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来时,确实出了点小状况。我撞到了位老妇人,那老妇人似乎伤了,我就把她送去了灵芝堂。在那诊断了许久,也没查出个结果。最后,我见天色已晚,便与她商量,先留些银两,若她有任何不适再来府上找我。如此,我才离开。”
“竟是这样?”秦漠眉心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翎不免奇怪,难道,沈玉并没有被楚连庄的人抓住?
不对?!
南宫翎立即问道:“少奶奶,我给您绣的锦帕呢?”
“我一直带着啊。”沈玉说着就将手伸进了袖子,可摸了半天都没找着,不禁嘀咕道:“咦?怎么不见了?”
那老妇人有问题!
南宫翎敢肯定。
见大家表情凝重,沈玉也察觉到不对,是疑惑地看向秦漠:“相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秦漠立即抚了抚沈玉的头:“没事!就是见你这么久不回,我着急了。!”
知道秦漠不想沈玉担心,南宫翎就解释道:“是少爷在街上拾到了少奶奶的锦帕,又见您迟迟不回,这才担心了。”
秦漠则轻轻将沈玉揽入怀里:“玉儿,往后不管去哪都要让为夫陪着,知道么?”
沈玉乖巧地点点头,便没再多问。
那一刻,南宫翎的心情很复杂,但终究还是欣慰的,至少沈玉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很快,秦漠便查到那老妇人是个惯偷,一直在城中坑蒙拐骗,这段日子与青沐堂的人来往甚密。
青沐堂是个江湖门派,手里下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接的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
这堂主陆展鹏是楚连庄的左膀右臂,楚连庄手底下的很多场子都是他在照看。
很明显,这次的事是楚连庄给秦漠的一次警告。
书房
这晚,无名打探了些青沐堂的底细,便过来向秦漠汇报。
“少爷,其实这青沐堂一直靠楚连庄养着,他这是黑白两道通吃啊!”无名嘀咕着,蹙了蹙眉。
“是嘛?那我们也不是什么正经商人!”秦漠嘴角轻扬,冷眸一沉。
街头
一个小伙子不小心撞了位老妇人。
“老婆婆,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小伙子以后走路小心些。”
老妇人拐入暗巷,掏出怀中的钱袋掂量着,嘀咕道:“真是个白痴!”
一个飞镖飞来。
“啊~”老妇人捂着手倒在了地上。
黑影闪现,拾起了一旁的钱袋,厉声道:“往后,不准在建兴城出现,否则便废了你这双手。”
药房门口,小伙子惊慌失措:“我的钱袋?我的钱袋呢?那可是我爹的救命钱!”
忽的,钱袋掉落跟前。
小伙子慌忙拾起:“我的钱袋。”
打开一看,钱都在,于是,一头雾水地挠了挠头:“这是怎么回事?”
暗房
深夜,几个打手坐在门边守着,只听“砰砰”两声,人被打昏在地。
暗房的门一开,一个黑衣人冲着里面大喊:“赶紧出来,能跑多远跑多远。”
里面的人蜂拥而出。
黑衣人嘴角一扬,便烧了那暗房。
黑市
月光之下,暗巷深处,两路人正在交易。
“这可是我刚到手的玉如意,玉体通透,成色极好,您看值多少啊?”说着拉开一口黑袋子。
“张匪,你这玉如意是从城外的娄员外那盗来的吧,现在员外报了官,整个建兴城都知晓,这玉不好出手啊!若你是急着出手,我只能给您五百两,您可愿意啊?”
由于急等钱用,张匪一咬牙道:“五百就五百!成交!”
“张老板,果然爽快!”这人正得意,一个黑影在其身后闪现。
“这上千两的宝贝,就给人家五百两,你们可真够黑的!张匪,不如你与我合作,我给你八百两,如何啊?”
见来人身着黑衣蒙着面,张匪哪里敢卖,立即将口袋一收:“这东西我不卖了,以后再说吧!”是匆匆离去。
见到手的生意黄了,那人是怒斥道:“你什么人?!竟跟搅我青沐堂的生意!来人哪,给我打!”
“打就打!”黑衣人眉心一挑,就与这帮人打成一片。
几个回合下来,青沐堂的弟兄被打得是满地找牙。
黑衣人冷笑一声,两手一拍就打算离开,却发现墙角边还放着个黑口袋。
心想:难道是那张匪落下的宝贝。
心中一喜,抱起口袋便闪身消失。
回到府上,黑衣人将面罩一揭,就扛着黑口袋径直去了无名的房间:“无名,我这趟黑市可是值了,不仅搅了他们的生意,还带了件宝贝回来。”
“宝贝?!”无名警惕地看着那黑袋子:“月煞,你可别惹出什么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那张匪就是个江洋大盗,这里面肯定是赃物!若是留不得,散给穷人也算做善事了。”月煞不以为然。
可袋子一开,两个人却是目瞪口呆,里面竟绑了个丫头。
那丫头长得极其水灵,一双眸子就想会说话一般,月煞看她的第一眼就不由得心中一颤。
后来一询问才知,她叫杏儿,是娄员外家的婢女,无依无靠孤苦一人。
这张匪在偷玉如意时被杏儿发现,见其长得标致就索性将其绑来,想一并卖了。
谁知张匪被月煞那么一吓,竟把她给忘了。
这玉如意被盗,杏儿害怕被牵连也不敢回员外府,再加上受了惊吓,就求着月煞将她留下。
还说她一个下人,什么事都会做什么苦都能吃,只求三餐温饱。
这么块烫手山芋,无名是不想留的,就想给她些银两将她打发算了。
可那女人拉着月煞哭得是梨花带雨,月煞倒是不忍心了。
毕竟,这人是他带回来的,万一丢出去再被人掳走了呢?
于是,就求着无名通融一下,让她在府上做个婢女,等风声过了再另做打算。
无名实在拗不过两人,也就松了口,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这段日子她不可以出府。
楚府
这天,陆展鹏被楚连庄唤去府里喝茶,这茶还没喝,气就先上来了。
“楚老板,最近是不是秦府的人在搞鬼?我手底下的人是一再遇袭,那些欠了债的赌徒全被放跑,还烧光了我所有欠条,就连黑市买卖也全被他们给搅合了,真是可恶至极!”说着一掌下去,险些将身旁的桌子给拍碎。
楚连庄倒是冷静,拿起茶盅轻轻吹了吹:“行了!我心中有数!”
上回,他讹了秦漠一樽玉貔貅,就想到了秦漠会有所行动,不想却来得如此凶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