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漫长而意义重大海航中,陶小志能做的事情和最快乐的事情,那就是喝酒。看着那些骷髅喝酒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骷髅怎么喝酒呢?无非是把用酒浸入骨头,入骨三分,他们就醉了,然后呕吐,但都是吐一些很虚的东西、灵魂的污秽,他们称之为“灵魂之净化”。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罪孽深重了,所有总是有吐不完的污秽而没有一个是灵魂纯洁之骷髅吧。
陶小志也经常醉,因为清醒的时候战争之事总是烦扰着他——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打仗。但无论怎样醉生梦死,但总是要醒的,醒了之后就要面对各种难题。他没有选择面对海,海即使胸襟再广也是容不下他的各种烦恼、更不会被吹的风消云散,所以,他更多的时候是面对玫瑰与骷髅号后仓的“玫瑰花园”。这些“玫瑰罗盘”曾经被毁了一次,但如今又种满并标签目的地的玫瑰灿烂如初。他看着这些玫瑰之花颜色之变化,却无暇计算目的地的远近了,甚至他连已经航行了十天了还是十五天都不记得了!但他却盯着一盆标签“邪归海”的玫瑰,因为上面显示的颜色是灰色了——这说明他们已经离邪魔域的管辖海域很近了。
邪归海是邪魔域西部的海、西黑海东部,邪归海沿岸有个港口城市叫邪归,很多西部出海做生意的人都从这里进进出出,是一个邪魔域西部的海上交易的港口、要道和枢纽。即便如此,港口的熙攘并没有造就这一带的繁华,究其原因,都是这里的海关官员的手段了得、让自己的腰包鼓鼓的而城市的建设却没有跟上去而更显衰落。所以,在邪魔域做官被分配到这里,还是挺幸福的,魔帝山高路远的也管不着。即便夜天牙从中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毕竟是重要港口,所以也建立了重要军事基地,特别是海军方面。
但这两三年,这座港口却不知不觉经济崛起了,究其原因是连个字:战争。战争爆发,让这里各种海上贸易相当繁荣,城市也得到了发展,一跃成为邪魔域进口粮食的大后仓!
所以,陶小志这么一路来,都看见了各种船只如过江之鲫,令其甚是惊讶:煞瑰这玫瑰大叔也太高调了吧,人越多的地方不就更危险吗?!要是被人发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果不然,刚一到达邪归海的边缘海域,就被几只邪魔域的官船挡住了去路,吆喝要求入境盘查,并且一排排火箭的弓拉得满满的!
盘查小分队马上登上了玫瑰与骷髅号的主船上,煞瑰见了其中一个官员头目便笑脸迎了上去。显然,煞瑰和这位胖胖的官员熟得很,很快就勾肩搭背嘘寒问暖开起玩笑来。
煞瑰一手拿着“通行证”,一手拿着沉甸甸包裹,两样东西都让官员看了拿了。然后,又大笑了起来。
胖官员突然脸色显得不是,很好了,当他看到一箱又一箱和一桶又一桶的私盐酒之后。但他故意又让刚才的笑意回来了:“煞老兄啊,你真的要进入邪归海吗?”
“赚钱啊!”煞瑰道,“我不把这些私盐和酒卖掉,可没钱下次和你去‘海上烟楼’潇洒啊!那个*吊到肚脐的姑娘我至今难忘呢……”
“你口味还是那么的独特……”胖官员道,“但是,现在情况可不同三个月之前了:你要是进入邪归海的话,可能想出来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煞瑰道:“此话怎说?”
胖官员拿着煞瑰的黄色通行证道:“这张通行证是三个月前的,现在你如果想进入海港入境的话,不仅关税达五成更重要的是要新的绿色入境通行证——这是三个月前颁布下来的新令,旧的通行证已经作废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这也不怪你,你已经三个月没来了……”
“这是谁颁布的命令?变来变去的,不让人做生意啊,不让人活啊!”
“时势不同了!”胖官员叹了口气道,“如今战争局势如同女人的衣服一样变化,魔帝为了防止外国势力渗入还有什么间谍、囚犯、作乱叛逆之人、非法走私和偷渡难民等等,加大了海关的管理力度,以免引起国家**。现在办个绿色签证都要经过重重关卡、严厉之审核等等,说起来都烦,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作为老兄的我提醒你:即使我让你进入了海域,但想要入港口、要入境你都需要绿色通行证,当然扣掉你货物的一半关税钱是后面的事情了!更糟糕的是,你如果没有出示最新的通行证,海关不但不让你船入港,还会扣下你的货物和船只,甚至把你们所有人都送进监狱或者扔进黑海里!”
“想不到现在时势如此的……”煞瑰转而对胖官员耳语道,“难道钱就不能解决问题么?”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如果被上级的人发现之后!”胖官员也小声道,“魔帝严令可不是开玩笑的!我敢手下你的礼物,只不过我是在外海,在邪归海之外,刚好有这样漏子给我钻了……”
既然钱能打通胖官员,没有理由打不通港口的海关的呀!煞瑰当然不信这一套,这不用跟他的智囊吴亮商量都知道啊,忽悠和吓唬人!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这是自古以来金律良言啊!
于是煞瑰道:“但我真的要进去,之后的事情我解决!”
“大家都是兄弟,我当然可以让你进去。”胖官员道,“我有一百种理由推掉我们任何的关系……总之进去之后我总有办法自保的,即使你被发现了,也不会造成是我的过错的,我有关系。”
“这样再好不过了。”
“但你如果硬要进去,”胖官员变脸道,“我也要履行我的职责,对你的货物好好盘查一遍了!”
煞瑰拱手笑道:“那是那是,就应该认真认真盘查一遍……多几遍都没有关系!”
胖官员对于盘查这件事也没有多“认真”,只不过看看什么货物有什么好处可以捞到摆了。例如,他对这私酒和船上的几箱烟草就相当感兴趣了,并且还亲自鉴别了一下,感觉还算不错。煞瑰就不得送予他几箱了。
然后,他们走到了“后花园”看到了喝酒赏花的陶小志,一下子愣住:“真是壮观的玫瑰啊,可惜不是一些送给姑娘的花……”
原来他看上的是花不是人,但是这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赏花总会引起别人的疑心啊:“你看起来,好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胖官员指着陶小志道。
煞瑰一把拉起了陶小志笑道:“这位就是和我合作酒生意的商人,郑老板了……他最近对‘罗盘玫瑰’生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胖官员道:“郑老板啊,你是哪里人啊,感觉好像哪里见过你的!”
陶小志拱手道:“大人,我只是怪小岛的无名商人而已,不过也经常出入**酒馆的,做生意嘛,总要应酬的,我也感觉在那些场合见过您……不想竟是个大官员啊,真是失敬!”
胖官员一把搭在陶小志的肩膀上,对陶小志耳语一番,然后又一起大笑起来,看起来像多年的朋友啊!煞瑰就相当看不懂了:怎么这关系比我和这胖子的还要好呢!
之后他俩还握手拥抱了起来:“以后合作愉快!”胖官员紧紧地握着陶小志的手,就像其带着一个金手套一样。
陶小志笑道:“那必须的呀,有我就有你,你有需要就找我!”
胖官员陪笑道:“以后还要你多加关照……下次去海上烟楼我请,我请!”
正在这欢乐祥和的气氛之中,忽然有一个一个士兵喊了起来:“报告大人,有重大发现!”
两个士兵抬了一件很长很重的东西,用布包裹着,打开一看:麒麟火!
陶小志用心地把剑藏在一个很大的私盐箱箱底埋着,想不到被这些更加用心盘查士兵给搜了出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这让煞瑰如何应答才好,别人也不是笨蛋啊!
“这是……麒麟火!”胖官员大惊失色而尖叫了起来。
陶小志一把扯出了藏在衣服底下胸膛上獠牙,笑道:“我还有这种东西呢!”
胖官员更加说不出话来,而此时船上的官员已经拔剑出来了,另外一些骷髅和佣兵也即将投入战斗的状态——一场打斗的就要爆发了!
“别紧张别紧张!”陶小志笑道,“这些都是赝品,高级仿真品!你不会以为我就是陶小志吧,哈哈……”
胖官员这时才松了一口道:“郑老板呀,你怎么把这玩意儿放在这里,而且还是假的……难道你没听江湖传言说麒麟骑士已经发话出来了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闹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陶小志笑道:“虽然这些都是赝品、高仿的,但是邪魔域有个傻子一样的老板就喜欢收藏这玩意儿,所以这两件东西卖的价钱是相当的高的!”
胖官员才示意士兵把武器收回去,并对陶小志耳语道:“这两件东西值多少钱?”
“比这几艘船上的酒和盐加起来还要贵!”
“如果你还有货源的话,我可以试着联系这里周边的老板,就像刚才的酒和玫瑰生意一样,我负责拉客户,你下次负责把货物送过来,你觉得怎样?”
“如此便甚好!”
“那也是五五分成?”
“当然了,有钱一起赚!”
两人又拍着肩膀胸膛大笑了起来。
因为他们两个在耳语,煞瑰听不到什么,对此更加不明白了。
“这实质是一把菜刀,废物!”胖官员呵斥士兵道,“从哪里拿来放回哪里去!”
胖官员和陶小志热烈地拥抱了一下,和煞瑰意思握一下手,然后对着士兵道:“盘查完毕,我们回去,放行!”
“官爷慢走!”
等官兵走了之后,煞瑰再也忍不住,对陶小志道:“你刚才对他说了什么呀,怎么关系一下子就打通了?”
陶小志笑道:“我和他谈了一些生意,还有给他一些小礼物而已。”
“什么生意?我怎么也没看到你送他礼物的呢?”
“送礼物最好只让收礼的人看到就行了。”
“那你到底和他谈了什么生意?”
“你猜!”
煞瑰讨了个没趣,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圆滑得漏油了,想不到眼前的人更精!所以,他掌着陀喝了口闷酒。
陶小志道:“你刚才跟他说什么绿色通行证,但你没有,我们进去了以后,怎样过海关那一关呢?”
煞瑰终于笑了起来:“你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