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
古道之上,一架马车飞奔着,飞驰的马车飘荡起的窗帘将车内的景象显露无疑。马车之中一个白衣少年,安静的盘膝而坐。少年的身前放着一个小坛子。
摊子长相也是十分寻常,好似寻常人家那酿酒的小酒坛子似地,简单的釉色,粗粗看去,唯独的区别就是那氤氲在摊子四周的雾气罢了。
少年嘴巴微微张开,只觉得四周的灵力都是往着那少年身上汇聚,只见其口中吐出黑色淡雾,虽然只是一缕缕极少,但是那诡异的黑色却是让人颇为的忌惮。
那黑色的几缕雾气在空中打了几个,便是轻飘飘的笼罩着那坛子,随后只听那稀稀疏疏之声不断的发出,那坛子之中竟然爬出了数条赤炼毒蛇。
这坛子之中原本养了颇多的赤炼毒蛇,但是夏祁凉利用毒蛊炼制之法,使得那毒蛇只见彼此吞噬,然后才养出了这几条有些灵气的赤炼毒蛇。
夏祁凉打量了那几条毒蛇一眼,凭借自己的功力,只能将这几条毒蛇的毒素从原本的三年提升到九年,再往上便是不能了。
黑色雾气困着了那几条剧毒的赤炼毒蛇,任凭那毒蛇如何蠕动,一旦接触那黑色淡雾便是瞬间失去颜色,化作一条干瘪的尸体。赤炼全身的精华和毒素都是化作了那黑雾的一部分。
长长地嘘了口气,夏祁凉睁开了双眼,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双手掌,微微催动便是见双掌上的经脉都是变作了黑色。现在自己体内的已经能产生不多的毒素了。
“这前辈留下的功法真是难,不过环境所碍,不然现在想必已经接触融毒于身,万毒不惧的地步了吧。”夏祁凉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扬州夏宛这地界想要找出一些像样的毒物还是真实有难度。
不像那西北,南蛮之地,遍地毒物任凭自己去吞噬。
“老伯,不知道现在已经到什么地界了?”夏祁凉挽起帘子,探出脑袋问道。
“小公子,现在刚进苏杭城地界,再一天路程就能到那苏杭城了。”马夫一边抽着马匹一边说道。
夏祁凉看了看四周,便是回了车内,这次去苏杭城,就是为了拜访下自己的叔叔,夏盛。在夏祁凉看来,夏盛是一个商人,不会去做亏本的买卖,自己与哥哥进入了玉清宫,而自己所谓的那个父亲入朝为官,这些夏盛都是知道的。
在此情况下夏盛还是敢肆意妄为,说明夏盛背后有一个势力支持着他,但是什么势力夏祁凉便是不得而知了,夏盛这些年一直肆无忌惮,必定有所持,夏祁凉要弄清楚,最好的办法便是自己亲自去看看。
四月海棠垂红,鹅黄柳絮凌舞,尽是一片春色。
古道之上鲜有人迹,但是在那洋洋洒洒的海棠和柳絮之中,一个体态修长,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看似闲庭的漫步在飘落的花瓣之上,看似随意的一步竟诡异的飘荡到七步远的前方,留下七个泛着淡淡粉色的浅印。那速度看似缓慢却是几块,那数十丈距离却是只在杂眼之间,
“恩?马车?还有灵力波动。”粉衣女子看到了远处一辆正在飞驰的马车,身上粉光一闪,便是化作一道流光进入那马车之中。
“不要动。”夏祁凉正在打坐之际,一抹冷冽架在自己脖子之上。
夏祁凉张开了眼,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脸,肤如凝脂,白里透红,带有些媚气的眼波不断地扫量自己。但是那媚态百生的眼波下却是隐藏着杀机。
“入轮?同道中人。”粉衣女子低声自语。
夏祁凉看了看对方,也是不多说,又是闭上了眼,自顾自的修炼起来。看到夏祁凉的表现,粉衣女子稍稍的惊异了一下,但是又恢复了正常。心中好奇之下便是打量起了被自己劫持的这个男子。
看样子与感受身上散发出来的生命力,似乎只是个及其年轻的少年,长相顶多算的上是清秀,唯独的感觉的这少年有股清新的气息,好似林间的一股清风。
“装神弄鬼。”粉衣女子显然对夏祁凉的行为有些不屑,不过对方只有入轮三重境界,而自己是显然比对方高了数头,没必要怕。
“哧”在粉衣女子出神之际一把暗箭从不远处射来。破空之声响起的刹那,飞箭便是来到了粉衣女子的身前。
“恩?忍不住了吗?毒绝门还真是纠缠不休。”粉衣女子眉头紧紧皱起,没想到自己躲在这马车上还是被发现。但是想想也是,那毒绝门的作风显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疑。
在暗箭将要欺身之际,粉衣女子对着那夏祁凉微微一笑,那笑容好似海棠绽放,美不胜收,但是在夏祁凉看来,就觉得自己彷佛坠入寒冬,感觉寒冷至极,因为下一刻那女子便是突然往夏祁凉身上一拍。
突然的一掌之中蕴含着颇为强悍的力道与灵力,打得夏祁凉措手不及,一个侧身便是将夏祁凉推到暗箭之前,而后那粉衣女子却是往着那窗口一跳,便是逃了出去。
暗箭带着破空之声向着夏祁凉袭击而来,望着袭击而来的飞箭夏祁凉不觉得那里有着令人如此忌惮的支出,就在夏祁凉奇怪之时,只见暗箭之上显现出诡异的黑色符文。
黑色的符文散发着光华,一股暴躁的灵力似乎下一刻就要从那飞箭之中肆虐而出,“爆破符?”夏祁凉认得那符箓的来历。
将那灵力浓缩到符文或者符箓之中,提纯的灵力越多,越纯,那爆炸开来的符文就越厉害,威力越大。
“轰,轰”的两声巨响,只见破碎的箭身中溢出大量的黑色烟雾,将夏祁凉周身百米范围都遮盖了住,黑气所触及的海棠树瞬间枯萎,而后化作一滩黑水,不断的冒着黑气。令人看了毛骨悚然。
“腐灵散?你们毒绝门还真准备赶尽杀绝?不怕我百花阁的报复吗?”粉衣女子站在一棵海棠书上,对着虚空说道,夏祁凉乘坐的马车已经炸成碎片,那马夫也是运气不佳殒命在此,滚滚的黑气伴随着飞沙弥漫开来。
“交出令牌,不然休怪我毒绝门不客气。”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红色绣边的修士出现在粉衣女子的对面。修士脸上苍白,虽然长得俊俏却是弥漫着一股阴霾之气,令人看去便是生了那惧怕之意。
“嘿嘿,令牌一共有八面,你独独就追小女子,真当我花奴好欺负?真当我百花阁都是女流之辈好欺负?”粉衣女子有些煞气。
“此面令牌本来就是我们毒绝门所有,要不是你暗中偷袭抢走了令牌,我们才不会浪费时间在你们一帮妖孽之上,不要拿你们百花阁压我们,别人怕你们百花阁,我们毒绝门可不怕,我们可是用毒的祖宗,你们就算你们花魁出动,这令牌也给我交出来。”说话间,那黑衣男子已经出动,一甩手便是见数十道黑芒瞬间来到花奴身前。狰狞的雾气一路腐蚀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