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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太虚幻法瞳术篇(四)

万古毒仙 文青捍卫者 2291 2024-11-19 03:38

  “你便是夏祁凉?”

  “草民夏祁凉拜见玉清子国师大人。”夏祁凉见了玉清子立马跪了下来行礼。作为当朝三大国师之首,完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那夏皇启也是对这玉清子礼让三分,那传言之中存在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让夏祁凉又怕又喜又惊。

  “弟子夏惊天见过师尊。”夏惊天也是对着玉清子行礼,但是夏惊天只是微微弯身,并未行跪下大礼,这就是生疏亲近之别,世间万物,万生众人,本就是分三六九等,在玉清子这等存在面前,这样的界限画的更加清楚。

  “好了,起身吧。”玉清子扫了二人一眼言道。

  “听你汤师兄说,你这是要出宗门?”玉清子望着夏惊天淡淡的问道。

  “回师尊话,前几日我弟弟前来,说我母亲病重,需要我拿丹药前去续命,一时情急之,就想回去。”夏惊天不敢有丝毫隐瞒,虽然师尊寻常对自己非常宠溺,但是也对自己十分的严格。

  “哦?你在炼丹堂上所求的丹药便是为你俗世的母亲所求?门派规矩你都忘了?等会自个去法宗领罚。”玉清子看了看夏惊天一眼便是转头看向夏祁凉。

  “百年百草丹虽然好,却是给你母亲也没用,先前我算到你母亲有此一劫,于前几日趁着为惊天寻药炼丹之际,顺道去看了你母亲。”玉清子又是接话道。

  “我娘现在怎么样了?”一听玉清子去了夏宛,夏祁凉便是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母亲现在情况如何,心中升腾起了些雀跃,玉清子亲自探望,凭借他那出神入化,通天的修为,自己母亲那病,必然轻易除去。

  “我到夏府的时候,你母亲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我没有逆转生死之力,而且你母亲寿元已尽,命中该有此数,你母亲于数日前去世了。”玉清子一脸淡然,平静的道。

  “国师是说我娘去世了?我娘去世了?怎么可能,国师开玩笑对不对?”夏祁凉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傻傻的笑着,看着玉清子,他可不信,完全不相信评价玉清子大国师的手段无法挽救自己的母亲。

  “骗你?有必要?”玉清子看了夏祁凉一眼,眼中不屑毫无顾忌的显现。夏祁凉感觉泪没有声息,就这样双眼直直的看着前方,眼里直流,大概是累了,或者伤心了,哭着哭着夏祁凉就昏昏欲睡而去。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轰然崩塌,所坚持,所努力的一切在这一刻变成了飞灰泡影,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此时此刻,夏祁凉心里只余下这些话语,不知道是在问玉清子,问夏惊天还是在问自己。

  第二日,夏祁凉便是回来夏宛,为去母亲送行,玉清子竟然出奇的答应了夏惊天也是随着夏祁凉回去。

  举行葬礼的那天,刚好梨花败落的时候,清风拂过,便是一片白茫茫,梨花残败,那时所有人的心情错综复杂,嚎嚎大哭,看到母亲那紧闭的双眼,带着笑意却不能说话,夏祁凉的的心感觉如千万颗针刺一般,眼泪犹如是雨水布满整个天空一样。

  烈火吞噬了安宁的沉睡的母亲,夏祁凉看着渐渐消失在火焰之中的母亲,流下的只有眼泪,夏惊天静静的立在夏祁凉的身后,背上的剑匣之中的离火赤炎剑发出悲鸣之声。夏祁凉将母亲的骨灰葬在了院子的梨花树下,记得母亲说过他最喜欢梨花盛开的样子,纷纷洒洒。

  母亲当时对祁凉说,若是她死了,便是烧作灰,葬于这梨花树下。夏祁凉亲手挖出了一个深坑,指甲磨坏了,手指磨出血了,但是夏祁凉浑然不知,一边哭,一边挖。祁凉知道,从小母亲便是宠爱自己,自己小时候身子弱,母亲总是会变着法子做一些自己喜欢吃的好东西。

  一直以来,母亲为自己默默的付出,祁凉知道自己很怕冷,冬天母亲便用她那瘦弱的身躯为自己取暖,搓手搓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母亲总是无微不至的关心着自己,祁凉记得母亲常说,她不求别的,只是希望自己以后可以丰衣足食,幸福一生。

  祁凉知道,自己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牵挂。

  那个曾经立于梨花树下笑靥如花的女子,已经离自己而去。

  那个用自己一生守护了自己的女子已经离去。

  夏祁凉将最后的一把土盖上,便是呆呆的立于梨花树下。

  一花,一草,一树,一楼,一亭,一阁,都是无边的记忆,好似一个人自语,又像向夏惊天诉说,每移一步,好似就能勾起夏祁凉的回忆,笑中带泪,悲中含笑,从有记忆开始的所有事情,夏祁凉都慢慢的向着夏惊天述说着。

  月色如水。

  祁凉在清冷的月色下偷声饮泣。无尽的哀思像惨淡的云,在其心头萦绕,挥之不去。祁凉只是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被淘空了,生命之树被连根拔去了……

  寒夜的风呜咽着,冰冷的泪水模糊了眼睛。明净的月亮被冷风吹得支离破碎,心底泛起潮水般的哀伤。泪眼朦胧中祁凉丝毫看到母亲站在那一波青山上,背负着苍茫的落日、袅袅上升的炊烟、如黛的群山。

  头顶着燃烧着晚霞的天空、盘旋游弋的老鹰。母亲的青丝在晚风中飘拂,炊烟被晚风拉扯成丝丝缕缕的云彩,如黛的群山渐渐湮没在苍茫的落日之中,母亲的身影慢慢模糊了,但是,分明地,母亲在向自己招手,定格成一幅永恒的画面……

  “娘你忘了,你可我拉过勾的,你要长命百岁的……”

  “娘,你食言了……”

  “娘,我想你,娘……”

  空旷的院子里,只有一个瘦小的身子和一个孤单的影子,珠光残影摇曳在夜风之中。

  风呜呜作响与那哽咽混在一起,难以分辨。

  昨夜梦,梦君归故里,今思起,不觉泪沾衣,江南烟雨忽霁,却见你,执伞缓缓,衣袂携春风十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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