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贾老板抖着下巴上的赘肉,不解的问道。
“我?”向仪眨了眨眼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身份是什么。”
向仪单手一挥,只见到手中的折扇应声打开,上面工整的写着“知天断命,无所不晓”八个大字。
“算命的?”贾老板摸了摸肚子,摆手道,“我从不信这些,你还是找别人吧。”
“哎哎哎哎,”向仪看着自己的顾客转眼就要跑了,那还了得。于是乎一个上步跟了过去。
“谁说我是算命的,算命这么低级的事情,哪里配得上我的身份,我是个神职人员。”向仪说着还不忘了用眼神瞟了一下门口的龟公。
大肚圆圆的贾老板看起来很不耐烦,本来是来寻欢作乐的,可谁知道竟然碰上了一个死皮赖脸的混子。
“小子!我不管你从哪里得来我姓‘贾’的消息,但就凭这一点想来骗我,你当贾某这么些年来的生计,都是白讨的吗?”
“贾老板,这小子是来骗您帝元的,您尽管绕开他进来便是,他要是敢跟过来缠你,我就让他知道知道这哼哈二将的厉害。”
门口的龟公笑着对那坨球一样的贾老板说道,身后站出来的两个大汉也随即“嘭”“嘭”的对着自己胸口一锤。
铜锣般的声响回绕在向仪耳边,像是给了他一个危险的警告。
向仪合拢了扇子,无所谓的抖了抖肩,然后说道:“骗钱?不不不,你们怕是想多了,我堂堂‘神殿小王子’,只做生意不骗钱。”
言罢,向仪果然不再拦住那贾老板的去路,“贾老板,虽然你不信我,但凭着我多年经营的策略,在这里免费送你一条消息,你今晚怕是有血光之灾哦。”
“臭口小儿,你这张嘴是食了屎吗?”贾老板都已经进了怡红院的大门了,听见向仪的话后,却是破口大骂,又从里面走了出来。
身为一个商人,他虽然从不信那些神棍所言,但听见有人胆敢诅咒自己,哪里能不生气。
向仪面对“贾圆球”的恶语也不理会,只是饶有兴趣的用眼睛,在街角的一处观望着什么。
突然间,只见转口处冲出来了一位妇人,尖嘴猴腮,鼻梁起节,骨瘦如柴的身子上,披着一层闪闪亮眼的貂绒大衣。
“来喽来喽,你的血光之灾来喽。”向仪瞧了一眼“贾圆球”,又用嘴努了努那贵妇的方向。
“贾复辛!好你个王八蛋,你和我说出来应酬,结果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鬼混,你忘了你当年摇尾乞怜的在我爹面前求婚时,给我下的保证了吗?”
听见这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贾复辛心里大惊,扭头一看,发现家里的那只母老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眼前。
“该死!”
贾复辛身上吓了个哆嗦,随后来不及说什么,一把扯过了龟公手里的招牌蒙住脑袋,想要逃走。
“这....贾老板,你这....”龟公眼睁睁的看着已经进门了的客人,居然被向仪吓跑了,霎时间怒火中烧。
“哎哎哎,贾夫人?咱们又见面了哦。”向仪看到冲着那贾老板方向追去的妇人,赶忙用手拦住。
“是你?你不是刚才还在我家门口吗?怎么一会儿功夫跑这儿来了。”妇人看见向仪心觉奇怪。
“天机不可泄露。”向仪神秘的一笑,然后展开折扇,指了指上面的八个大字道,“知天断命,无所不晓,贾夫人,刚刚您也说了,只要我帮你算准了你丈夫的去处,你就会给在下付这神通的钱吧?”
“给给给,你别拦了老娘追人的去路!”
贾夫人随手从身上掏出一袋子帝元扔到了向仪的手上,然后便又急冲冲的向那“复辛”汉追去。
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向仪得意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龟公,“瞧见了没,我说我从不骗钱,只做生意的吧。喏,挣来的帝元。”
向仪提着手里满满当当的帝元,拿出了几子扔到了龟公的手里,然后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怡红院内。
“这样也行?”龟公拿着手里的帝元,回头看了看那对自己扭着屁股的向仪如鲠在喉,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的感觉。
......
怡红院内,原本莺歌燕舞的场所,此刻竟然响起了一阵阵的呐喊声。
“老古董!”
“老古董?”
“老——古——董——”
向仪快步爬上二楼,没途径一个厢房就用手掌“啪啪”的在门框上拍了两下。
一路上所到之处,身后的屋内皆传来了各样男女的叫骂声。
向仪咧嘴一笑,很快就把所有的房间都敲了个遍。
跳坐在楼梯口处的栏杆上,向仪仔细的观察着每个厢房里的动静,眼神瞬间锁定了那最中间的一间大房。
“唉,小公子爷,你是我们怡红院的新客吧,之前好像没见过你啊?”
向仪刚要起身奔向那大房之中,却发现自己的右手竟被人伸手拉住。
回头望去,只看到一个半老徐娘笑眯眯的看着向仪。
半高的个子,狐媚的脸,满铺的粉底擦拭在脸上,想要遮掩住岁月流逝的痕迹。保存尚好的风韵身材,在其刻意的着装打扮下,显得有些令人惹火,换做是另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子,倒还真有可能被其一举拿下。
此刻她一手拉着向仪白净的小手,一手轻抚着自己的面庞,正在向仪的面前,彰显着她最后的一丝魅力。
“红娘?你怎么在这儿,按理说你不都是应该在老古董那个大房里吗?”向仪看了看红娘一眼,又瞧了瞧那二层正中的大房。
此人名叫红娘,是二十多年前怡红院里的头牌,早在很多年前,向仪倒还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个时候,她正值风华绝貌,躺在那老古董的怀里。
此时已经又过了一世,向仪重生以后,依旧年轻,可那往昔的故人却是容颜已老,再也认不出了自己。
红娘听向仪的话也为之一惊,自己在这怡红院这么多年了,哪位公子常来,哪位老爷宠谁,那可都是清楚的比自己有几根毛都明白。
可这个随口就能叫出自己名字的小子,自己却是从没见过。
刚刚见他来者不善,像是捣乱般的把每个房门都拍了一遍,本想来询问一二,这下子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