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思易又闻得那老丐继续言道:"适才多谢你替我烤熟那烧鸡,老叫化一生从不受人恩惠,今日你既有恩与我,老叫化便告诉你,峰顶如今住了几个恶人,若你贸然上峰,被那些恶人发现,你又岂能保住性命?"
他此言一出,韦思易更觉疑惑,若他果然见得焦先生,或和焦先生有何过节,又岂能在焦先生眼皮底下这般悠闲自在的烧烤一番?难道这老丐并非寻常乞丐,而是丐帮中的人物。他想到这里,仔细向那老丐瞧去,瞧得那老丐面黄肌瘦,双目无睛打睬,似是随时便会死去一般,却又不似故意装出。
韦思易向那老丐言道:"多谢老伯相告,在下此去峰顶,便是为那几人而去。"那老丐双目瞧向韦思易,仔细打量了韦思易片刻道:"你和那群恶人是一伙的?"言语间似是颇为疑惑,神情却是平淡之极。
韦思易缓缓摇了摇头道:"在下不识那几人,但在下却是非去不可。"那老丐摇头晃脑的言道:"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死,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言毕便举起那只肥鸡,整只吃了起来,对韦思易更是不闻不问。
韦思易瞧那老丐言语似是颇不寻常,举止神情间却又瞧不出有异,瞧得那老丐一脸馋相的吃着那肥鸡,转身便向峰顶行去。他即将到得峰顶之时,隐隐闻得有人声传来,悄然向声音走去,仔细瞧得,原来却是两个中年汉子,其中一人渺了一目,在月光照射之色,更显恐怖。
只闻得其中一条汉子言道:"老大,后日咱们将那陕甘双侠拿住羞辱一番,也算为你报了失去一目之仇了。"韦思易闻得那汉子言及何孟二人,暗自想到,原来两位师兄与他二人生得仇隙,那人失去一目,想必便是自己两位师兄所为。他正思量间,却闻得那渺目汉子苦笑一声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正值十年,却不见正主,只遇得他两个师弟,此番来到兰州实是可惜之极。"
又闻得另一汉子言道:"老大,此番之事有掌门暗中主持,那甘侠双侠即便名头再大,武功再强,后天必定手到擒来,到时咱们以他二人为饵,还不怕那李思竭会出现么?"韦思易闻言恍然,自己只道这两人与孟何二人有仇,此次刀剑门与两位师兄比斗之事,便是由此生出,岂料那人渺了一目竟似是二师兄所为。又想到适才他二人言及,刀剑门掌门在暗中主持,仅焦先生一人只怕自己师兄弟三人联手亦非其敌,更何况暗中隐有更胜焦先生的高手,此番自己师兄弟三人倒是极难应对。
忽闻得阵阵脚步声奔来,韦思易深恐自己行踪泄露,更是深深屏气。过得片刻,那两个汉子想是亦闻得脚步之声,不再言语,静候那人出现。又过得片刻,果然一个少年奔至近前,韦思易瞧得那少年年纪和自己相仿,瞧装束打扮,似极何思桦所言那送信少年。
那少年奔至峰顶后,向那两条汉子言道:"两位焦师兄,那陕甘双侠,瞧来是浪得虚名之辈,咱三人这便下山给他二人个教训,到得正日之时,他二人不战自降岂非妙极。"
那两个中年汉子正是昔年焦老大焦长福、焦老二焦长禄两人。他二人跟随成思网、焦先生等人在朝廷为官颇久,前些时日二人随得焦先生至西北之处公干,闻得陕甘大侠名头颇巨,探出原委,原来这二人竟是李思竭的师弟。他二人对李思竭恨之入骨,加之其叔父焦先生对李思竭亦无甚好感,便趁着公干之机,欲先行向何孟二人出手。
其实以焦先生之能,一人对付何思桦、孟思鸿二人实是轻易之极。但他十年前大意间输于李思竭,其后又与成思网共事数年,眼瞧得他这一门之中,武功巧妙之极,成思网这数年间武功进步远甚于己,自己如今与他相较竟是颇有不及。他怕何、孟二人如李、成一般武功,自是不敢轻举妄动,便与刀剑门掌门商量一番,求得掌门出手相助。
岂料刀剑门掌门霍宪振顾忌崔涧泉之故,不便出面,只答应暗中相助。焦先生心中虽是略有不悦,却是无可奈何,正带着焦氏兄弟离开刀剑门时,又瞧得掌门之子章明磊随着自己同行,此举正合自己之意,便带着章明磊同往兰州。他等四人数日前便到得九台山,觅得一处僻静之所,静候六月初六到来,到时一举折服何孟二人。
焦长福闻得章明磊言语,心中一喜。他早欲与何思桦、孟思鸿二人比试一番,只是忌惮二人名头不敢贸然出动。章明磊却又不同,他年纪虽幼,武功却是得自掌门亲传,远甚于自己兄弟二人,如今有他出手相助,与何孟二人交手之时,胜算又多了数分把握。却又闻得焦长禄言道:"小师弟切莫轻敌,那陕甘双侠既博得此等名号,手下想必颇为硬朗,况且他二人的师兄武功之强,实是难以想像,只恐咱三人非其敌手。"
焦长福接口言道:"老二,你只知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若那陕甘双侠武功均是如李思竭那般高强,又岂甘窝于西北偏僻之所?"那章明磊忽然插口言道:"焦大师兄说的是及,那****瞧和清楚之极,陕甘双侠瞧得我飞刀掷书,唏嘘不已,想是武功稀松平常。若不是焦师伯命我不可与他二人动手,那****便以将他二人击败,挫挫他二人的威风。"
韦思易瞧得眼前三人大言不惭的瞧不起自己何孟两位师兄,又想到此事既因二师兄而起,自己同为师弟又岂可袖手旁观,只闻得他一声冷笑道:"你三人如井底之蛙一般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让你见识一番陕甘双侠的厉害。"言毕闪身而出,冷冷得瞧向章明磊、焦氏兄弟三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