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房间如此,阮图的脸上多少有些尴尬的神色,道:“小女被恶人下术,若是没有这些东西她就会开始自残,不得已只能找来这些东西,让雷大师见笑了。”
雷大师神态瞬间转为严肃:“阮先生爱女心切,哪来的见笑一说,且让贫道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敢出来害人!”
说罢在阮图的陪同下,来到了阮小蕾的床前。
床上的阮小蕾依旧是三日前在夜店所穿着的一身,只是此刻的她衣衫凌乱,妆容花成一片,样子要多狼狈有狼狈。不过有趣的是,从她的动作中可以看出她精神状态很好,嘴角带着明显的笑意,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一肌肉男枕头幸福的依偎着。
嘴里还不时念着:“亲亲,么么哒……”
雷大师嘴角一抽,暗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小娘们明显是疯了,这些有钱人就是认不清现实,让本大师来助他们一臂之力。
想着,从道袍中取出一张附有强力安眠剂的黄符,直接塞到阮小蕾嘴里,口中念道:“十分尊者,听我号令,着!”
阮小蕾经不住药力,随着他一个‘着’字,很快就昏睡了过去,抱着枕头的动作也慢慢松了下来。
雷大师一抖衣衫,道:“阮小姐的怪煞我已经了解,并被我暂时镇了下去,之后还需要一些特殊事物辅助降煞,还请阮先生准备一下。”
阮图不明所以,见到自己女儿确实睡了过去,没有想太多的他只当眼前的雷大师手段非常,连忙点头应下,并招呼手下记录雷大师说的事物。
“一百八十克开光黄金制成雕龙金像,降魔珍珠三十五颗穿成链,一百三十三克白金做成小伏魔印……”
雷大师夸夸其谈的说着,阮图等人认真的记着,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边的阮小蕾不知何时又醒了过来,又不知从哪找来一根拇指粗的木棍,趁着雷大师全神表达的时候,一棍子朝着他身后要害捅了上去!
“纯银威杖需要超过一米,还有七宝锁需要七颗不同的宝……哦,啊!……”
“呵呵……”
随着雷大师欲仙欲死的叫声,阮小蕾的笑声也随之响起,雷大师见她竟然又醒了,意外之余更多是羞愤,指着她道:“阮先生,你女儿已被煞瘴冲脑,再不……哦,哦,啊!……你干什么!?”
雷大师话未说完,只见阮小蕾又把她刚才桶进去的木棍又拔了出来,让前者再次体验了一遍升天的感觉。
“疯了,疯了,她真的疯了,快,把她绑起来!”
雷大师连连叫到,此刻某处的剧痛让他对阮小蕾恨之入骨,直言阮小蕾已疯,让阮图将其绑起来,然而就在这时,一位身材火辣的职业套装女子进入了房间,对阮图说道:“阮先生,雷大师到了。”
一瞬间,不止时雷大师,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阮图更是皱了皱眉头:“还有一个雷大师?”
女子点头:“路先生亲自陪同的。”
“哦?我去看看。”
“哈哈,阮老板何必客气,我们已经来了。”下一秒,一道厚沉的笑声响起,两道身影已出现在房间之内。
这两人年纪相当,均是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不过气质却截然不同,其中一人大腹便便,油头满面,金项链,戒指,金手表,一身的暴发富气息。而另一人则全然相反,气质儒雅,发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和阮图一样身着唐装,行走间不急不躁,自有独特淡然的气质。
见到后者,阮图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招手让之前带雷大师来的手下上前,面色变得渐无表情,的问道:“这位雷大师你是在哪遇到的?”
那人不由渗出汗水,想了想经过,尴尬的道:“他在公司门口,我见他穿道袍就问他是不是姓雷,然后……”
“然后你就把这位要金要银的雷大师送回去吧。”阮图再也没看道袍雷大师一眼,“好歹人家出力受伤了,你牵阿福在后面护送吧,对了,这三个月奖金我帮你捐了,做点好事。”
“是,是,是……”那人点头哈腰,自知犯了糊涂大错,连忙依照阮图的话,将怪叫的雷大师拖走,并牵来一只名叫‘阿福’的狗在后面护送,这只狗立起来比成人还高,一直不停的凶吠,说是护送,不如说是用狗撵着菊花重伤的雷大师别停下,让他快滚。
这边赶走了冒牌的雷大师,阮图又立马还上了一副歉意的笑脸:“手下办事不力,两位见笑了。路老板,这位就是真正的雷大师吧?”
“唉。什么大师,只不过是在某方便多一点见闻而已,阮先生还是叫我本名,雷茂吧。”
那气质儒雅的中年人微微一笑,对于刚才的闹剧他猜到了却没放在心上,淡淡的应酬完阮图的话,看向小蕾,道:“令嫒周围鬼气弥漫,四方阴魂锁住手脚,遮掩动作,但是意识还在,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身体也还健康,看来该是得罪了某位鬼道高手,对方有心惩戒,倒也无害她之意,阮先生大可放心。”
不得不说盛名之下确是名副其实,这位雷茂雷大师享誉北方的确有一手,一眼就看出了阮小蕾的身体异常的原因,并道破因由。
“得罪了人?那雷大,雷先生,请问现在该怎么办?”听了雷茂的话,阮图的即忧又喜,喜的是女儿的病因找到了,忧的是自家闺女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照这种整人手段来看,这人只怕是十分厉害,不知对小蕾成见在哪,以后会不会纠缠不休。
“我先看看是何方人物下的手。”雷茂走到了阮小蕾床边坐下,安抚了她几句后扒开她的瞳孔,然后他就愣住了,脸色瞬间从刚才的淡然转为吃惊,接而严肃,沉声道:“种,魂,术!?”
呼……
好似有一阵阴风轻轻拂过。雷茂站起身来,对阮图说道:“六天前,有一位大师路过湘南,阮先生人脉关系丰富,还请立即着人寻找,令嫒的因果,非这位大师出手不可!”
阮图见他脸色严肃,郑重的点了点头:“请问雷先生,那位大师外貌如何,姓谁名谁,阮某这就去寻。”
雷茂道:“此人二十多岁年纪,黄衫红巾,僧人戒容,面貌英俊,法号:渡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