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采莲心中一紧,似以知觉是那美貌女子一般,她仍然开口问道:“是那日曾救过我的美貌女子么?”她那日得朱宝珠相救,即惊讶于朱宝珠的美貌、更感激其救命之恩,更何况以李思竭、朱宝珠这般才能,自己和之相较实是相形渐惭。
那日为情势所迫便暗自决定,自己只须能跟着他,时时看着他便以足矣,至于他是否有心上人,自己毫不介意,又想倘若真能嫁他,即便做妾也是愿意的。只是不知李思竭如何想法,瞧他那日不辞而别,显是不曾将自己放在心上。
她暗自想到,自己生是他李家之人,死是他李家之鬼,时间久了,想必他也能对自己生一份情愫,只要一分,她就欢喜无比。更何况昨日相见,更瞧得他的神情似也在担忧自己,她心中自是欢喜异常。只是今日偶然闻及那美貌女子,心中却为何仍然这般难受?
她心中虽是万分难受,却强颜欢笑道:“若是那女子,我正欲好好谢谢人家一翻,那日若不是她,我岂不是要遭那姓陶的恶贼轻薄羞辱一番。盱眙离当途亦不甚远,咱们便邀得她一同前往当途过年吧。”
李思竭瞧她竟然这般深明大义,暗自欢喜。不觉中将她手掌拉起,但觉触手柔弱无骨,竟和朱宝珠一般令人心醉,他心神一荡,正是情yu焕发之际,蓦的一瞥,竟瞧那绝尘立于一旁嘿嘿的笑起,只是这笑意令人毛骨悚然,不是奸笑又是什么?
他强摄心神,对瞿采莲及绝尘道:“那咱们这就就取道南下,先寻得她二人再去当途。”绝尘闻言更是得意的笑道:“还果真有两个,昨日晚间曾说及你三妻四妾,莫非真让我言中了。”
李思竭听得却是尴尬之极,暗自骂这疯和尚,嘴上还真没把门的了,早知昨晩跟他谈什么心事,第二日便在瞿采莲前便将自己供了出来,以后再有什么心事,宁愿憋在肚中死掉,也绝不能告诉他。
瞿采莲闻言则是心中一怔,然而很快便即释然,自己既然能接受了那女子,他再多一人又有何妨?只是不知另一女子又是怎么般模样,若也象那女子那般美艳动人,那李思竭日后又岂能更多的思念自己?一时之际,竟似患得串失般,一时却又暗生惭意,总觉自己和朱宝珠一起,处处不及。朱宝珠身畔女子,想来亦不会差到哪去,三女之中,竟似自己最差一般。
却说朱宝珠自那日李思竭走后数日,吩咐随从前往岭南通知罗阿五三月相约之事。又过得数日,忽然想起怎地把江南如此重要一个人物忘了,这人便是凤阳八仙门的掌门钟怀安,以这人之能,师父亦是时常赞许。好在此处同属凤阳府治,离那八仙门亦不多远,此时距那约定之期二月十五尚有两月有余,想到此处,便携了唐春儿离开杨家墩向西行去。
朱宝珠算算时日尚多,此去八仙门即便游玩而去,数日便能赶至,更是看到一路北行,风光旖旎,庄园处处,景色比起江南亦不相惶让。两人不急于赶路,一路上更是遇到景色怡人之地便驻足观赏。
如此一路游玩过了两天,二人终于赶到凤阳府,朱宝珠问及八仙门,确是无人所知,朱宝珠暗自嘀咕,师父看中的人物,想来武功必是不弱,怎地在当地确无人所知?两人怏怏不快的在凤阳找了个客栈。
第二日,朱宝珠暗自思道,倘若今日再无八仙门消息,便去皇觉寺一行,太祖皇帝的故居,自己既路过,岂有不去之理。不料这一日探那八仙门,亦是毫无结果。次日朱宝珠带着唐春儿去得皇觉寺,在皇觉寺中上香完毕便带着唐春儿欲离开凤阳,向回路行去。
行不多远,忽然一个青年公子拦住了自己。朱宝珠看那青年,长相丰逸俊朗,甚是英俊。只见那位青年道:“瞧两位行色匆匆,似是急于赶路,如今世道颇乱,不知二位欲去往何处,若能同路,咱三人结伴同行如何?”
朱宝珠自行走江湖之际,这种人碰到的多了,当下不多理睬,欲绕过那人离去。岂料那人又向前一步道:“我好意相邀,二位姑娘可不必多想。我此去杨家墩皇陵,不知二位姑娘欲往何方。”
朱宝珠闻言一颤,这人似是知道自己的来历,见他面目,却又颇是诚实,只是他此去皇陵,所为又有何事,难道真是冲自己来的。那人既似和自己相关,躲也躲不过,当下说道:“我姐妹二人,也正欲前往皇陵,正好可以一路同行。”
那人面露喜色,对朱、唐二人道:“既是如此,二位姑娘,我准备去之前,回家一遭。再一同前往如何。”
朱宝珠暗道:果然说到正点上了。只是她艺高人胆大,对那青年倒也不惧。遂跟着那青年向东行去。
一路上那青年言及,自己姓钟,名叫钟杭毅。问及朱唐二人姓名时,朱宝珠道:“我姐妹二人姓李,姐姐名唤李大梅,我叫李小红。”她暗自想道,大明姓氏众多,自己别的不编,为什么要编成李姓呢?又看到那钟杭毅眼神,似是不信,她也不以为然。
到得晚间,钟杭毅带二人到得临淮县,不一会便到了一座府弟门前,朱宝珠瞧这府弟不大,装潢一般,实和平常地主富人无甚区别。只是门前清洁,想是有人经常打扫,只看到门前写着大大的钟府二字,显得平常之极。朱宝珠暗自想道,想必这就是他家了,若他不怀好意,定当好好教训一翻才是。忽又想到,这里既是钟府,莫非和那八仙门有关?那掌门可也是姓钟。
三人到的府上,钟杭毅道:“现在天色以晚,以不及赶路,二位李姑娘不如在府上稍做休息,见过我爷爷,明日再赶路如何。”朱宝珠暗自想到,莫非他爷爷便是钟怀安?朱、唐二人在钟杭毅的带领下,来到一座殿堂,却见堂中数人围着一张大桌而座,桌上更是菜肴极其丰盛,似是一场家宴,但却又不见众人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