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儿瞧她向自己借医书之时便觉奇怪之极,此时见她提回一大堆壮阳食材,又抓了些苟杞、从蓉、鹿鞭等中药,心中以是了然。暗自想到,怪不得瞧她到得京城一直便愁眉不展,强颜欢笑一般,原来李思竭那方面竟有问题,自是不能满足于她。如此一番,竟要委屈她做的活寡妇了。
她哪知瞿采莲到得京城,瞧的李思竭神情又似恢复以往一般,对自己关心少了不少。脸上相思担忧之念却是更甚,她自是知晓李思竭为何人担忧,为何人相思。心中却是想到,自己好歹也是他名媒正娶的正室,他如今在自己面前这般显露心中尚有其他女子,她心中又岂能好受。继而又想到,他和朱宝珠如今走到这般地步,自己实有极大的原因,心中却又极盼得李思竭与朱宝珠能重修旧好。其时她心中实是矛盾之极,既盼得朱宝珠归来与自己二女共侍一夫,她也毫无怨言。但又恐朱宝珠就此将李思竭的爱意全部抢去,自己竟未落的一丝一毫。
唐春儿悄然闪入厨房,望着瞿采莲兀自忙活,她进来之时便以打定主意,若李思竭那方面果有问题,自己当助瞿采莲一臂之力,便向瞿采莲道:"采莲,你今日买回这些食物,似是全是大补之物,难道思竭弟弟身子虚弱之极么。"
却闻得瞿采莲面上一红扭捏的说道:"嫂子你在乱说什么啊,思竭他身体强壮的很"又顺着唐春儿的目光瞧向地上那堆食材,面上更是大红。
却闻得唐春儿道:"采莲,你莫要瞒我,我在宫的呆的时日颇久,自是明白这些食物有何效用。如今你与思竭弟弟年纪轻轻的,思竭那方面竟不能行得男人之事,如此只怕委屈了你,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自会帮助你的。"
瞿采莲闻的唐春儿直言说道李思竭那方面似是不举,暗自想到,昨晚李思竭确实无法挺起,难道这一切都让唐春儿在暗中瞧去了?她想到这儿脸上更是羞红一片,低低向唐春儿问道:"你昨晚在偷看我们?"
唐春儿闻言亦是面上一红,只是这种事情又岂用偷看方能明白,她这般问法,李思竭果然是有问题,便向瞿采莲道:"采莲,你这是说的何话,我一个妇道人家,怎能去看这种事情。你如今亦以成婚,有些事自是不能害羞,若思竭果然患有隐疾,你先给他食补一番,若再无效果,须当前往大夫处诊断一番才是。"
瞿采莲闻得唐春儿这般言语,只觉得越辩越容易让她误会,更何况这种事情,她一个女子又岂能随口说出和别人理论一番,瞧得唐春儿误会李思竭患有隐疾,只能让她自行误会下去。况且自己以有多日未曾与李思竭亲热,李思竭昨晚确实无法挺起亦是事实。
接着唐春儿便助瞿采莲烧菜熬汤,忙的不亦乐乎。片刻间,她二人做好饭菜,让吴康宁叫得绝尘、李思竭、高百空、许百年等人入座,便吃了起来。
却见绝尘毫不客气的夹起一大声狗肉,正准备吃起,却闻得唐春儿咳嗽一声,绝尘望去,瞧得唐春儿摇了摇头,他不明所以,只得将那块狗肉抛入盘中,却见唐春儿笑吟吟的将那块狗肉夹起递予李思竭道:"思竭弟,你趁热多吃一些,这些都是采莲特意为你准备的。"她后面那句话声调高出数分,任谁都能听出,这一桌酒菜是瞿采莲刻章为之一般。
瞿采莲闻之则是羞愧万分,低下头去不敢瞧向众人。只是她此言一出,却瞧得绝尘及高、许二人直勾勾的望向李思竭。只是绝尘与许百年神情极为惋惜,而高百空目光中却是更多的疑惑。他三人均是人过中年,对这般壮阳食物又岂能看不出来,更何况是瞿采莲特意为李思竭准备,难道李思竭竟患有隐疾?
绝尘与许百年想法相差不多,均是想到李思竭年纪轻轻,便生出这种毛病。这可不同于一般毛病,实须多日调理,能否痊愈尚且难说,更是对李思竭惋惜之极。
高百空却是想到,那日高峰用阴阳合欢散将瞿采莲迷倒,那春药据说是桃花坞所制,自是霸道无比,而瞿采莲如今并未落下何般后遗症,显是那日晚间自己父子离去之后,他二人便以行了夫妻之事,按这般猜测,李思竭应该无甚毛病才是。为何瞿采莲今日特意准备这么一桌食物?又想到那日自己亲眼所瞧李思竭对那公主朱宝珠神情亲关怀之极,绝非眼前对瞿采莲神色能比。如今他不远千里来到京城,更不惧危险欲夜探皇宫,实是心中爱的朱宝珠令人难以想象。
如此一来,那晚峰儿所做,实是棒打鸳鸯,李思竭本与朱宝珠好好的一对,不料那晚瞿采莲竟中峰儿春药,李思竭无奈之下,以身相救,虽将瞿采莲救治好了,因此却失去了他极为心爱的女人。
高百空又想到,那日高峰虽做了这般卑鄙下流之事,李思竭却并未寻仇,反而施恩与自己父子,他此番大恩大德自己又如何能报,他想到此处,更是心感惭愧万分,只觉自己无论如何,亦须探的朱宝珠安危,以补高峰所失过错,报得李思竭的大恩。
高百空如此猜测,虽未全中,但亦料的八九不离十。他看向李思竭的目光亦由最初的疑惑渐渐转为自责,继而再至渐愧。只是他心中如今以生想法,却是谁都不愿提起,那就是今日晚间无论如何亦当进的皇宫一探究竟。
李思竭自是不知高百空的一番打算,只觉得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奇怪之极却又各不相同。他颇不以为意,接过唐春儿递来的狗肉,自是吃的滋滋作响。却又瞧的唐春儿不断将那一桌饭菜半数以上夹与自己,他方始感觉出来。今日这些人是怎么了,仿佛自己如今患了绝症,即将绝于人世一般。他甚是疑惑的看向众人,暗自运气一周,发现自身并未觉得有甚不妥之处,方始宽下心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