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危机降临
者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慢慢渗了出来。
天气当然不热。
但是哪怕她用尽了最大的力气聚精会神的去偷看,也没有本事透过人影和障碍物直接观察到玄武天君。
这个夏睿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者刺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身体下伏的更低了。
夏睿卿是绝对不能死的,虽然他的重量级还不够引起两国直接的变化。但是现在他就像一个处在了秤砣中间的一根稻草,要是这阵风吹的不好,极有可能会因为一根稻草而引起大局的动荡。
自己若是直接出手,能有几分胜算?
者刺越想越觉得心巴巴,对面的可是玄武天君,纵然她对自己的实力有几分自信。可是对方也带了不少人马,万一一个不好,可能不仅连夏睿卿救不出来,说不定自己还要跟他路上一同做个伴儿。
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者刺隐隐约约听到说话的声音,似是夏睿卿,只是离的太远,她根本确定不了。正稍稍将身体往年挪动了一小步的距离,不了挪动身体的时候一个不注意,碰到了枯叶子上。
糟糕!
声音刚刚传出,即便者刺立即压低身子,那边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里。旋即一阵阵轻微而又压抑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向着者刺埋藏的地方挪动。
者刺的眼睛微微眯起……
那人走了过来,看见猫着身体的者刺,瞳孔片刻之间剧烈的方法,嘴巴张起。然而还没等他发出声音,者刺的速度更快,几乎是从地上弹了起来,手指挥舞间,在那人的脖子上带出了一条血线,然后迅速的捂住了嘴巴。
……
……
外面发生的这些事情,夏睿卿当然不知道。
此时,夏睿卿已经满头大汗,后背冷汗涔涔。不过这模样在玄武天君看来,正好是“井字号杀手”为“夏睿卿”被救出去的事情惶恐愧疚,也算是歪打正着。
张彬,居然真的把那群老道派了出去。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玄武天君后面的话让他感觉更加难接。他似乎陷入了先入为主的局面,一口咬定就是有生道人救走了夏睿卿。
“你怎么不说话?”
玄武天君对夏睿卿诚惶诚恐的态度有些不满意。
“卑职……这……人是在我手上被救走的……卑职……心中忐忑,不敢多语。”
玄武天君点了点头,“既然已经被救走,那么你需要想的是应该怎么弥补你所犯下的错误,而不是一昧的自责,你还有机会。哼哼!长生道,长生道又如何,有生道人就能从我手上抢人了?他们还会为他们无知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你似乎很紧张?我并没有要追责你的意思,反而你紧张的有些过头了,你惶恐的,恐怕并不是夏睿卿被救走的事情吧?”
玄武天君本来还在自言自语,夏睿卿接不上话,只好不断的点头。然而孰料说到一半,玄武天君突然话锋一转,矛头直指夏睿卿。
“卑职惶恐,辜负了天君栽培。夏睿卿被救走,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天君严惩。”
夏睿卿心中一急,迅速的找到了说辞,不假思索的便脱口而出。然而玄武天君的目光由于一柄利剑一样,似乎能穿透他的内心。
“你应当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玄武天君不急不缓的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我可以忍受我的人犯错误,但是我不能忍受我的人欺骗我。你……懂我的……”
刚说到一半,玄武天君脸上威严的神色还没褪去,只听闻外面一声闷哼传来。玄武天君的瞳孔猛然一缩,凌厉的声音似乎能穿透人的耳膜。
“什么人?”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藤椅上坐着的玄武天君几乎是弹了起来,先前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夏睿卿身上,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下竟然死了个七七八八。
“你现在自己出来,我还能留你个全尸,不然的话,你定然会哀嚎十天十夜也不能死去。”
玄武天君寒冰般的声音悠扬反转,这话语落在夏睿卿的耳中竟似有一股魔力一般,差点没让他一头钻出去承认自己就是夏睿卿。狠狠的咬了下舌头,剧烈的疼痛这才让他清醒过来。
当然不会有人三言两语的就被玄武天君给忽悠出来。
看着架势,应该是玄武天君的老对头来了。
夏睿卿心中琢磨,已经开始打算脚底抹油。这个时候是他撤退的最好时机,只是现在玄武天君离他的距离尚近,还须得等他远了一些再开跑。
“好,你不出来是吧,很好。我会让你主动出来的。”
莫非是要开打?夏睿卿还没见识过玄武天君的招数,想着能在开溜之前张一张见识也是不错的。然而玄武天君话音刚落,人影便跟个鬼魅似的直接闪到了他身前,直接如同拧小鸡一般把他给拧了起来。
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的瞬间,夏睿卿根本没有时间反应。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玄武天君的手上了,这等高手出手之下,哪里会有他反抗的机会。纵然他全力挣扎,面红耳赤,也不过是像一只徒劳无用的草鸡一般任人宰割。
“现在,你还不出来?再不出来,他可就要死了?”
玄武天君脸上露出一丝胜利者的笑容,宛若一切胜券在握。夏睿卿心中一紧,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出了纰漏,还是抱有一丝最后的希望。“天君……我……我……”
要害被人拿住,使得夏睿卿连说话都极为困难,只能支支吾吾的哽咽出来,几乎每说一句话都要喘口气,我了半天还是我不出个所以然来。玄武天君似是闻所未闻,只是眼皮微微下垂,“我没有很多的时间与你干耗,如果你再不出来,他就死!”
空气,寂静的似乎能凝结为实质。
夏睿卿虽然呼吸困难,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一丝不漏的把玄武天君的话全部给听了进去。只是始终不明白,自己几乎没怎么开口,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