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权当下便把这鉴宝师给化作与向仪一伙儿的人中,翻身跳起,指着圆脸大汉的鼻子骂道。
“你!——你——!”
“你竟然胆敢打我?你知道我凭我焱家的权势可以轻轻松松的诛你九族吗?”
圆脸大汉哈哈一乐,看起来有些怒极生笑,“你这小瘪三真是满嘴胡话,焱家到底是算个什么玩意儿竟然也敢来我仙草坊胡闹。”
“也亏得老子性情和善,不然就凭你一句要诛老子九族,老子就能把你焱家全家都送进火葬场!”
焱权翻身站起,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身后的平成却是第一时间看傻了眼。
身为仙草坊刚刚进门的执事,他对于仙草坊这里的人物关系只能说是大致了解。
早就听说仙草坊里有一个脾气古怪,性格诡异的幕后老板,就委身在其中做着鉴宝的工作。
更为可怕的是,这个人十有八九的,是姜姓!
如果自己推算得没错的话,那焱少爷说要诛他九族,岂不是......岂不是......
简直是自寻死路!
“大......大师,请问您的姓氏......?”
圆脸大汉把手抱于胸前,“看你穿着打扮?你也是我们仙草坊的管事?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姜远天是也,请问焱家大少爷还要不要诛我九族啊?”
姜远天,与大周国姜皇同祖平辈,父亲为姜皇的叔叔,两人更是堂兄弟的关系。
不喜政务,不理朝事,整日钻研于各式各样的尖端职业,一人身兼炼丹师,匠师,鉴宝师,阵法师等多项职业,可谓是大周国皇族内的高端科技型人才。
话都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焱权和平成怎还能不明白。
皇......皇亲国戚?
皇室成员?
与大周国姜皇同辈分的堂弟?自己还说了要诛他九族?
九族之中岂不是要把皇帝也拉进来,自己这不就成了大逆不道,逆谋造反的人了?
“哐当!”
刚刚站起身子来还没多久,焱权整个人又是傻傻的跌坐了下去,眼神黯淡无光,这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如何了不得的话。
“哼!”
姜远天扫了一眼两人,“一点儿男人的样子都没有,废物!”
“来人呢!把这位焱家的大少爷请出门外,就说我仙草坊地小人薄,惹不起焱家,以后与焱家断绝生意来往。”
“还有这焱家派来的管事一样,革除职务,都一起请出去吧!”
姜远天已经懒得自己动手了,冲着门外招了招手,立刻有着成群的护卫赶到,连拖带拽的把两尊烂泥抛出了仙草坊的门外。
“嘿嘿~向小兄弟,废物已走,请问现在咱们可以继续谈生意了吗?”
向仪莞尔一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人,竟然还是皇帝的堂弟。
自己整看了一场戏,还没来得及动手教育教育这两人,事情就已经过去了。
颔首点了点头,“当然,姜大师。”
“我本来就是来仙草坊谈生意的,现在没人打扰了,我们可以说的话自然也就多了。”
......
次日同一时间的学府内。
向仪、北冥婥琦、郁梦佳三人一同待在一间教室之中。
对于向仪口说可以治病的事情,北冥婥琦始终半信半疑,甚至说是疑多于信。
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倾诉他人,只能找到了郁梦佳与其商量了一下,这才有了第三人于此的旁观。
昔日的花骨朵长开了,冷艳中带有一丝内隐的妩媚。
郁梦佳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两人身后,搞得向仪磕磕绊绊的,好像全身紧张了起来。
没道理不会告诉她啊?
向仪肯定一定百分百的认为北冥已经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郁梦佳,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这次再见面以后,对往事只字不提,只是淡淡的询问了一下北冥婥琦的病情,随后便不再多言。
撸起了袖子,向仪列备好所有的工具材料后,又心有余悸的瞥了一眼郁梦佳,在发现后者还是面无表情以后,摇了摇头。
昨日在仙草坊里采购的大量药品和灵丹。
这其中百分之八十不能直接使用,一部分需要用来布置阵法,一部分需要二次提炼,炼制成向仪所需要的丹药。
而对于这些个东西,向仪一窍不通。
好在恰逢时运,昨日就在离开仙草坊不多久的时候,向仪遇上了匆匆忙忙赶来的姜琉小公主。
其受了焱权的挑衅以后,硬生生的跑去拿刀子威胁了她一母同胞的哥哥姜横,带着她哥哥生意场上的亿万家产,兴冲冲的跑来救场。
却没想到这边仙草坊里的事情早已经尘埃落定。
这边小公主还觉得没帮上向仪心有愧疚,而那边向仪又正巧缺少个能找人帮忙的帮手。
两人一拍即合,便拉着皇子姜横出面,找着那刚刚才碰过面的姜远天来,帮着把向仪所需要的阵法、丹药一并预备妥当。
“我就平躺在这里吗?”北冥婥琦走近向仪阵法的中心,坐在地上像是准备好了的模样。
“可以的,相信我,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抱好小红,就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向仪取出小红,一把把它塞进了北冥婥琦的怀里。
全身黑绒绒的毛发,转悠着两只小红眼睛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抱好......它?”
北冥婥琦左脸抽了一抽,望着现在还在自己怀里乱钻乱爬的小红,更加对向仪怀疑了起来。
向仪也不好解释。
总不能和她说小红是只大魔王,可以吞噬吸纳各种属性,尤其擅长吞噬魔气吧?
这样讲出来的话,岂不是要暴露了自己和小红的身份。
“对,大概就是像这样抱好就行。”
向仪示范了一下,一把把小红箍在了怀里,紧紧的差点让其喘不过气来。
“你看这个样子是不是在心里上感觉安全了许多,它的作用就是这样。”
无奈的点了点头,北冥婥琦已经懒得再去和向仪询问什么了。
若不是因为他充足准备的这些个阵法与丹药,真当做是过家家也毫不过分,自己到底是哪里信了他,竟然会答应他做这样的蠢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