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李国竭想道,倘若今日她仍不应允解毒一事,自己须当另觅其他解毒之法。念及至此,忽见瞿家老妪春风满面的行来道:“小妮子心里想通了,正盼得你去给她解毒呢。”李思竭瞧她神情,颇感瘆人,却又不见有何异处。说起解毒之事,本当份属自然。遂二话不说,和老妪行去瞿采莲房中。
到得瞿采莲房中,见得她脸上红晕之色若有若无,神色旖旎,李思竭心中一怔,暗道:她今日怎又忽然想的明白了?却又不敢多问。和老妪将那两口大缸取来,忙着烧水等。
待水将热之际,那老妪避了出去,房中仅余李、瞿二人。李思竭却不见瞿采莲有何动静,偷偷看去,却见她仍好端端的座于床边,无丝毫解毒之意。
李思竭道:“瞿姑娘,倘若你还不快点,水只怕凉了又得重新烧过。”
瞿采莲却道:“李大哥,我有一事相询,你须当真实回答我,却不能哄我开心欺骗我。”
李思竭暗道:她怎的在这关头会有甚么问题相询?莫不成和解毒有关?口中却道:“我自当以诚相答,决不欺骗姑娘。”神色间更是庄重之极。
瞿采莲瞧他说得似是颇为认真,心中一怔,犹豫再三,终于问道:“倘若日后,我若遇到危难,你是否也会不顾自己性命的来相救于我?”她本欲问出,日后若然有难,李思竭能否与自己共同患难,实有秦晋之好之意,只是她脸皮薄,那个共字无论如何亦说不出口。只是这般表达,意思是相差无几,但听者却能听个十万八千里。
果然李思竭闻之,神色更是庄重坚决的道:“日后倘若姑娘有难,我自当舍弃性命来护姑娘安危。”此语确是李思竭肺腑之言,他自那日闻及自己幼时得采莲之母哺育之恩,自是想寻得机会报她大恩,若采莲日后有难,他绝对不会做其他之想以求采莲安全。
瞿采莲瞧他神色真诚,言语更是毫不犹豫说出,心中自是暗喜,却又觉得自己即将对他赤luo相向,终是羞愧,她低下头去,低声对李思竭道:“你将我抱那那缸中,闭上眼睛,我才敢脱衣。”
李思竭却是想道,这会我闭上了眼,一会施救之时,仍须张眼,此举分明是多此一举。却仍是闭上眼睛。将那少女抱入怀中,轻轻的置入那缸中,并转过了头。过得半晌,隐隐听的声后有脱衣之声传来,却不敢回头去瞧。
过了一会,那少女道:“好了。”这二字更是几不可闻,李思竭转过头去,却见瞿采莲正怔怔的瞧向自己,脸上更是一片红晕。
李思竭心中一荡,自己为了与她疗毒,早是将她当成男子一般,这般看得瞿采莲身躯之状,心中千百变的曾想到过,岂料乍一瞧得,竟和自己平日所想完全异样。那肤若凝脂的肌肤、玲珑曼致的曲线,胸前高高耸起的尖挺更是嵌以两枚鲜艳的葡萄般欲滴出水来,他不敢再向下瞧去,饶是如此,他亦感到身上血液向下体涌去,几欲爆体而亡。又瞧得她面色红晕,神色似含羞愧,更含几分期许、骄傲之色。他却不知,他初次见得貌美女子**,又岂能不做他想,幸而他内功深厚,定力坚强,若非如此,只恐怕他早以宽衣解带,和那瞿采莲好好温存一番方能平静下来。
瞿采莲见得李思竭看首自己的身躯,实是颇觉得羞愧,后来看他眼中精光大盛,呼吸急促,竟有一丝害怕,若干羞愧,但更多的却是期许。又见他神色间极其不自然,显是强忍心中欲火。她轻轻的道:“待我身上毒解了后,我再与你温存一番如何?”言至此处,更是将头深深的埋入胸前。
李思竭闻得,心中大震,自己竟趁人之危,产生亵渎他人之念。倘若自己对她有意,那也罢了,心中偏偏却另有一人,挥之不去。忽又想及自己那日luo体被朱宝珠瞧的一干二净,脸上神色想必亦是这般。他既想到朱宝珠,内心一震,那种渴望贪婪之念顿消。
想到此处,不再去想那缸中女子,竟果然将她化身为男儿之身。只见得李思竭揉身向前,双手不断在她身躯之上或拍或点,或揉或捏待诸般手法一一使出,只是又有谁知他每触及瞿采莲的躯体之时,心中强忍那份焦燥之心呢?
如此这般,反复换了几缸热水后,瞿采莲自是解了体内剧毒,却见得李思竭竟扑通一声晕倒在地。原来李思竭解毒所耗内力颇大,且自身又在强忍心中欲火,他未走火入魔以属幸事。
瞿采莲在缸内瞧的大惊失色,急忙跃出穿好衣衫,将李思竭扶在床上躺好,便即外出寻得老妪及绝尘等众人进来。除绝尘外,余人皆受得李思竭数番大恩,闻之自是大惊,均是担忧之色不溢言表。只见绝尘看了一番后,言道只是体力透支过渡,恐怕须静养数日方能复原,众人方始安心。
瞿采莲在李思竭昏迷后,更是守在他的床前,果然到得傍晚,见到李思竭悠悠醒转。瞿采莲自是无比欢喜,笑吟吟的瞧向李思竭。
却见她关切的问道:“李大哥,你醒了啊,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端些吃的来。”言毕,更不待李思竭回答,闪身便出,片刻间端来几碟精致的小吃,置于床前小几之上。
李思竭实无胃口,却又不忍拂其心意,遂由瞿采莲喂食了几口,便不在吃,忽然间感到一阵内急,便站起身来,只是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只觉眼前金星不断,身子一软,竟没站起。
瞿采莲瞧的清楚,闪身来到了李思竭身边道:“你要做什么,我来帮你。”言毕,更是直接扶起李思竭,见其神色,似欲外出,遂不多言,扶着李思竭向外行去。
李思竭出的门外,欲向茅厕行去,却瞧得瞿采莲在旁相扶,甚觉难堪道:“我想去方便一下,你在此等候便可。”只是他行的两步,脚下一虚,竟又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