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宝珠心中想到,怎地瞿姐姐出门在外这般不小心,这高峰瞧来不是好人,瞿姐姐竟这般相信于他,如今恰好有自己在外,倘若自己晚来一段时辰,只怕瞿姐姐便将那药粉喝入腹中。
又过得片刻,瞿采莲似是有些口渴,随手接过高峰递来的茶杯,便一饮而尽,朱宝珠在门外瞧得一清二楚,想到自己既瞧得高峰出了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倒要瞧瞧他其后尚有何般阴谋,便未出声提醒瞿采莲。
却见得瞿采莲喝了那茶之后,座于床前,便向高峰言道:"高大哥,我身子不适,想早些休息,高大哥请先离开吧。"却见那高峰并未离去,瞿采莲身子一软,竟倒于床上,朱宝珠在窗外瞧的真切,心中只是想到,这厮不知用的何般蒙汗药,竟这般强烈,片刻间便将瞿采莲迷倒于床上。她至此之机,自是明白高峰用意,便闪身从窗中纵了进房,一掌向高峰面上击去。
高峰瞧得瞿采莲昏迷,心中荡漾不已,一时只觉得自己美梦成真,竟哼起小调。他便欲待宽衣解带之时,忽然窗外纵入一条人影,似是女子,却又迅捷无比,自己促不急防之下,竟让那女子扇了一记耳光,只打得面上火辣辣的疼痛。他凝目瞧去,瞧得那女子比起瞿采莲更是美了数分,心中邪念大盛,一时忘却面上之疼,向朱宝珠淫笑道:"小姑娘这般美貌,不如和这姑娘一起服侍哥哥一番,哥哥保管你舒爽至死。"
朱宝珠闻他污言秽语,面上一红,心中更是大怒,这人骗得瞿采莲也就罢了,瞧来竟是个采花贼一般,若果然如此,自己便不能轻饶他了。她想到此处,却不吭声,手下去不留情,每招皆使出杀手向高峰不断击去。高峰武功和朱宝珠相较相差颇远,如今在朱宝珠的强大杀招之下,又岂能反抗,不数招间腰上、腿上,腹上便以中了朱宝珠数招,只打的他便倒在地上,心中却是想到,哪来的这么美貌一个小姑娘,武功却又如此高明,下手却又这般狠毒。
朱宝珠又是一掌拍向高峰,高峰挡无可挡,竟被朱宝珠一掌拍的晕死过去。朱宝珠瞧得高峰以昏迷过去,方始作罢。她转过身去,看向瞿采莲,瞧得瞿采莲身影似是极为萧条,想是这数日间亦是吃了不少苦头一般,心中一酸,便奔至外间打了盆清水进来,拿了条毛巾擦拭瞿采莲面孔,只盼得瞿采莲就此醒来。却瞧得瞿采莲果然似是一动,但神情却是恍惚之极,嘴中兀自叫道:"这是哪儿啊,怎么这么热。"
朱宝珠闻言暗自想到,如今正是秋季,日间虽偶有酷热,但夜间却凉爽之极,她恐怕瞿采莲发热生病,伸手摸向瞿采莲头顶,却觉她体温正常,不似生病。又瞧的瞿采莲双手极不老实,竟自动抓开自己的衣衫,霎时便见瞿采莲香肩外露。
朱宝珠暗自想到,瞿采莲如此反应难不成和那杯茶水有关?她想到这儿,点了瞿采莲晕睡穴,令得瞿采莲睡去。将她身上衣衫裹好后,起身将那盆水端起,从头到脚浇向高峰。却见高峰果然悠悠醒转,朱宝珠便向高峰问道:"你适才给瞿姑娘服食的药粉究竟是何物,快快招来。"
高峰却是暗自想到,这女子出手狠辣之极,若自己说出那药粉来历,只怕自己今日便将命丧此间,他想到此处,自是不吭一声,只是他适才被朱宝珠所击,受伤颇重,更是伤及内脏要害,此时被冷水一激,更是疼痛无比,不免出声叫了出来。
朱宝珠却见他对自己问话不理不睬,只道此人颇有骨气,但瞿采莲所中之毒,唯有此人知晓或能解除,如今自是不能将之杀却,又瞧得高峰哼哼唧唧,似是难以忍受身上伤疼一般。她便伸手点向高峰阳陵、曲池等穴,令高峰痛楚更是再增数倍,向高峰言道:"我倒要瞧你能撑到几时,你说是不说?"
高峰如今浑身是伤,正自疼痛难忍之际,又怎能再受得这般痛楚,他便向朱宝珠叫道:"她所中并非毒药,实为阴阳合欢散,世间并无解药可解,但却并非不能解除。"
朱宝珠闻得那药粉名字,颇觉尴尬,仅闻其名便知那药效如何,但又闻得高峰所言似是极为矛盾,既无解药,又岂能将瞿采莲体内毒性排除。她怔怔的望向高峰,却闻得高峰继续言道:"你将我放了,只须我和她行了床弟之欢,她体内之毒自是便以解除。"朱宝珠闻言更是面红耳赤,瞪了高峰一眼,心中却是叫苦连连,如今这可怎么办。
她向高峰行去数步拔出长剑,却闻得高峰叫道:"你可不能杀我,我那阴阳合欢散实是极其特殊,若三个时辰内,若未有男子与她解毒,她体内****发作,轻则她走火落得半身不遂,重则亦会暴体身亡。"朱宝珠本欲行去将高峰杀死,闻得他这般言语,心中更是方寸大乱,定不下心来。
她正恍惚间,却闻得远处有人唤道:"峰儿,你在哪里。"高峰奋力大声叫道:"爹爹快来救我,我如今快要被人打死了。"朱宝珠闻言方始醒悟过来,挺剑再次便向高峰刺去。高峰虽是无法抵挡,但值此性命悠关之际,竟有如神助一般避了过去。
朱宝珠一击未中,提剑又向高峰刺去,她这一剑去势极缓,似是指向高峰身侧,待到得高峰身前之时,蓦然发力,竟变向高峰胸前膻中穴刺去。她这般精妙的招数,高峰即便未曾受伤亦是难以躲过,如今又岂能避开。眼见朱宝珠一剑便将在高峰身前刺出一个透明窟窿,忽然一柄长剑自窗外射入,击向朱宝珠剑身,只震的朱宝珠虎口发麻,手中长剑几欲脱手而出。却又瞧得一条人影接着从窗中纵了进来,盯向朱宝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