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小子是如何对我们秋实堂的刑具这么了解?”
向仪又扣了扣自己的鼻子,“都说了这是人家古向制造出产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秋实堂专有的刑具了,神神秘秘的还问我知不知道,我当然知道了啊,我又不是文盲白痴。”
刑员被向仪犀利的言辞气得浑身发抖,伸展了几下膀臂以后气恼的走近向仪。
“喜欢嘴硬?老子在秋实堂这么多年了,也不是没见过你这样和老子顶嘴的家伙,先吃老子一棍!”
狂风扬起,降龙杖高举过头,甩起一阵狂风利刃,狠厉的劈砍在了向仪的身上。
别说是此时穿着囚服无法动用精神力的向仪了,就算是正常状态下的向仪,不反抗承受这一击,怕也是要疼得半死。
“嘭!”
“邦!——!”
一阵铁器碰撞的杂音响起,“嗡嗡”的回响让人有些震耳欲聋。
只见那原本冲着向仪挥去的降龙杖,不知是何原因竟然穿过了向仪的身体,平白无故的砍在了他身后的椅背之上。
悲惨的椅子此时已经是七零八落,被这大力的一棍直接砍翻得不成椅形,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
“你......你!——!”
举着降龙杖的刑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伸出手朝着向仪摸去,竟然只是能摸到一团空气。
精神力被限制了,向仪便是很难再从身体里分离出分身了。
但是早有料到这一点的向仪,提前在人逮捕他,给他穿上囚服以前,就暗暗的分离出一具分身留作保命,此时意识一经转换,留给刑员棍棒加身的不过只是一团空荡荡的灵魂罢了。
“刑员先生你好,请问这间房在你进门的时候,有没有上好锁呢?”向仪身子一抖,只见原本套在他身上的囚服突然间坠落在地。
整个人逐渐恢复实体化,在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咕咚!——!”
寂静的空气中弥漫出一丝紧张,刑员突然间想到,自己和向仪共处的这一间审讯室密封极严,不管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外面都不会察觉到一点动静。
跑!
“咣当!——!”
降龙杖丢落在地,刑员在见识了向仪逃脱的手段以后,哪里还生得出与其叫板的心思。
回身头也不回的冲着房门跑去,却是眼前红光一闪,被向仪挡住了大门。
“来来来,这位先生,天道有轮回,事实皆难料,刚刚是你在逞威风,现在是不是该换我来审讯审讯你了?”
“向......向小兄弟,不不不,不是向大哥,向大爷!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我也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这才对向大爷您动用私刑的,否则你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有胆子对您不利。”
怂了?
向仪眯缝着小眼,看着眼前这个跪倒在自己身前的人。
怂了就好,就怕某些人不怂,还要让自己再多出审讯的功夫来。
“现在角色互换,我问,你答,如果你的回答有一个让我感觉不到你的诚意,那不好意思,刚刚我才给你介绍过的这根降龙杖,就会在你的身上起到作用。”
向仪抬脚对着地上的降龙杖一勾,轻松的握在手上,“你,懂了没?”
看着此人的脑地上下点的比招财猫的手还要勤奋,向仪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我的问题很简单,你只用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即可。”向仪理了理思路,对着自己左右的假设做出了判断。
“首先这里是秋实堂的地方?”
“对,没错。”
“秋实堂是帝都姬家的地下势力?”
“这个......”刑员犹豫了起来。
向仪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了一副鬼魅的表情,“你还在和我犹豫?”
刑员顿时间吓得裤襟湿了半分,赶紧连声道,“是是是,但原先是姬家的地下势力,现在已经转正了,就连皇上都开始委派我们秋实堂来做明面上的事情了!”
“哦?”向仪注意到了这一点。
“所以你们做的第一件明面上的事情,就是去追查那南山岭上逃逸出来的魔?”
“对,没错。”
“那你们是怎么查到我的头上来的?”向仪眯了眯眼,虽然知道自己不是魔,只是能施展魔气的普通人而已。
可事实证明,那南山岭上被通缉的画像的确就是自己与小红合体以后的样子。
这件事情按理说只有郁梦佳知道才对,最多颜妡也是一知半解,但两人却都没有揭发自己的可能。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上面说,说是让我拷问出向大爷您的一只宠兽,再然后想办法把魔的身份栽赃到向大爷您的身上。”
“我......我,我知道的可都和您说了啊,求求您,求求您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宠兽?
小红!
向仪一愣,顿时间懂得了怎么一回事。
原来自己就是那个逃逸的“魔”的身份他们也不确定,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需要来确定,只是想用小红会使用魔气的这一证据,来直接把自己拉下水来,好快速的完成这一桩皇帝老儿委派的任务。
向仪无奈的长舒了口气。
搞了半天原来都是小红露了马脚。
真是晦气。
看样子现在只要不供出小红来,自己死不承认那就没事了。
至于他们姬家和秋实堂要与自己玩儿言行逼供这一套......
呵呵~
向仪扫了一眼地上吓尿了的刑员。
自己最不吃的,可能就是这一套了!
“哐当!——!”
“吱——呀!——!”
厚重的审讯室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丝丝外界的光线透了进来,不偏不倚的照射在中心位置上,正坐在椅子上受讯的向仪。
“还没问出什么东西来吗?”
从外面透出一丝声音,向着里面的刑员问道。
刑员哆哆嗦嗦的坐在审讯台前,看到外面进来的人,兴奋得就像是见了几百年不见的亲人一般,就差直接跳起来给人家一个拥抱了。
“该死!”
“这什么鬼的味道,你不会是把他打尿了吧!”
来人皱了皱眉头,捏住自己的鼻子作呕状,一下子就打消了刑员想要冲上去抱住的心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