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瓒坠落在地,抬眼一看,却见虎子正紧紧抱着段流凯。.org虎子嘴边挂着鲜血,脸色煞白、双臂死死抱住段流凯。
段流凯惊怒不已,腰间匕首已经深深插入骨肉之中,鲜血汨汨,长流不绝。这小子死死明明重伤昏迷怎会突然间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他想要鼓动护体真气,将他震开,腰间却是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聚集的元气陡然散去。
虎子嘶声叫道:“猴子,照顾好落涵妹子。”眼神之中爆发出决绝之色。抱着段流凯冲向石壁上的破洞,段流凯还未反应过来已被虎子带入到山心之中。
“虎子哥!”王侯瓒眼睁睁看着虎子从眼前坠入深不见底的山心之中,心中悲怒交织,泪水狂飙。冲起身去抓虎子的衣服,却终究慢了一步,虎子已经坠入其中,被漫天碧光遮盖,再难看见身影。
王侯瓒悲怒填膺,泪水瞬间迷住了双眼。纵声喊道:“虎子哥。”以往的种种浮现在脑海之中。他重伤之时,虎子背了他整整一夜不停奔跑;他口渴之时虎子将仅有的一袋水留给他喝;他遇到危险之时,虎子挺身而上,挡在他面前…这段时间虎子总是在背后默默帮助他,给予他慰藉,两人早已亲如兄弟。此刻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坠落,那种伤痛不逊于当初看着自己父母双双身亡的时候。
碧光茫茫,光雾飞扬卷舞,完全不能看不清到底有多深。王侯瓒心中悲恸,募得直起身欲要跳入这茫茫碧光之中。身子方欲行动,落涵已紧紧握住他的手,满脸担忧悲惧之色,急道:“猴子哥,你不要想不开。这里面深不可测,虎子哥为了救我们才会掉下去,你可不能辜负他一番好心啊。”
王侯瓒募得一怔,转过身看到落涵正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俏脸之上挂满了泪水。忽的想起虎子掉下去时说的话:“照顾好落涵妹子。”心中立时一阵绞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水汹涌而出,无法再思考。
“是了,我还要照顾落涵妹子。”王侯瓒喃喃道。强忍心中悲痛,将落涵从地上扶起来,轻拍她身上的尘土,沙哑道:“好妹子,虎子是我们就我们才掉落下去,我们定要好好活下去,不然也太躲不起虎子了。”
落涵双颊惨白,心中剧痛但看到王侯瓒的神情知他的伤痛远甚于自己,当下勉力挤出一个笑容,轻轻拽住王侯瓒的袖子生怕他突然跳下去,柔声道:“猴子哥,我们去问问灵昊长老,或许他知道怎么救虎子哥。”
王侯瓒登时大喜,急忙跑到灵昊面前,急切地问道:“灵族长,你知道这山中通往何处吗?”
灵昊摇摇头,无奈道:“灵动山高逾万丈,其山中心谁都没有进去过。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有多高多深。”
网红钻心中燃起的希望又一下子落空,满脸尽是失望之色。仍是难以接受虎子无法得救的消息,嘴中不停喃喃道:“一定有办法救他的,无要救他。”只是思来想去,心念电转,却依旧没有任何主意。
灵昊心下愧疚,忽的心脏之处一阵奇痛,心痛如绞,浑身冷汗涔涔,经脉之中仿佛有无数的虫子在爬行,经脉处又疼又痒,双手不禁乱挠,直将身上抓出了数十道血杠子,那种痒痛之感不减反增,痛不欲生。
眼见灵昊蛊毒发作,众人还不待惊恐,身体之中的蛊毒也迅速发作,一个个哀嚎连连,痛不欲生。灵昊实力强横,已是到达仙级的绝顶高手,默默运转元气与蛊虫对抗,奇痒之感略微减轻,其余之人实力远逊于灵昊,自然受得痛楚更是难以忍受。
“护住心脉,固守元神!”尚医师喝道。此时他伤势虽未愈,但瞧见众人身受蛊毒之痛,心中大为不忍。便强行御气镇痛,扬声道:“只要护住心脉,不被蛊虫侵蚀,我就有方法就你们。”众人听他所言,知他身为医师,医术十分高超,心中霎时便有了希望,纷纷调转起体内残余的元气,将心脉护住。
从玲珑袋种取出一把嫩绿的叶子,放入掌心之中,元气破体而出,将这些也叶子搅得粉碎。掌心之中浮出一团绿色的汁液,在元气的鼓动下流淌跳跃。一股精纯的药香味登时弥散开来,周围人的精神登时为之一振。
“这是‘莲心草’,虽不能彻底去除‘七步冥幽蛊’,但可以将他们镇压住,让蛊虫沉睡。你们都张开嘴。”尚医师说道。
群雄精神振奋,纷纷将嘴张得老大。尚医师之间轻弹,一滴滴碧绿的汁液飞射而出,准确无误的滴入每人的嘴中。眼角瞥见凌倥,知其与邢勇有着血海深仇,嘴角微微一翘。“莲心草”的汁液从凌倥唇边飞过,落入其余人的嘴中。等了半天,依旧没有一滴到自己嘴中,心中大怒,想要发作,募得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绞痛,疼得喘不过气来。
汁液入口,竟有一番甘甜滋味。接着心中绞痛立时缓缓消减,经脉之中麻痒之感也渐渐消失于无。检查一番经脉之中,那些蛊虫果然已经沉睡,纷纷大喜,对尚医师感谢不已。
见众人渐渐恢复,冰玔心仿佛坠入寒渊,苦笑道:“既然你们现在行动自如了,就快点杀了我吧,让我解脱吧。”
群雄听得他讲话,怒气登时涌起,纷纷张嘴怒骂。若不是元气未曾恢复,便要冲上去将冰玔大卸八块。
晨霄心中一痛,再不迟疑。从怀中乾坤袋中取出一只羽鹤,拉着冰玔坐到鹤背之上,对众人歉然道:“各位豪杰,我替家师给各位陪个不是。以后若是有机会在下定会找机会弥补。”嘴唇翕动,默念御兽诀。羽鹤双翅一振,登时凌空高飞,穿入云层之中,再也看不见踪影。
一人骂道:“反正这老贼也中了尚医师的毒了,不久便要死了!老天有眼,哈哈!”
尚医师无奈摇摇头,苦笑道:“其实他没有中毒,只是中了我的麻药而已。我那些银针是给病人针灸治病,减轻人的痛苦所用。能麻痹人的神经,也只能持续两个时辰。过了两个时辰他就行动自若了!”
听得他如是说,众人均是失望不已,暗叹老天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