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么负责任的人,真是谁用谁知道,也不知道龙膺是不是真的有主角光环,竟然傍上了我这条大腿。
想我上次费尽脑细胞,为人出谋划策的时候,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这人一老了,脑子就跟着锈了,嫌麻烦的都不想动了,到头来还是要我自己出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休息好了吗?”
向仪眯着眼睛,正惬意的时候,又是被人干扰了。
嘴中念念有词道:“默默何所为?且复自休息。休息一事,怎么能问好没好呢?”
向仪睁开眼睛,想要给北冥婥琦好好普及一下,休息对于人体重要性的时候,被一个峻厉的眼神,打了回来。
抖了个激灵,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失言了,失言了。人自一生,勤字当头。努力使人进步,懈怠使人落后,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言罢,向仪蹲下身子,双手背后,一蹦一蹦的,又开始了他的绕城之旅,只是这一次,不知道能够坚持次多久。
修瀚看了一眼向仪,又看了一眼“严师风范”的宝贝徒弟,心里纳闷了起来。
“婥琦,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对向仪这么严厉?”
“自古以来,严师出高徒,向仪的天赋很好,不想看他就这么荒废了下去。”
修瀚被徒弟噎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转念一想,“不对啊,我这个师父就一点儿都不严厉,你看看你自己,不算‘高徒’吗?”
北冥婥琦收回了观望向仪的眼神,回过头来“切”了一声,然后径自走了出去。
切?
切......
切!
这算是什么回答?
小姑娘家家的,都是跟谁学的脾气?
修瀚气得嗓子眼儿里直冒火,抬起手来一口气,把手里的茶水全都灌进了嘴里,这才好过了许多。
......
十天之后。
一大清早,向仪从梦中惊醒,爬起来后,赶紧穿好衣物,洗牙刷脸,一顿手忙脚乱的动作,奔除了营地。
“咦?”
“不对呀!”
向仪叼着用来刷牙的杨柳枝,套着般挂在身上的衣服,神神叨叨了起来。
“没记错的话,今天开始大比,也就是说,没有训练了?”
向仪褪去脸上紧张的神情,整个人松懈了下来。
这十天,用向仪的话来说,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机器人,没日没夜的做着一些单调重复的训练。
即使是濒临大比的前两天也不例外。
对此,向仪苦口婆心的劝了北冥婥琦很久。
你想想,就是地球上的运动员,在比赛前,也要开始调整训练计划,减少身体负荷,恢复体能预备比赛。
可向仪活像个累不死的老牛,非但训练不减,反而一天一个模样,一天比一天加大难度,连一点空闲的余地都没给他留。
之前,向仪还想过利用自己的另一个分身,尝试着修炼第二种属性的功法,可那完全是空口说白话,向仪这个主身都休息不足,哪里还有时间给分身腾出空来。
索性,那天才般的双体双修的计划也落了空,此时的向仪,完全的成了一个训练途上的体能机器。
“吱呀——!”
向仪推开了宿舍的房门,准备回床上再好好睡个回笼觉。
困了一个多礼拜了,从来没有觉得,睡觉是一个如此奢侈的东西,赶紧躺下来,兴许运气好了,还能和周公的女儿,在梦里来一场惊天动地的肉搏战。
“你谁啊?来我们房间做什么?”
向仪刚要躺下,却看到一个大汉,抱着一口大锅,从屋外走了进来。
“狗子,是我,你别吵吵,我先睡一会儿。”
“胡秦?”
齐枸心里一喜,赶快放下了手里的大锅,趴到了向仪的床边,“这些天,你早出晚归的,许久没见,你怎么变成这个德行了,黑得和个煤球一样,啧啧,这小肌肉,啥时候长出来的?”
齐枸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摸着向仪的手臂,整一个新鲜感十足。
“大哥!你自己身上没肌肉吗?干嘛玩我身上的啊?”
“还有,黑就黑吧,怎么就和煤球一样了?你见过这么帅的煤球嘛?”
向仪强撑着快要合拢了的眼皮,爬起来给齐枸一番解释。
自己人称玉面小白龙的“帅字第一号”,即使是黑了,那也应该是玉面小黑龙啊,怎么能用个煤球来侮辱我?
“得,得,你说的都有道理,我就是想问问你,鱼怎么做?”齐枸把向里翻去的向仪又拨了回来,拿出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问道。
“鱼......”向仪有气无力的动着嘴皮子,总觉得梦里周公的女儿,一直在笑着勾引自己回去。
“一个好的厨师,不能只靠问,还要有自己的想象力,懂了没,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因为你才是厨师,好了,加油!我看好你。”
向仪拍了拍齐枸的肩膀,然后赶忙拉起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了起来。
“想象力?”
齐枸捏着下巴,回忆着胡大厨对自己的“指点”,突然间恍然大悟,一边呼着“懂了”,一边端着锅跑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了点儿啥。
“吱呀!——!”
门又一次被人从外面打开,只见到一个小小的脑袋,试探的往里面伸了伸,见到向仪的床铺上,被子鼓鼓的时候,心里一喜,踮着脚,轻轻的走了过来。
“胡秦!——!”
这边向仪正在和周公的女儿缠绵呢,眼见着好事要成,却被外界一声大闹,从梦中惊了回来。
“走!我听北冥姐....哥哥说了,你今天不用训练,咱们去逛街吧,正巧给你比赛时挑选两把武器。”
向仪觉得自己要死了,强顶着黑眼圈,回头过头来。
却看到一张忽闪忽闪,眨着眼睛的娇美面额,停留在自己眼前。
“郁梦佳....我的天哪,我估计要成为异世界里,头一个因为睡眠不足猝死的人啦!”
......
午时已过。
扶泾军营内,一个露天的比武场地上,站着两个人。
一人双拳紧握,左顾右看,像是在等什么人的样子,而另一人,则是这个比武台上的裁判。
“胡秦!胡秦?”
“再问最后一遍,有这个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