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为他说话?”何津瑶突地冲上前,反手抓住武念亭的衣襟,突地口不择言起来,道:“哦,对了,当年你就救过他,为了救他还做出男女授受不清的事。你们有私情是不是?他是你的奸夫是不是?这次你又想救他是不是?”
随着何津瑶话落地,一声响亮的‘啪’的声音响起。众人回神细看,只见东方六六仍旧扬着他的手,而何津瑶脸上已有了五个红红的指印。
“东平王妃,我怜着你死了儿子、女儿对你一再忍让,并不是就说明你可以像只恶犬般的到处咬人。”
何津瑶本就哭得有些晕头转脑的,如今被东方六六打了一掌,越发的晕头转脑起来。在几个‘你、你’后,她双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上官澜此时正好不在场,而是去给巴顿、东方二二解围去了。要不然,当场翻脸的可能就不是东方六六了,而是上官澜要甩何津瑶一巴掌了。
龙世怀此时一把扣住了东平王龙云海的手。虽然他也为武念亭受辱心疼,但他必须顾全大局。
见何津瑶倒地,杨韵绮和何嬷嬷二人同时尖叫一声,上前相扶。
在现场一片慌乱中,东方六六垂下眸,痛声道:“天珠,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多年前的事虽然早已平熄,但至今仍旧有人会时不时的拿出来刺伤她。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样,打死他他当初也不该逃也似的离开,打死他他都会承担起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无论他是否知道眼前的女子额间有没有梅花痣,在和她一起狩猎、烤鱼、打退野猪的过程中他便对她有了另外的感觉。
魏缘中毒那一天,在所有的人都关注着魏缘的时候,只有他在关注着她。
当知道她的脚是脱臼了,他的心无端的痛了。
当看着她因正骨而被痛晕的时候,他恨不能那个时候抱着她的是他,再或者脱臼的那个人是他。
上官澜抱着她走了,他的心也随着走了,只想知道她如何了?她怎么样了?
后来,他想去看她,只有看到她他才能放下这一颗牵挂的心。
可是,上官澜护她护得极紧,更说出‘三个月内非至亲不得见面’的规矩。
正所谓入乡随俗,他想着,好吧,那就等吧。
这一等就近三个月。
连他自己都奇怪,会这般频繁的思念一个女子。当事时,还未想明白的他只当是爱屋及乌,因了宝贝幼弟是以才喜爱着武念亭。
直到再次见到她的时候,直到他飞奔而出的时候,直到他突地就那般想起他所遗忘的记忆的时候,他才发觉,原来她一直藏在他的心底,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的心里一直有她。他才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原来是真的。
为她雪冤,她说:“我不信你还信谁……我愿意将此案全权委托东方使臣,他说我真便是真,他说我假便是假……”
他终于知道自己错过的是什么了?
然后,他彻底的痴了、傻了、狂了。
他甚至于不想回国,只想留在她的身边,哪怕就是那么静静的看她一眼也好。只要知道她还是好好的就成。
他担心着她啊,大业离东傲太远了啊,万一她出事,他不能及时照顾那可如何是好……
不想如今她没出事,出事的是他。而且因为一些陈年旧事,他仍旧在拖累着她。
“天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今,他能说的就是这句话了。
“你有对不起我什么呢?是对不起将我从野猪腹下救出来?还是对不起曾经在刑部为我昭雪天下?”
看着眼前笑得明媚的女子,东方六六的眼突地湿了。
死的是东平王府的三郡王和南越国的皇后,不但关系着皇室,更关系着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他不想令靖安帝为难,更不想眼前的女子再度为他背负上授受不清的骂名。他要她光明正大的用律法救他于危难,为他正名的同时堵住所有那些欲再度泼向她的污水。
念及此,东方六六道:“猪头。”
武念亭一愣,但很快,嘴角一笑,“嗯。”
“听二二说你很会断案。”
“嗯。”
“你信我没杀人?”
“嗯。”
“愿意当我的讼师吗?”
“你相信我吗?”
“我不信你还信谁!”
武念亭再度笑了,那嘴角的笑一如野花开遍般,她轻道了声,“好,我愿意当你的讼师。”
“谢谢你,猪头。”语及此,东方六六转身看向所有围观的人,朗声说道:“我愿意将此案全权委托明镜公主,她说我没杀人我便没杀人,她说我杀人我便是杀人。生死由她定,无怨无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