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保镖们准备食物的功夫,上官澜扶了小徒弟起来梳洗。
好在昨夜热水准备得充足。
二人梳洗过后,又将保镖们事先准备好的干爽衣物一一拿出来穿上。在替小徒弟穿衣的功夫,上官澜的眼光不自觉的看向小徒弟的胸,心中腹诽着难怪小徒弟说他压得她胸疼。口上却是说道:“这些衣物都过紧。不防,回府后我命人给你全部换新衣。”
“师傅,为什么还不停的长大啊。赶明儿大得会不会头重脚轻走不了路啊。”一迳说,武念亭一迳揉着自己的胸。
“当然不会,这只是怀孕期间的正常反应。这是为我们儿子的粮食做准备工作。”
闻言,武念亭懂了,‘哼’了一声,道:“你们男人就是舒服,只管享受。”
“呃?”上官澜莫名其妙。
“不用怀孕,不用生产,不用哺乳。”
好笑的看着小徒弟,看着她嘟着嘴道着委屈,上官澜笑道:“我们也有很多事要做的。”
“除了享受的那一刻,你们还有什么事?”
“比如说……取名字。”
这也算一桩事?武念亭瞪着她师傅。
上官澜笑道:“为了取个好名字,我已翻了七本这么厚的书了。”说话间,他还比划着书的厚度。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武念亭都为他觉得丢脸。一个少年便名满天下的少年圣儒,却因为一个孩子的名字差点愁白了头发,还长长感叹‘书读少了,临到用时方恨少啊’的话。
武念亭鄙夷间,只听她师傅又道:“再比如说……操心他的长相。”
长相不是天定的,这也犯得着操心?
没有顾及小徒弟那无语的神情,上官澜迳自道:“我的要求其实不高,这孩子只要八成长得像我就成。另外二分就随你吧。”
师傅肯定是超级自恋狂,哼。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你。”在小徒弟诧异的眼神中,上官澜继续说道:“你想想啊,随着你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以后洗漱、沐浴肯定都不方便,所以,这十个月,我还得帮你洗漱、沐浴啊。这不都是事!”
这也算事啊,这不是应该算福祉?武念亭眼角抽搐间气馁的妥了双肩。道:“师傅,原来你操心的事确实挺多。我冤枉你了。”
“哈哈”一笑,上官澜抱着小徒弟入怀,亲吻着她的额头,柔声道:“其实,所有的事都抵不上我希望你们母子平安。”
叮叮咚咚,方停下不久的雨再次落下。武念亭干脆挑起帐篷的门帘,看着外面纷飞的雨,久了,又觉得累了,于是她又干脆趴在她师傅怀中看雨,享受着丛林中的宁静。
很快,天猛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鬼天气,又淋了我一个落汤鸡。”随着他语落,他飞身站在上官澜、武念亭的帐篷前。接着,递了一大包食物至武念亭面前。
武念亭急忙接过,打开一看,欣喜道:“熊掌!”语毕,一点也不淑女的抓了一只熊掌至手中,一边啃着说‘好吃’,一边啃着说‘好香’的话。
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徒弟,上官澜笑道:“以后,我们儿子的吃相肯定随你。”
“怎么说?”
一边替小徒弟擦着嘴角的油渍,上官澜一边道:“古有《胎孕之教》,上书‘古者妇人妊子,寝不侧,坐不边,立不跸,不食邪味。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目不视邪色,耳不听****,夜则令瞽诵诗道正事。如此,则生子形容端正,才过人矣’之话,你看看你这吃相,一点也不端庄,能不影响我们儿子的吃相。”
‘切’了一声,武念亭道:“那要这样说的话,我记得一本古医书上记载着什么孕妇吃食禁忌,说什么‘食兔肉令子缺唇,食雀肉令子盲,食羊肝令子多患,食鸭子令子倒行,食鳖肉令子项短,食驴肉令子过月,食干姜蒜令胎不安’的话。”语及此,武念亭将手中的熊掌举到上官澜面前,道:“我这个孕妇别的吃得不多,熊掌吃得多。要真如那古书上所言,以后我们儿子肯定长一对熊掌。”
闻言,上官澜和天猛都笑了。
“对了,天猛,有机会,搞点螃蟹我来吃。”
“为什么?”
“只有吃了螃蟹,逍遥王府未来的小郡王长大后才肯定是横着走的人物。”
闻言,上官澜和天猛再度笑了。上官澜更是轻敲武念亭的头,道了声‘调皮’。
“所以,尽信书还不如无书。再说,师傅,你不喜欢我的吃相吗?”
“喜欢。”
“喜欢就好。那我们儿子如我的话你也会喜欢的。诶,对了,总是儿子儿子的,如果是女儿呢?这样的吃相你会喜欢吗?”
再度替小徒弟擦着嘴角的油渍,上官澜道:“喜欢,是女儿的话,我会更喜欢。”
“呵呵,师傅,原来你好偏心。”
见小徒弟朝气蓬勃、精力充沛的样子一扫昨晚的狼狈,也一扫这段时日在灵秀阁的无趣,上官澜心中一动,看向天猛道:“去猎苑传个话,告诉陛下,我带着天珠在鹰愁涧这里住两天。”
“是。”
眼见天猛如飞而去,武念亭甩了手中的包裹,油兮兮的手抱着她师傅的腰,道:“师傅真好,我爱师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