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渡上前护着蒋清恩,盯住五个男女混混,活动着手脚:“三件事,一,放了那女孩,并向她跪下道歉!二,向我妹子蒋清恩鞠躬道歉!三,向我道歉!”
小太妹朝地上吐了口浓痰,指着傅凌渡大骂:“你又是哪根屌毛?”
俩杀马特一个从腰间摸出指虎,一个握着十九块九包邮的**,一左一右朝傅凌渡逼近。
傅凌渡目光一凛,助跑两步凌空鞭腿,踢得**杀马特当场骨折,那指虎杀马特趁机偷袭,被傅凌渡回旋一脚踹中肚子,当时就缩成了一团虾。
剩下三个小太妹,傅凌渡冷瞥了一眼,就把她们吓得说话都哆嗦。
“过来。”傅凌渡招了招手。
三个小太妹不敢跑,乖乖地上前等候傅凌渡发落。
“你!”傅凌渡指着第一个太妹“你把外衣脱了!”又指着第二个“你把胸衣脱了!”再指着第三个“你把牛仔裤脱了!”
三个太妹照做后,在傅凌渡的指挥下,她们一面给先前遭到霸凌的女孩跪下道歉,一面给她先后穿上。
被霸凌的女孩刚才遭到毒打都不吭声,直到这时才嚎啕大哭,起身扑到傅凌渡怀里,哀号着说谢谢。
“我们可以走了吧?”小太妹们试探着问。
“不可以!”蒋清恩忽然说道“报名那天,还有上星期,是你们把我的自行车前后胎割成三段的吧?”
“是……是……”三个小太妹垂着眼,不敢和蒋清恩对视。
啪!啪啪!
三个耳光陆续响起。
蒋清恩打完了才说:“你们知道我推了多久才找到修车的地方?你们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们肆意地践踏着别人的尊严!我哥哥就是为了保护你们这种人渣的利益,死在了战场上!”
说到这里,从得知哥哥阵亡到现在,一直没流过半滴眼泪的蒋清恩,终于捂住小嘴,从低声啜泣到悲声大恸,情绪完全崩溃,同样投入了傅凌渡的怀中,娇弱的双肩不住耸动。
“你大哥的死关我们屁事!”挨了耳光的其中一个小太妹非常不服气“要不是有这男的给你撑腰,你蒋清恩有什么可神气的?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仗势欺人!”
蒋清恩激动地呼吸着,强忍泪水,转过身去,柔声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今天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好啊,来呀!”小太妹不甘示弱。
蒋清恩抬头哽咽着:“凌渡哥哥,不要帮我!”目光坚毅而真诚。
傅凌渡点点头:“放心大胆地去!你哥和我看着呢!”
蒋清恩抹去泪水,摆好了架势,傅凌渡一看就放下心来,妹子这样的站姿,武术功底不会低于五年,应该是打小就练的童子功,不一般。
只听蒋清恩嗓音柔弱,语气坚决:“我忍了那么久,只是为了不让大哥担心和失望,既然大哥已经……已经不会再回来了,那么……你们三个一起上!”
三个小太妹面面相觑,为首一人说:“输了不准让这男人报复!”
“一言为定。”话音未落,蒋清恩就发起了进攻,或拳或掌,或肘击或膝撞,一招一式收放自如,力道适中,三个小太妹根本不是对手,很快败下阵来。
蒋清恩刚才已经打过她们耳光,此刻也没有下重手,点到为止,转身就朝着傅凌渡小碎步跑来,马尾辫左右摇摆,青春娉婷的气息扑面而来。
傅凌渡朝妹子竖起两个大拇哥,转而问披头散发,遭受了霸凌的女孩:“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算了,我给你报警吧。”
“不用……”这女孩连连摇头,擦着鼻血也是坚强,然后伸手按着衣领,有礼有节地朝傅凌渡和蒋清恩九十度鞠躬“谢谢两位帮我。”
傅凌渡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真没事,我们可就走了?”
“好的。”女孩强作微笑,忽然擦着鼻血上前半步“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傅凌渡笑着摇头,表示不想说。
女孩也没有继续问,再一次朝着傅凌渡深鞠一躬。
“你也快离开吧。”蒋清恩握了握女孩淤青的腕子,好意提醒。
女孩点点头,朝她矜持地微笑。
傅凌渡和蒋清恩转身离去,发现巷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黑色加长版的路虎揽胜,霸气非常。
傅凌渡瞥了眼车牌,竟然是黑底白字的使馆牌照,拥有外交豁免权!
这时有出租车驶过,傅凌渡收回目光拦停了车辆,和妹子蒋清恩坐上了后排,让司机带他们去机场。
与此同时,路虎揽胜上跳下四条铁塔般的汉子,朝着遭到霸凌的女孩九十度鞠躬,诚惶诚恐:“花崎さん、大丈夫ですか(花崎小姐,您没事吧)?”
鼻青脸肿的花崎尘内子将披散的头发在脑后绑成一个马尾,看了眼身后的五名男女,吁了口气:“警察に通報しましょう(通知警察吧)。”
说完,花崎尘内子望着街道两边粉色的樱花花雾,眼前浮现傅凌渡那刚毅瘦削的面容,以及扑在他怀里时,那可靠、强壮、宽阔的胸膛,忍不住甜甜一笑,连挨揍的事都抛在了脑后。
……………………
五川市机场。
傅凌渡正在告知蒋清恩,第一次坐飞机的各种事项。
“呆会儿起飞时,机身会有点颠簸,就是……”傅凌渡想着措词“就是在上升过程中,偶尔会有下坠的失重感,不用害怕。”说着摸出口香糖:“起飞和降落的时候,耳膜会很难受,嚼点东西,平衡隔膜内外的气压,可以好过点。”
蒋清恩认真地点点头,腼腆地笑问:“凌渡哥哥,空姐漂亮吗?飞机上的东西好吃吗?能上厕所吗?”
傅凌渡挠了挠后脑勺:“其实我也没坐过民航飞机,哈哈。”
蒋清恩含蓄一笑:“那凌渡哥哥为什么懂得这么多?”
“因为有伞降训练。”傅凌渡掰着手指回忆“我坐过大型运输机,直升机,水面机,还有轰炸机……差不多的机型,都要进行伞降训练,还有从各个高度的跳伞……”
“我哥也跳过伞吗?”蒋清恩嗓音软糯,目露期盼。
“那当然!”傅凌渡提起蒋清恩跳伞这件事就来了精神“有一次我的主伞没开,备用伞在强烈的对流天气中不够用,幸亏你哥救我一命。”顿了顿“当然了,清铭第一次跳伞,是我带的他……他说要给妹子捉一团云回去……”
蒋清恩笑起来,明亮的杏眼含着晶莹的泪花。
傅凌渡忍不住伸手轻拍妹子的脑袋:“以后我就是你大哥!”
蒋清恩用力点头。
两人正说着,一位西装笔挺,戴着全黑框眼镜的青年男子,在他们身后的座位上冷笑:“现在假扮军人,装逼泡妞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