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士别三日 冰火两重
崂山道士带着满足的心情与教主告别,带着楚霸王,金毛吼等人奔赴呼伦湖地区太平岭采木点夺回对采木点的控制权。想着兴安虎低三下四那熊样,崂山道士精神倍爽。虽然四周白雪皑皑,天寒地冻,道士在马上却身体激动,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抽动马鞭,催动马儿在大道上飞奔。
一日中午,他们来到三方卫附近,楚霸王对道士说:“道士,我们下马歇歇脚,吃点饭,让马也歇息一下,你看如何?”
崂山道士回答:“好的。”
道士一行五六十人来到一个较大的客栈祥云客栈前面,众人翻身下马,牵着马向客栈内走去,刚到门口,几个小二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拦住众人的马头,其中一个上前说道:“客官,今天小店不接待客人,请到其它客栈休息,吃饭。”
崂山道士问道:“哪有开客栈把客人撵走的?”
前人说:“今天小店被镇上的吴老爷包了,吴老爷家公子娶亲,今天他们在本店办酒席,所以本店无法接待其它客人,他家也不允许!请多多包涵!”说完,拱起双手,连连向道士一行人道歉。
崂山道士一脸不悦的神色,他转身对楚霸王他们说:“怎么办?我们另找一家客栈。”
众人调转马头,翻身上马,在小镇上行走不了几十步,看到一家更大一些的客栈吉祥如意客栈,只见三层小楼上酒旗在寒风中飘动,‘哗啦,哗啦’地响着。众人下马之后,牵马上前准备住店。很快,有几个人走出客栈大门,阻拦他们,告诉他们客栈已经被三方卫吴老爷家包下,为自己的儿子娶亲用。
崂山道士感到很不高兴,他把马匹交给身边的随从,大步流星向客栈内走去,客栈保镖急忙上前阻拦,老道轻轻一推,那些人就倒在一边,好像扔草垛一样。
到了店内,道士大声说:“叫你们老板出来讲话!”
店中打手领教了老道的厉害,急忙上楼告诉老板,不一会儿,楼上走下一个身材高大,五十多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铜烟袋,烟袋杆又一米左右,鸡蛋粗细。只见他走路稳稳当当,十分沉稳。
来到道士跟前,平静地说道:“道士,我们小店因为接到吴老爷家的喜事,所以无法接客,这确实是对不起,不是故意为难高道。”
崂山道士说:“我们几十人只是在这吃点饭,休息片刻,给马喂点马料,不会耽搁太久,为什么你们故意推脱,你们今天根本没有客人吗?”
店主说:“高道说的确实不错,可是今天本店已经被吴老爷包下,打扫房间,洗刷碟碗,净化空气,准备明天接待尊贵的客人,这是吴老爷交代。我们答应人家,那可不能食言呀!”
“哼!”崂山道士厉声说道,“看来好人是不好做的。今天本道爷本来,心情很好,所以,到一家客栈,不接客人,道爷没有生气,可是第二家仍然如此,道爷的耐性可没有这么好!这么着,你抓紧吩咐店小二开灶做饭,把本道爷人马安排得好好的,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如果有半点不一样,别怪本道爷不给面子。”
老板朗声说道:“这位爷,做人可要讲信誉,说好的事,那是板上钉钉子,不能动!”
崂山道士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随手拿出拂尘,往店主脸上甩去,想抽店主一个耳光,哪知店主身形急退,手中烟袋杆顺势一挡,竟然躲了过去。崂山道士说:“吆喝!看来是个练家子。难怪口气这么强硬!”
“说,接不接我们这批客人?”道士厉声说道。
店主说:“不是我们不接,而是与人家有约在先!”
“什么有约在先,我们叫你接,你就得接。”
“你这是不讲信誉!”
“信誉?我们的话就是信誉,金钱就是信誉!武力就是信誉!快说,接还是不接?”
“不接!我们要讲……”话音未落,崂山道士拂尘一扬,一股劲风向店主猛烈袭来,店主急忙后退,可是为时已晚,拂尘尾部扫到店主的脸部,顿时满脸划出一条条血痕。店主拉开架势,手提烟袋杆,一招烟袋掏烟叶屑,烟袋窝快速向老道的眼眶挖来。
可是,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在崂山道士眼中简直是不值一提,只见他身形纹丝不动,等到对方烟袋头来到自己的面门之时,才左手一扬,把对方的烟袋杆抓住,右手猛地向前一指,众人听到店主‘啊’的一声嚎叫,随后两手捂着双眼,倒在地上打滚。其它客栈中人看到店主受伤,急忙上前探视,一阵忙乱之后,知道店主眼睛已经看不见东西。但是他们不敢阻拦这伙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出门,骑马远去。
店内保镖的做法是正确的,店主本身就是一个爱好武术的练家子。并且在本地小有名气,一招之内就被戳瞎双眼,如果他们硬要拦住崂山道士一行人,那只能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看到这伙强盗走了以后,店主的家人急忙到当地告官,官府记录了有关情况,让他们回家等候。
当然,这件小事只是金钱教在当地干下的众多小事中的一件,当金钱教的势力逐渐壮大以后,他们欺压,坑害老百姓的事件数不胜数,犯下的罪恶罄竹难书。自此不一一叙述而已。
崂山道士一行离开三方卫在下一个集镇,在一个很大的客栈满意客栈内吃饭,休息,喂马,但是他们只给客栈很少的银子,当店主与他们理论时,他们把店主往后一推,店主差点跌死,店主身体单薄,不敢与他们理论,他们骑上大马扬长而去。
这一日,在太平岭采木点的保镖人员正在巡视,突然发现远处一对人马急匆匆向采木点本来,他们立即通知买买提,地虎他们,地虎等人立即携带宝剑,全副武装,走出工棚,到离工棚几百米远的大道上等候,时间不长,这对人马到了地虎等人跟前,正是崂山道士一伙恶徒。
崂山道士开口说道:“前面是什么人?为什么霸占我们金钱教的采木点?”
买买提说:“看来这就是你们的招数,‘恶人先告状’,明明是我们的采木点作坊,每次你们来到都说是我们抢了你们的采木点,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严正声明:‘这是顺天帮北方分舵的作坊!”
“胡说!我们说这是谁的采木点就是谁的采木点,这由不得他人!”崂山道士正义凛然地说。
买买提笑得:“臭道士,对于你们这些不知好歹,以金钱,暴力为真理标准的恶人,正义的人们只能以恶制恶,以暴制暴,别的没有什么选择!”
“你说对了!我们只认识金钱和暴力,不认识其它任何东西,只要你拥有这两种东西,我们立即唯你们马首是瞻!”崂山道士平静地说。
“真是可悲,可叹。你也是个修行几十年的道士,竟然修炼出这个结果,实在是遗憾!”买买提感慨道。
“小子!你到我这时候,也和我一样,甚至比我更爱钱,更暴力。”道士说。
“到了你这种境界,看问题的态度肯定如此!”
“什么意思?”
“你们认为人都是极端自私的,人生就是吃喝玩乐,尔虞我诈,以欺压别人为乐!”买买提分析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心里?我可是读心术的高手!”崂山道士满脸疑惑的神情。
“因为你已经丧失人的本性,那就是平常心,正义,善良!你的读心术只能读出那些和你们一样丧失人类基本本性的人,对于那些善良的人们,他们的心里,你已经完全忘记。因为这些人类的珍贵的品质在你们这些人身上已经消失了。”买买提训斥道。
“小子!我看你年纪轻轻,人面桃花,素质不错,如果你悬崖勒马,改投金钱教,我保你荣华富贵,并且把我的绝世武功传授与你,你看怎么样?”道士说。
“妄想!你们世界上很多人都与你们一样?今天我们就要替天行道,叫你们这些恶人消失!”买买提义正言辞地说。
崂山道士脸气得发黑,他朝金毛吼说道:“金毛吼,上!给这个小子一点厉害尝尝,让他知道我们恶人的厉害,不让他知道我们正派人的厉害!”老道气得有些糊涂!
金毛吼立即答道:“是。”拿着禅杖,催动大马上前要修理买买提。
突然地虎踏上两步,大声说道:“金毛吼长老一向可好?圆大虫在此向你施礼了!”金毛吼原先在顺天帮南方分舵南方镖局任职,与地虎是同事,所以地虎这样问候。
金毛吼睁开大眼,仔细把地虎看了两遍,说道:“阿弥陀佛!请问施主是?”
地虎心中吓了一跳,金毛吼怎么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他急忙又上前两步,站在金毛吼的近处,让金毛吼看个明白,口中说:“我是南方镖局的镖头圆大虫啊!你当初在南方镖局任长老啊!”
金毛吼用直直的眼神仔细看了看地虎,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地虎感到恐惧!金毛吼的眼神说明他确实不认识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地虎的心急速转动,对!肯定是金钱教对他施加了什么魔法,使他迷失了本性!
金钱教的力量太可怕了!它有着强大的腐蚀力量,使一切加入的人沉迷。一种正义的呼唤在地虎的心中升腾,我必须站起来!为了正义!为了使更多的人免于邪恶力量的侵扰!
崂山道士一看,金毛吼竟然是面前小子的原同事,这还得了,不能让他们套近乎!他厉声说道:“金毛吼,对准你面前的恶徒动手!”
“是。”金毛吼应声答道,随后踏马上前,轮动划天禅杖,劈头盖脸向地虎袭来。
地虎有心挽救迷失心性的金毛长老,可是必须先接住金毛吼的禅杖,他的禅杖可不是一件容易接住的器械。这禅杖长两米有余,鸭蛋粗细,前面巨铲宽一尺有余,重二百多斤,但是在金毛吼手中却轻松自如,如拿草芥。
地虎在地下,金毛吼在马上,虽然金毛吼把禅杖舞得虎虎生风,可是打不到地虎,他气得‘嗷嗷’直叫,翻身下马,与地虎战在一块。
这一下果然形势变化,两人短兵相接,器械的撞击声乒乒乓乓,不绝于耳。响声震天,火光四溅。
地虎手中用的正是总帮主正人君子赠送给他的黑色玄铁重剑,这剑不能削铁如泥,但是坚硬无比,韧性无限,其它兵器不能削动它。地虎感到两、三年来金毛吼的武功又有很大进步,看来他在练功方面一直是心无旁骛,可惜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本性迷失。突然,酣斗中地虎转脸向买买提他们大声喊道:“买买提,你们带领兄弟们迅速后撤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普通兵役后撤到二百米远的地方,快,这个禅师会狮子吼!”
买买提一听,迅速组织人员撤退。
崂山道士知道金毛吼会狮子吼,可是自己的人在这里,他不能叫金毛吼立即发功,看到买买提等人把兵役撤走,他气得下颌的胡须颤抖,口中说道:“哼!一会儿就要你们的好看!”
他调转马头,对自己的队伍说:“先后撤,等金毛吼长老把场中的小子干掉!我们再收拾他们,叫他们死光光!”
金毛吼看到眼前的小子武功不弱,自己竟然在一百多招之外也不能把他制服,他时而一飞冲天,跃起七、八米的高度,时而直线下坠,似天神从天而降,时而切、转、挫、搓、钩、撩,近身搏击时技巧娴熟,轻松从自己的厉爪之下逃脱,时而四脚朝天,一动不动,之后,瞬间从地面浮起,顿时力量倍增,总之,自己虽然身似猿猴,手似猫爪,可是始终不能抓住他的身体。自己的划天禅杖重达二百多斤,划出的力量少说也有千斤之力,可是对方稳稳接下,从来不去躲闪。金毛吼越打越失望,越打越生气。
崂山道士看到金毛吼竟然近二百招也不能把场上小子制服,他气急败坏地喊道:“金毛吼长老,用狮子吼!震死他!”
“是。”金毛吼答道。
随后,众人看到金毛吼伸长脖子,头一伸一伸的,像巡视边界的雄狮宣示自己的领地一样,同时自己的五脏六腑立即剧烈翻腾,好像内脏器官被人用手拽动一样,疼痛难忍,身体站立不稳,摇摇晃晃,许多兵役立即摔倒在地,或从马背上摔下,在地面上翻滚。
崂山道士感到胸口隐隐作痛,手上拂尘拿捏不住,从手中掉落到地面。身后的楚霸王,等人也是面色发黑,一副痛苦模样。
买买提,无可花等人感到内脏翻腾,心口发热,身体摇晃,也是痛苦万状。
但是场上的地虎却像没事人一样,仍然站立在金毛吼的对面。倒是金毛吼,先是身体站立不动,尔后是摇晃了两下,再后是直直地倒在地上,发出‘咣’的一声响。
地虎急忙上前,抱起金毛吼的身体,大声喊道:“金毛长老!金毛吼长老!”买买提飞身上前,看到金毛吼两眼紧闭,面色苍白,似乎死去一般。他问地虎:“大虫,这长老怎么样了?”
“他死了!”地虎简短地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