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的小厮一头雾水,这个李家人怎么好似这么不在乎李堂雨的死活一样,李堂雨都被歹徒追杀躲避到程家了,他们李家人好像没事人一样。见自己的书信也没人接,程家这位小厮在李家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只好回到程家去。
此时的李家打手除了留了一半人继续看守李家外,剩下的都跟着老余跑了,李堂雨还没有老余能激起千层浪。
老余躲过了李家人的追击藏进了胡同串子里,身上的伤让老余大感疲惫,因为李家的打手众多各个都是习武之人,这次看见老余也下了毒手,所以老余也是身负重伤。
李家的打手见老余突然消失在了胡同拐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安排人往哪条路去,毕竟老余一人可以抵抗三人,要是他们分散开,恐怕无法对付老余。领头人见打手在巷子口聚集着,扑上前道“怎么这么笨,没看见这地上都是血迹吗?他能跑到哪儿去,跟着这血迹走肯定就能找到那个家伙。”
这群打手这才恍然大悟,搜寻着地上零星的血斑,顺着这一路的血斑一直走终于走到了胡同里,只见这处胡同是条死路,里面除了一堆稻草外再无其他,领头的打手看着面前那堆可疑的稻草,犹豫了片刻指挥自己身边另一个打手向前“你去看看,那老余在不在里面?”
“头儿?我?”这打手显然不乐意,若是老余在那堆稻草里藏着,自己上前受了老余的偷袭那可就一命呜呼了,领头的看见自己的手下不情不愿的样子站在原地迟迟不肯上前,怒喝一声,一脚踹在身边的打手屁股上“快去!磨叽什么!”
这打手见领头的明显是生了气,只好鼓起勇气朝着稻草那走去,手里的长棍比自己先一步挨着稻草堆,此刻手中的长棍小心翼翼的在稻草堆搜寻了一番,好像里面没有什么人藏着。
“头儿,好像没人。”这打手松了口气,老余逃跑好像他更高兴似的,领头人这才走过来,紧张的情绪烟消云散,扒开面前的稻草见,这稻草里确实有老余的血迹,但是血迹在稻草这就消失了。
至于老余到底去了哪里,这几个打手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老余就藏在和他们一墙之隔的元墙内,此刻的老余蹲在这户人家的水缸里,这水缸还好只要半缸水,老余一进去就感觉到了冰冷刺骨,但是为了躲避李家人的追击只好先让自己受这点委屈了。
这户人家是江州的安家,安家人丁稀少,没几个青壮年在院子里,老余藏身的水缸又是安家后院里废弃的,这水缸里其实不是存水,而是前几日落雨后留存下来的。老余准备在这水缸里躲到天黑再从这院墙原路返回。
此时的李家打手见老余凭空消失,又在江州城搜寻了好一阵子但还是无功而返,回到李家后这个领头人才想起刚才程家家主派人来送信,说是李家二少爷还藏在程家中,先前是为了追击老余事态紧急,所以一时说话也没有分寸竟然让程家小厮回去禀报二少爷在程家等候。
这是这领头的打手才有些慌神,虽说李峰意确实有了重新挑选继承人的打算,这李家的旁支也都在了李家中,可是李堂雨毕竟还是李家血统最纯正的一个少爷,若是李堂雨在杀回李家,自己岂不是要遭了秧了。
就在这时李家的三长老膝下的一位公子走了上来,见领头的打手正愁眉苦脸的坐在院子内问道“木大哥怎么了?这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外面那个叫骂的没抓着?”
“公子,我犯了大错了。”姓木的打手道“二少爷好像回来了。”
“二少爷?”李姓公子脸色微变,想到这李堂雨消失这么久竟然回来了江州,实在不妙,自己这几日在李峰意面前表现的谦逊好学很可能就会因为李堂雨的返回就泡了汤。但是李姓公子面色还是淡漠,毕竟自己的宝位还没有坐牢,不好现在就表现出野心来“这,那是好事啊,二哥哥要是回来了,家主他们一定高兴。只是怎么不见二哥哥的身影呢?”
“二少爷现在在程家呢。”姓木的打手捶胸顿足,现在已经过去了半日,那个程家的小厮早就返回了程家,至于李堂雨恐怕也知道了自己的胡言乱语“我今日说了一些胡话,若是被二少爷知道了恐怕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姓木的打手敢和这李姓公子说这些,也是因为这位李公子进了李家后可以说是八面玲珑,将李家上上下下哄得那是一个妥当,就连李如和李峰意时而都要夸奖这位李公子品行高。
“木大哥这有什么担心的,等着二哥哥回来后,木大哥再和二哥哥解释一番就好了。二哥哥断然不会怪罪木大哥的。”李姓公子一脸天真无邪道“不如我替木大哥去请了二哥哥回来,到时候在二哥哥面前美言两句,木大哥不必担心。”
木大哥听了李公子竟然要替自己说好话,忙感谢道“多谢李公子,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等明日李公子在前往程家吧。”要说这李堂雨在程家住一天也是住,住两天也是住,万一明天李峰意出关了,自己再把今日的事说给李峰意听,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李姓公子点点头,接受了木大哥的建议,又宽慰了木大哥几句就回到自己的房内开始了修炼,他从小长在三长老身边,三长老对他很是器重,三长老知道自己没有李峰意那样的本事,断然没有机会登上李家的家主之位,可是自己膝下这几个孙子倒是有些好人才,要比李峰意那三个不学无术的孙子要强的不少。
本来三长老看见李家三公子相安无事,已经断了要争夺李家之位的念头,可是苏毅的再一次出现不仅打破了李家的平静,还让李堂风和李堂云相继死在了外面,三长老看着李峰意膝下只剩下一个不受待见的李堂雨,心思又活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