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澜心中不由抽了口冷气。
林老爷更是焦急,道:“乖啊,快给外公看看。”
那个要拨牙的大夫走了。如今有了师傅的承诺,定是拨不了她的牙的。武念亭爬到林老爷身边,张开口。
‘呀’了一声,林老爷看见武念亭血充得厉害且肿得厉害的口中有一颗牙的牙洞很有些大,且都有黑色了。心疼道:“这不拨可怎么办?如何好得了?”
“原来也有吃糖疼的时候,但天珠忍几天便能忍过去。”说话间,武念亭的泪珠便差点又要流下来。
所以忍出这么个大洞来!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上官澜自是也看清楚了。心中苦笑不止:这个小徒弟的忍功还真不是一般。
正感叹间,只听小徒弟又很委屈的说道:“可这一次怎么越忍越痛。”
“那是因为这颗牙到了该换的时候了。不如拨了的好,以绝后患。”
闻听上官澜之言,武念亭一个‘不’字后,又缩在了床角。
零乱的床铺,皱巴巴的衣物,蓬乱的头发,慌乱得似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的神情……
上官澜好气又好笑的走近床缘边,说道:“不拨也成,但你得让为师看看。”
武念亭警惕的瞪着上官澜,道:“你先说说,既不喝药又不拨牙的情形下如何治好牙痛之病。”
这般防人……上官澜好笑的看着小徒弟,道:“为师新近学得一门手艺,针灸之下再辅以一些止痛的药物敷贴,可以治好牙痛。”眼见小徒弟眼睛亮了起来,显然是相信了。他又道:“但是……”
武念亭的眉头一纠,紧张的看着上官澜。上官澜好笑又道:“但是,半年内却是再也不能吃糖,否则,再犯牙痛,便是针灸和敷药都没用。”
小徒弟嗜甜,对她的牙确实不好。上官澜说的这半年时间其实说得有些过了。但他想趁此机会让小徒弟彻底的断了爱甜这个嗜好。
半年不吃甜食相对这时的牙痛又算得了什么。只要现在牙不痛就成。武念亭一比较,觉得应该听师傅的话。于是爬出床角,道:“师傅,那快给徒儿止痛。”
闻言,林老爷、林漠楼、武老爷子急忙让开,给上官澜留出个地儿。
示意跟随而来的天巧将医箧打开,上官澜用药棉擦了擦手,取出银针,在小徒弟面前晃了晃,道:“这个银针扎到穴位中便如蚂蚁咬一口般,你怕不?”
她时有缝布偶或者做手工活,时常被针扎过,这痛还是忍受得了的。闻言,武念亭急忙摇头。道:“不怕。”
当上官澜在武念亭身上扎了不下十处穴位后,最后一针,武念亭哭了,很是委屈道:“什么蚂蚁咬一口?什么不痛?师傅骗人,原来是用这些痛来抵挡牙齿不痛罢了。”
这些穴位针灸法是上官澜新近摸索出来的,如果说一个、两个穴位扎下去也许不疼,七个、八个也不疼,但最后一针却是致命关键的,扎下去也最见效,便有了痛的感觉。这种痛,正好可以转移身上其它地方的痛感。
念及武念亭的牙痛了这许多天,上官澜便试了一试。宁肯让她其余的地方痛也要暂时缓解她的牙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