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东方二二。”
想起那天东方二二的鲁莽。要不是上官澜制止住,东方二二肯定抱着东方六六就跑了。龙世怀颇有些头疼,道:“可不可以另换一人?”
真传了东方二二上场,一个不和不如意,只怕就会劫了东方六六开溜。他的探子早打听来消息,东方二二的战船已做好了准备,随时出发。到时候真到了大海上,到哪里找人去。东方六六不就彻底的成杀人犯、逃犯了吗?
龙世怀的担忧不无道理。武念亭也明白龙世怀为难在何处。是以道:“放心,我敢保证东方二二不敢胡来,否则我将不再担任他二哥的讼师。”
闻言,龙世怀和东方二二的眉心同时一跳,龙世怀道了声‘好’。
很快,东方二二从大堂外步进大堂内。身后的人群则议论纷纷,‘原来他就是那个二二’啊的话。
“东方二二。”武念亭道。
“是。”
“如果我没记错,你二哥醉酒那天,你说过‘我二哥很少醉酒,就算醉酒也不可能醉这长时间’的话。”
“是。”
“映像中,你二哥醉酒次数多吗?”
“不多。”
“醉过吗?”
“醉过。”
“醉酒后一般会有何举动?”
“沉睡。”
武念亭点头,道:“这说明你二哥的酒品好。不像我,酒品极不好。我要是醉了酒,大冬天的也要催着我姥爷去跟我抓蝴蝶。”
武念亭的话,又引得大堂内外轻声笑了起来。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的东方六六亦笑了起来。不知不觉就想起那一年她将他当蝴蝶的一幕幕……
“我二哥的酒品不但好,而且他还有个习好。”
“什么习好?”
“酒必不喝杂。”
“怎么说?”
“我们东方家族兄弟都只喜欢喝鹤殇。实在没鹤殇的情形下才会喝别的酒。但是,只要是饮了鹤殇的话是必不会喝别的酒的。出事前夜,我二哥的确在驿馆的园子中的那个亭子中喝酒来着。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二哥那天喝的是我们自带的鹤殇。可方才,你在读那笔录的时候却说什么我二哥最少饮食了两种酒。明镜公主,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
“我的鼻子很灵。就是太子殿下都说我的鼻子可以闻到两条街外我想吃的东西。”语及此,武念亭看向龙世怀,道:“太子殿下,你可还记得你说过的话。”
“当然记得。那些年,我的薪俸几乎都填了你的肚子。别说两条街外,就是三条街外,只要是你想吃的你都闻得到。你是不知啊,当我入不敷出的时候,有多想用针线缝你的鼻子。”
龙世怀说这些话的时候笑意盈盈。武念亭却很是害怕的拍了拍胸口,道了声‘好可怕’后。她这才看向东方二二,道:“你瞧,你可还怀疑我的笔录有问题?”
“不怀疑了。”
“好。你可以下去了。”
东方二二看了武念亭一眼,又看向他二哥。最后,他大步出大堂,又站在了大堂外。
武念亭道:“宋讼师,方才您也听了东方二二的话了,有何感想?”
“也许这次东方六六就饮了两种酒也说不定呢?”
武念亭轻笑一声,道:“我很佩服宋讼师的大胆推测。”语毕,她拍了拍手,道:“天猛、天平。”
很快,天猛、天平亦抬着一个帖着封条的箱子上来。武念亭道:“这个箱子中装的是东方六六的外袍。事发那天,巴顿太尉、太子殿下、王大人、魏大人皆在场。亲眼见识了我的手下是如何褪下东方六六的外袍的。王大人,烦您说说当时的情景。”
没想到被点名,王光宗道:“一众人都戴着手套,小心行事,最后将东方六六的外袍存放于箱中,帖上封条。”
“很好。如今,我想请诸位主审大人前来检查检查这封条可有问题?”
巴顿、龙世怀、王光宗、魏承启相应上前检查后,一一说着‘没问题’的话。
“如此,我就开箱了。”说话间,武念亭便撕了封条,接着,又从怀中掏出方才拿出来过的药瓶,道:“方才,我将这药瓶中的药倒了些装有龙咏萱衣袍的箱子内。如今,我也要倒一些药水至装有东方六六衣袍的箱子内。”
大堂内外,一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纷纷揣度着‘明镜公主这是要做什么’的话。
再看武念亭,将药水倒了些装有东方六六衣袍的箱子中后,一如方才般将箱子盖好。拍了拍道:“等会子就知道了。”
然后,她看向东方六六,问:“你可有什么特别的癖好?”
“比如说?”
“洁癖之类的。比如说我师傅,一旦有别的女人不经他同意便接近他的,但凡那些女子接触过的衣物,他都要脱了烧掉。”
屏风后,上官澜轻咬着牙,眼中含笑的看着他的小徒弟。林老爷子、武老爷子则会心的相视一笑。
只听东方六六道:“差不多。我也不喜欢有女子接近我。”
“平时是谁照顾你的起居?”
“我们东方一族,都喜欢自己照顾自己。”
“你的衣物呢?”
“只有一人负责。”
“谁?他在不在?”接着,不待东方六六回答,武念亭很是神秘道:“别别别,暂时先别告诉我。你让你们兄弟的护卫上来五个人,其中有那人便是。我一定能够认出是谁负责你的衣物。”
“哦”了一声后,东方六六颇是不相信的看着武念亭。
武念亭道:“不要忘了,你说过不信我还信谁的话。”
“好。”一笑,东方六六向二二方向摆了摆手。很快,二二身边就有五人上前,都涌到了大堂上站定。
此时,宋讼师都有些好奇了,指着那五人道:“明镜公主,请你认一认,是谁负责东方六六的起居?”
“暂时认不出,得它来告诉我。”一边说话,武念亭一边拍着箱子。又道:“你们等会子。我们先看龙咏萱的衣物,凶手应该出来了。”
因了这句话,大堂内外一时静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