此刻他寻思怎样马上找人医治。
却正好见到了迎面走来的辰星与银羽,便急步上前道:“容公子,可知在何处可请得医者?在下一个朋友病了。”
见叶枫语如此一说,再看向坐中尚未移位,满脸痛苦的御少天,不由轻讶:“少天兄怎么了?”边说边走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