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泩盘算着自己小主意,趴在床上暗自偷笑,想等到重羽休息了之后再去探寻一下那些标记,虽然胡泩不知道神是不是也要睡觉,但起码也能图个自欺欺人,这个时间段重羽确实很少来找她。
听见四周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胡泩探出头朝外看了看,没有任何异常,胡泩正打算着起床,忽而听得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步步朝里面走来,吓得赶紧躺在床上假寐。
出现在这里的只有可能是重羽,胡泩完全不用担心有其他人,只要重名洞内有任何的异常,重羽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会发现,重羽不急不慢的从门外走进来,肩头的羽毛轻轻摆动,带着一丝柔情。
胡泩心底暗叫倒霉,怎么以前都不来的,为何偏偏今天来了。
脚步声明显轻了起来,好像怕吵醒眼前睡着的人儿,重羽轻轻地坐在胡泩的旁边,虽然眼睛闭着,但胡泩还是能感觉到重羽就在自己旁边,心想,这个重羽喜怒不定,行为诡异,这个时候来找她做什么,害得她的心脏一直扑通扑通跳个没停。
重羽呆坐在床前,凝视着眼前这个熟睡的人,重羽当然知道胡泩是在假装睡觉,胡泩的眼睛虽然闭着,但灵活的眼珠子却在滑来滑去,重羽心底里泛出笑意,她怎么这么天真。
闭着眼睛假寐的胡泩不知重羽到底在干嘛,心底急躁了起来,瘪了瘪嘴。
重羽看着眼前的人,嘴角无意间露出一丝的笑容,抬手将胡泩的碎发拂到耳后,手随着耳后沿着颈间慢慢滑到锁骨,顺着光滑地皮肤,感受着胡泩轻微的呼吸,和一直转个没完的眼珠。
这一动作不禁让胡泩全身一颤,只感觉脖颈间痒痒的很难受,难道他想在这…
重羽感受到了胡泩的紧张,嘴角扬得越来越高,手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缓缓的向下滑去,滑到了肩上的衣襟处,竟慢慢的将胡泩的衣襟往下拨,露出了胡泩半个肩头,细腻白嫩的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胡泩倒吸一口凉气。
终于忍不住蹭地一声站起来,猛地将肩部的衣服拉起来,重羽倒并不惊讶,脸上带着戏谑之色,手还呆在半空没有收回,似乎意犹未尽。
胡泩一个巴掌朝重羽打过去,重羽竟也不闪不躲,生生受了一巴掌,脸上浮现出一点点血红的巴掌印。
胡泩警惕地看着重羽,拼命地想要远离重羽,一直往后退知道碰到冰冷的墙面。
“你手打的疼不疼,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人家泼妇般的见人就打呢。”重羽居然装出一副前辈对晚辈悉心教导的样子,让胡泩恨不得再来一掌。
胡泩没有答话,只是一直盯着重羽,重羽也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前紧张到不行胡泩,就像一只受惊的狐狸,喔不,她就是狐狸。
“你想要做什么?”胡泩回神细思,重羽应该不是会趁机占便宜之人,他应该也是有什么原因,不过…胡泩很难想到到底是什么原因要重羽来剥自己衣服。
胡泩偏着头,身子朝里面挪了挪,依旧紧张的问道,“你…刚刚…”
重羽站起来,看着胡泩,没有一丝做错事的悔改之意,而是义正严辞的说道:“我来,是和子兮有关,你不一直想知道她的事吗?”
“子兮。”胡泩疑惑的问道。
重羽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很无奈的说道“子兮是神,凡是神界十大家族,肩上肯定会有其特有的印记,而你,没有。”重羽一字一顿的说道。
,“啊?”胡泩自己也拉开衣服瞧了瞧,确实连一颗痣都没有。胡泩松了口气,其实重羽这个考虑,胡泩也曾一度以为自己就是子兮,相似的容貌,相同的标记,还有那个奇怪的梦。如今重羽那么笃定地说,自己也就放下了心里的那块石头,悻悻地说道:“我本来就不是子兮,我是胡泩,只是九华山下一只活了几年的狐狸罢了。”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重羽先是震惊,后露出失望的神色,胡泩小心地问道:“那个子兮?对你很重要吗?”
重羽沉默了很久,眼底突然泛起一丝柔情,似乎想到了很幸福的事情,脸上挂着说不出的神色,“是我最爱的人。”
胡泩其实早就猜得到,每每在重羽面前说起子兮这个名字,他总会表现很异常。
胡泩将衣服重新系好,盘腿坐在床边,“你能和我讲讲关于子兮的事吗?”
重羽抬眼看了看胡泩,透过胡泩的肩头将眼光延伸,直直地盯在胡泩后面的墙壁。
胡泩暗叫一声不好,那个地方正是画地图的地方,不会给发现了吧胡泩把身子挪了挪想要挡住重羽的目光。
重羽将缓缓将眼神移开,并没有露出奇怪之处,悠悠地说道:“子兮,是神界的祭司。”
“祭司?”胡泩惊讶的问道,他一直以为子兮要么就是一个惊世美人,要么就是特立独行地与众不同之人,祭司还真没听过。
重羽也不着急解释,娓娓说来,“祭司是神界一个特殊的职位,用于主持神界各种祭祀大典,同时,祭司不允许修炼任何法术,所以子兮没有法力,为了保护祭司的安全,祭司身边总是高手如云。”
胡泩恍然大悟,“所以你就是子兮身边的高手?”
重羽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当时神界为了防止暗地里勾结谋害祭司,保护祭司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轮换一次。”
“喔~”胡泩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那子兮身边就没有长长久久陪伴的人了。”胡泩失意的喃喃道,盘着腿抬着头看着重羽,重羽干脆在旁边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那个子兮现在在哪呢?”这个是胡泩最关心的问题。
“死了。”重羽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好像这几个字并不代表什么。
胡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挠了挠脑袋,嘿嘿了一下,转移话题说道:“你为什么肯告诉我了,原来不是死活不肯告诉我的吗?”
“你不是她,告诉你也无妨。”重羽淡淡地说道。
胡泩突然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感觉四周的疑团越来越大,事情越是露出一点苗头,越是扑朔迷离,“所以,这些天你是一直在试探我是不是子兮?”
重羽嘴角噙着微笑,眼睛转溜了一圈,眼神射向胡泩:“我早就应该知道你不是她,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胡泩心底更加觉得翻腾,好像有一个地方有针扎一般,看见眼前的重羽一脸没事人的样子,不免露出一丝失落之色,“原来,我一直是她的替身。”胡泩喃喃地说道。
重羽看着胡泩难看的脸上,笑着说道:“胡泩。”
“嗯?”
那是重羽第一次叫她胡泩,还很生涩。
重羽笑着,起身站了起来,“没什么,希望你一直这么开心。”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胡泩听不懂重羽为什么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如今子兮的事情虽然了解的并不多,但总算不像个谜一样,既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过去的事情她也不感兴趣。
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荒唐,糊里糊涂地来到这,被强行留下,只是因为一个死了的子兮。胡泩下床扒开刻在墙上的地图,先前弯弯曲曲的线条,现在已经接近直线,看来目的地就在眼前。
“我还是要看看这标记是怎么回事。”胡泩为了让重羽不心生怀疑,特意没有提起标记的事情。
胡泩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开心的笑,最近的事情太多太杂,好像从胡泩打算来大荒山开始,事情就变得诡异莫测,其中还有很多的疑团,就像一个杂乱的线团,包括那个奇怪的倾颜仙子,也许也是把自己错人成了子兮。
不管怎样,胡泩对自己是最了解不过了,她只是一个从小没有爹娘的狐狸,与其他狐狸一样爱偷吃东西,简简单单的如此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