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之交的早晨，空气中的寒意已经深沉，幸好有阳光给早起的人们带来些许暖意。咖啡馆内，君泽和秦立渊面对面坐在吧台内外。秦立渊摸出一支烟，正要点火，就被君泽喊住了：“拜托，我不想一大早吸二手烟。”

　　“我昨晚跟踪一个嫌疑人到凌晨，一大早又被你叫醒，让我抽根烟提提神都不行。”言语虽有抱怨，但秦立渊还是将烟收了起来。

　　“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也不会这么早找你。”

　　君泽的话让秦立渊眼睛一亮，注视他的目光变得认真。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口罩人吗？”君泽说，“他又出现了，这次是大白天，他给了程曦一支黑色曼陀罗干花。”

　　“他想干嘛？”秦立渊的话好像在问君泽，其实是在问自己。

　　“他好像巴不得让人知道医院周边的两起凶案跟他有关，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他一定知道凶手是谁，想要揭穿凶手的身份；如果他是凶手，那他就是在挑衅警方。”后面一种可能性让秦立渊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过他的出现让我坚信了一点，这个口罩人一定是程曦认识的人，要不然不可能每次都那么精准的掌握程曦的行踪。”

　　“你有发现了？”秦立渊读出了君泽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程曦告诉我有一个叫柳织的女人跟踪她，而我发现这个柳织跟踪程曦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误会程曦和一个名叫关子清的医生有暧昧关系，更为重要的是，这个柳织之前深夜悄悄去过程曦工作的花店，而那个花店里有一个制作干花的神秘暗房，事情一环扣一环，最终指向花店，所以我猜花店可能藏着口罩人的线索。”

　　“这个花店是不是上次你让我查的那个江佩佩的店？”

　　“对。”

　　“那这个花店真该好好查一查了。”秦立渊的手指在吧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几秒的沉思后他说，“你把那个柳织的资料也给我，我让同事去查一下。”

　　“我并没有见过她，只知道她有一个姐姐叫柳绘，在医院的精神科做护士。”

　　“好的，我记下了。”这时秦立渊话锋一转，“上次你给我的那个号码，果然有问题。”

　　“怎么说？”

　　“经过调查，前两个死者生前都有通过聊天软件跟人恋爱的经历，而你给我的那个号码就在其中一个的手机聊天记录里出现过。”

　　“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曾经盯上过程曦！”君泽暗暗惊出一身冷汗，庆幸程曦不喜欢玩聊天软件。

　　“这种可能性极大。”秦立渊接着说，“经过法医对两名死者的尸检，判断凶器可能是一把手术刀，而且从死者致命伤的切口来看，没有一定手术的经验，切不出那样完美的切口，所以凶手是一名外科医生的可能性很大。”

　　“你们可以去调查一下......”君泽的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秦立渊觉得君泽好像对他隐瞒了什么事。

　　“如果有什么发现你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

　　“会的，我也希望你们能早点破案，这样一个凶手的存在，让我们生活在医院周边的人都感觉不安全。”

　　“案子迟迟没有进展，我们警方压力也很大啊。”秦立渊看了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局里了。”

　　秦立渊走后，君泽跟学长打了声招呼，便也离开了。其实他本来是想叫秦立渊去调查一下关子清的，因为从凶手留下干花这条线索来看，他应该是因为感情原因杀人，而被凶手盯上的程曦与人并无感情纠葛，来往较密切的男人除了他，就只有关子清，而柳织误会程曦与关子清的关系，让君泽想到，凶手会不会也误会了她们？这不禁让君泽将怀疑的目光指向关子清，但事情真的如此简单吗？事关命案，君泽认为他必须再谨慎一些。

　　虽然秦立渊已开始调查花店，但君泽也不打算闲着，他已经想到了解开花店秘密的办法，就看程曦能不能陪合他完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