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热气氤氲,一具皎白的身体从满是雾气的磨砂玻璃上倒映出个廓影,站立的位置恰恰好,侧面,将其完美的身体曲线全都暴露出来,在玻璃墙上画出一道圆润的曲线。
再两个月冷小先生就要当爹了,能当爹的人既闻过香也吃过肉,面对诱惑不会再像小男生一般毫无抵抗力。可是看到这道曲线,冷小先生觉得他前半辈子好像都白活了。
妈蛋,平日里怎么就没看出来,这疯婆娘的本钱居然有这么足
就那么匆匆一瞥,就让冷牧有种兽血沸腾的感觉,他慌忙把视线移开,不敢再看下去。
这个婆娘的举止一直都透着怪异,表面上说的是让自己给她当仆人,事实上却始终在见缝插针的秀本钱耍手段,通俗点讲,就是在勾引他。
这种事他不是没有遇到过,最初时候和万灵相交,万灵就是这么干的。但万灵那么干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后来金花也干过,而金花的目的是缠着他学习针灸术。
一饮一啄才是因果,万灵和金花两个女人玩那勾引的把戏,都有自己的目的,而且她们的勾引保持了很好的尺度,说到底就只是停留在玩闹阶段而已。
冥玉娘的勾引却不一样,冷牧不止一次的感受到,这个女人并不只是玩玩那么简单,她是真的想将他勾引到床上去。
就好像冥玉娘把他当成了一匹品种优良的汗血宝马,而那个女人想要偷他的种。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但是无比真实
许多男人或许巴不得有这种艳遇,既满足了肉.欲,还不用负责任,多好的一次邂逅,一笔买卖。
冷牧却不敢做此想,首先他不是图肉.欲的男人,再者,他并不确定冥玉娘真的就无所求。难道就只为了上个床借个种
这理由也太不靠谱了点,世上优秀的男人多了,即便是以武者天赋而论,他冷牧在古法界也顶多能够排在前列,而不敢说无出其右。
真的只是想要个孩子的话,冥玉娘有太多选择,完全没有必要选择他。
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还没有弄清楚冥玉娘对他的仇恨来自何处,搞不清楚这一点,他对冥玉娘就会一直保持戒备。
如果一直弄不清楚这个原因,他甚至已经决定,一旦治好米雪母亲的病,就立马和这个女人一刀两断,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站在浴室门外,冷牧内心几乎没有经过太激烈的挣扎,那股邪火就被压了下去,他将浴巾搭在门把手上面,然后敲了敲门,我给你放门把手上了,自己拿一下。
说完他就转身准备离开,里面却传来冥玉娘的声音,你给我拿进来啊,我不方便拿。
屋里只有淋浴淅淅沥沥的水声,根本掩盖不住冥玉娘的声音,使得冷牧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会听错。
没错,这女人就是给了他一个特权,能够打开浴室门,堂而皇之地欣赏她一丝不挂的风姿。
他没有动心,只淡淡地笑了一下,冥玉娘,闹归闹,咱们也还是要有个度好不好这样就没意思了。
什么没意思不就让你拿个浴巾嘛,你说的什么啊,我都听不懂。浴室里冥玉娘装傻充愣的说道,看似没什么异常,仔细去听却能发现这不该是这女儿的正常反应,换做以前,她早就把主人的姿态摆出来颐指气使了,还会如此和颜悦色甚至还调了一下声线,故意让声音听起来更有磁性。
听不懂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浴巾给你放门上了,你爱拿不拿,不拿就水淋淋的走出来吧,我这就进房间,反正也没人会看你。冷牧不准备跟冥玉娘玩钓鱼的把戏,直接一棍子打死。
冥玉娘在浴室里气得咬牙切齿,大声喊道:冷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冷牧当是没听见她的叫声,继续转身离开。
你不就是害怕吗身后,冥玉娘的声音变得讥讽起来,以前听说有些男人中看不中用,我还有点不相信。和你相处几天之后,我算是相信这句话了。你就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见冷牧的脚步停下来,冥玉娘得意地哼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对不对你这天都是什么感受啊其实你心底非常渴望和我发生点什么对不对但是你没有那个能力,你害怕。我还算了解你这样的男人,嘴里可能会说放长线钓大鱼,实际上是害怕把弱点暴露出来,遭到鄙视。
冥玉娘干脆将淋浴关了,将饱满的身体贴到玻璃墙上,隔着玻璃看着冷牧。
被热气洗过的玻璃,即便是磨砂材质的,身体如此紧的贴在上面,依旧清晰可见,该看见的全都能看见。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身体确实属于万里挑一的,那对饱满的胸脯粉莹,挤压在玻璃墙上显得更加饱满,透着诱人的光泽。
迎着冥玉娘玻璃墙那边逼人的目光,冷牧无声地笑了,接下来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到底行不行的问题。
你不就是想让老子爬上你的床吗老子就满足你的愿望
冷牧突然冲进浴室,懒腰将冥玉娘抱起来,就往卧室里冲去。
你想干嘛
冥玉娘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直到被扔到床上她才反应过来惊叫道。
冷牧一边脱衣服一边邪笑道:你说老子想干嘛你不是认为老子不行吗老子就用实际行动来给你证明,看看老子到底行不行。
冷牧,你
冥玉娘眼里闪过一道惊慌,但那个敢字却在关键时候咽了回去,索性把仓皇中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掀,挑衅地对望过来,你来呀
来就来
看到冥玉娘眼里那抹惊慌,冷牧原本准备息事宁人,结果没想到这女人竟立马又挑衅起来,他被彻底激怒了,三两下把衣服扒光,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在他的身下,冥玉娘的眼角突然窜下几滴眼泪,眼眸中有种屈辱的光芒在闪动,屈辱目光的背后,却又是牙关紧咬的孤投一掷。
突然,她的身子猛地一颤,潮水般的疼痛从她的下身席卷而来,她眼角的泪水滚出的更多,一刹那间,只见她的眼睛深处迸射出了凌厉的杀意,似是想要拉上压着她的那个男人共投火海,烧个一干二净。
那股杀意一瞬即逝,冷牧却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嘴角牵出一缕冷笑,心道女人到底是女人,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一旦假戏真做,最先后悔的总会是你。
他并没有理会冥玉娘那一瞬即逝的杀意,依旧挺着腰身往前冲撞而去。
倒是被那股杀意一打岔,他分心往两人结合的地方扫了一眼。
这一眼扫过去,他的动作却立马戛然而止,床单上,那一抹鲜艳的血色是那么刺目,仿若一把尖锐的匕首一样扎进了他的眼睛里面。
你这是你的第一次
冷牧确实惊呆了,几天来冥玉娘想尽办法勾引他,他以为这女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不说万人骑,怎么也不可能是纯情玉女吧。
哪想到,人家竟是如假包换的黄花闺女。
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与没有感情的女人发生一次或偶然或必然的艳遇,不会让他产生太大的负罪感。
可对方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哪怕是冥玉娘主动勾引的他,也让他在瞬间升起了厚重的负罪感。
你想干嘛撕裂的疼痛正在慢慢消失,冥玉娘晚了几十秒才回味过冷牧的话,察觉到冷牧的身体有离开的趋势,她将双腿一弯,狠狠地勾夹住他的腰背。
做都已经做了,这时候才想退,你觉得可能吗
妈蛋
冷牧直视冥玉娘充满怨毒的眼睛,好半天都没适应她说话的方式,明明是老子用强压了你,怎么感觉反倒像是老子处于劣势一样呢
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无心伤害你
冥玉娘不容冷牧把话说完,冷冷道:无心伤害也是伤害。就算你现在离开,你觉得就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吗
冷牧苦笑,当然不能当事情没有发生,但至少我们可以不用错的那么彻底。都冷静一点,咱们好好谈一谈,把事情理顺好吗
面对他的好言相劝,冥玉娘只是一个劲的冷笑,勾住他腰背的腿依旧夹得紧紧的。
两个人之间静止下来,呈现一种非常怪异的姿态,与此同时,心里的想法也非常怪异。
冥玉娘,咱们真不能好好谈一谈吗保持这样的姿势,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痛苦,身体上承受着对方带来的愉悦和兴奋,心理上却要刻意地保持冷静。
没什么好谈的。你也不需要有任何负罪感,我保证不会缠上你。冥玉娘冷冷地说道,她美丽的面孔突然有些泛红,微微将头侧向一边,声音也小了许多,只要能把这件事做完。
这无疑是证实了冷牧之前的猜测,冥玉娘这些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跟他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