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灵玥闻言浅浅一笑，低头道：“终归是玥儿学艺不精，坠了天一门的面子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凌云子驳道，但话究竟该怎么说，他一时也想不出来。

　　好在梵灵玥很快提起了另一件事，“只是我爹爹那里……”

　　“无妨，我带你回山时给商队留了信，也让霜茗送了手书给你父亲。”当然这些其实都是南宫恪安排的——他这个大徒弟，做事从来滴水不漏，不需要他操心。

　　梵灵玥点了点头，“让师父操劳了，今日玥儿下厨，师父可不许推说修业不肯赏脸。”

　　说着她便去园中提了水桶鱼篓要去打水捉鱼，山中深潭内的白鱼有手指长，与泉水一起做出的鱼羹滋味鲜美无比，只是鱼身细小且多刺，处理起来麻烦，也就梵灵玥十指灵巧无比，才做得成这般佳肴。

　　爱徒肯下厨，凌云子虽然已经到了能够不饮不食的境界，但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当下乐呵呵地与往日一般打理药圃去，只等着中午鲜美的鱼羹。

　　而提着水桶鱼篓离开石庐后，梵灵玥又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生有白鱼的那处水潭。

　　却见潭水如镜，映见她双颊绯红，压倒桃花。

　　其实刚才在凌云子面前她只是在强自镇定而已，昨晚的事……她虽然不是记得清清楚楚，但还是有些浮光掠影留在记忆里。

　　比如说她知道其实是师兄救了自己，并且师兄还……

　　那些亲密温存，肌肤相接的温暖，此刻似乎还感觉得到。

　　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发出的低吟。

　　简直太……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那分明是情人间才有的姿态……

　　可是师兄并不是她的情人。

　　师兄对她做的，也并非是对情人做的事。

　　她两世为人，前生已然成年，虽然未曾沾染过情欲，但也识得男女之事。昨夜南宫恪只是与她解衣相对，肌肤相接，但并不曾……交合。

　　她呻吟一声，无力地捂住了脸。

　　这下好了，就算师兄回来，她又该怎么面对师兄？装作若无其事吗？将这当做是一次双修的尝试？

　　说到这点……不得不说双修……的确是很有好处。

　　至少她今天清醒后，便觉得自身的功力明显精进了不少。

　　修业至今，她自然也明白双修是怎么回事，并且师父之前也在她面前提过这件事。

　　但之前师父每每提及，都会被师兄气急败坏地顶撞回去，师父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于是久而久之她便以为这只是师父说让他们两人结成双修，不过是逗趣师兄的一个笑话，便再没有放在心上。

　　并且在三年前师兄不告而别后，师父便再没有提过此事。

　　然而，通过昨夜的只言片语，她终于意识到师父原来不是在说笑。

　　但是师兄说……什么及笄……

　　她努力回想着昨夜听到的话语，可惜仍不清晰，只有那种被回护爱惜的感觉还残存在心底。

　　就像往昔，南宫恪还在净空山修业时的每一天里，她都能感觉到的那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