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唐春儿话音刚落,却闻得瞿采莲哭声更甚,眼泪竟似止不住一般源源流出,唐春儿瞧的不忍之极,将手中唐虎递予绝尘,便将瞿采莲搂住,向瞿采莲问道:"采莲,难道思竭昨日回来之后,欺负你了不成。"却瞧的瞿采莲缓缓摇了摇头,依然哭个不停。
唐春儿接连猜了数次,均未猜中,蓦然想起那日瞿采莲买回一大堆壮阳食物之事,难道此事竟和李思竭果然不能与瞿采莲行房有关?但昨日李思竭回来之时,受伤颇重,若瞿采莲强求与李思竭***却又不妥之极。她心中这般念头一起,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她一妇道人家,岂能生出这般想法。但此事既事关李思竭与瞿采莲日后终身幸福,自己须的探出究竟,以便能助得到他夫妇二人。
她想到此处,便向绝尘喝道:"你到一边去,可不许在附近偷听我二人谈话。"却闻得绝尘嬉皮笑脸的道:"你二人就当作看不见我就是,不必顾及我。"唐春儿瞧的丈夫厚颜无耻的模样,想到自己与瞿采莲的一番对话极其私密,岂能让一个男子闻得,即便那男子是自己的丈夫亦是不能。
她却不言语,又瞪向绝尘,只把绝尘瞪的心里发毛,抱着二个婴孩便欲离开。只走出数步忽然闻得瞿采莲抽噎的言道:"他对我若有绝尘大哥对你十之一二我便以心满意足了。"绝尘抱着婴孩转回头来向瞿采莲问道:"思竭对你不好么?我瞧他对你恩爱之极,有甚好吃的总是留给你吃,你竟不满足么?"
他这番言语刚落,便又瞧的唐春儿向自己瞪来,其后想问及瞿采莲,李思竭如何对她不好之言便不敢问出,又瞧的唐春儿如今不再赶他走,他心中好奇李思竭究竟如何对瞿采莲不好,便驻足不前,只是无论如何亦不敢再多嘴发问。
只见瞿采莲又抽泣了片刻,哭泣的言道:"如今我以嫁与他,倘若他对我每日呼来喝去,我绝无异言,只是他心中至今仍有另外一个女子,我实不知他心中到有没有我这个妻子。"
唐春儿与绝尘自是知晓瞿采莲所言及的另外一个女子是谁,他二人均是眼瞧的李、朱二人相爱极深,却不料李思竭竟娶得瞿采莲,而朱宝珠如今早以逝去,直感老天造人忒也不公。尤其是唐春儿,跟随朱宝珠十数年,这十数日每每忆及朱宝珠更是心痛之极,此时闻得瞿采莲提及公主,更是勾起往昔片片回忆。
她随即便又想到,如今公主逝去仅十余日,李思竭对她加倍思念实是人之常情。但又想到李思竭对瞿采莲神情绝非对公主那般,显然如今李思竭与瞿采莲虽以成婚,却是迫于无奈,至今他仍未爱上瞿采莲。但如今逝者既逝,随着时日推移,李思竭亦非不负责任之人,想必他不久之后便能爱上瞿采莲。
她想到这儿便向瞿采莲言道:"李思竭如今悲痛公主逝去,自是更加留念公主以往,想必时日久了,李思竭能将公主渐渐忘去。"却闻得瞿采莲言道:"他忘不了的,宝珠以将她的弟弟托付于他,他****面对又岂能忘掉宝珠?"
她这一番言语一说出口便既后悔,朱慈克身份事关重大,仅是自己猜测,实未得到证实。只是她心神激荡之际蓦然说出,只恐会殃及绝尘与唐春儿夫妇。但话既然以说,又岂能收回,若他二人再追问下去,自己明说便是。
果然绝尘与唐春儿二人闻得大吃一惊,唐春儿更是向绝尘怀中朱慈克瞧去,这数月间,她视朱慈克如己出一般,瞧的两个婴孩一般大小,便做了两套相同的服饰分别给朱慈克及唐虎穿上,若外人瞧去,只怕十人之中,便会有九人误认为两个婴孩便是双胞胎。
唐春儿只见朱慈克和儿子一般可爱之极,实未料到他竟是帝王之后。若他果然便是小皇子,闯王自是欲杀之以绝后患,自己自幼之时便长处宫中,早将皇宫视为自己的娘家一般。此时闻得朱慈克身份,虽然前方困难重重,危险万分,只怕每日都须过得刀头上的生活,但无论如何亦须当护得小皇子平安长大。
只见她向绝尘言道:"大哥,你我成婚后,我一直对你大呼小叫,未曾给过你好的脸色,但却从未向你求过任何事情,是也不是?"她瞧的绝尘点了点头,继续言道:"如今我求你日后保护小皇子安全,即便舍却自己性命亦须当护得小皇子平安,你做得到么?"
绝尘不料唐春儿竟会向自己这般说起,他闻得朱慈克身份之时,与这般帝王之子并无好感,只觉这般人等长大成人之后,想必亦是作威作福,实非好人,然则此人既是李思竭带回情形自是不同。即便唐春儿不这般说法,他顾及李思竭情谊,亦会不顾自己性命亦会护得朱慈克平安。
瞿采莲瞧他夫妇二人大义凛然的神情,竟和自己得知朱慈克身份时哭哭啼啼之状形成鲜明对比,甚是不好意思。心中烦闷之气顿时消去多半,向绝尘夫妇言道:"思竭一直未曾提及这孩子来历,我如今亦仅是猜测而已,只怕他是普通人家孩子亦是难说。"
但绝尘、唐春儿二人均是聪明之人,先前无人提及朱慈克皇子身份,自是不会去往这方面猜测,如今既有方向,他二人印证一番李思竭所作作为,更加证实朱慈克身份。
绝尘与唐春儿二人又安慰了瞿采莲片刻,瞧得她情绪稳定不少,又再商议,如今李思竭既然不说这孩子来历,他三人亦须当毫不知情,以免李思竭担心,三人便匆匆回去。回去之时,李思竭以经醒来,他瞧的瞿采莲与绝尘夫妇同时归来,虽是好奇但却并未多问。
他等一众在那村庄之中居住了数日,每日里闻得村庄中人言及,如今大顺皇帝得到天下,颁布众多新政,比起前明虽是略有好转,但依然如前明那般苛刻,令的村庄中人均是想到只怕改朝换代,百姓生活亦是难以改善。只是村人均是朴实之极,这般愤怒不满只能压于心中,却不敢表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