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不快追!”李堂云狠狠地踹了跪在地上的家丁一脚“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那么大个活人也能看丢了。”
家丁连滚带爬的带着李家埋伏在“湘江楼”附近的打手往苏家追去,苏魁灿已先行一步入了苏家,苏毅也带着不为从小道回到了府内。
李家的家丁还是晚了一步,李堂云将桌子上的字据撕了粉碎,就差一步苏家就变成自己手中的玩物,苏魁灿竟然跑了。李堂云咬牙切齿“定是那个店小二有问题!”
李堂云找来“湘江楼”的掌柜,“我也不是要为难你,只不过今日你家店小二坏了我的好事,我总要看看他和苏家到底在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我们湘江楼和苏家只是泛泛之交啊。李公子言重。”酒楼掌柜见李堂云态度坚决,只好唤人“把小二叫过来,李公子有话问他。”
店小二哆嗦着来到李堂云跟前,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答应苏毅的请求,否则今天算是有苦说不出了。“小的见过李公子。”
“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李堂云凑到店小二面前见这个店小二和帮助苏魁灿逃跑的不为确实没有半分相像“你这酒楼就这么一个店小二?”
李堂云没等“湘江楼”掌柜的回答,就安排自己的随从搜查“湘江楼”,“给我搜,我还不信那个人能凭空消失。”正是因为不为穿着店小二的衣服,形态举止又学的有模有样,李堂云才认定不为肯定还在“湘江楼”内藏起来了。
“李公子,这是做什么?难道还不相信我?我这酒楼确实只有一个店小二,就在您跟前了。再无第二个了呀。”湘江楼的掌柜一边解释,一边举着手对在酒楼肆意翻找的家丁说“轻点,诶呀,轻点。别给碰坏了,你们诶呀!”
李家的家丁将湘江楼搜了个遍,也没找到李堂云说的不为“少爷,人确实不在这。”
“李公子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都是客人,哪里来的第二个店小二啊。”掌柜扶起被李家家丁撞到的桌椅,痛惜的说道“我这是倒了什么霉!”
李堂云抓着店小二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既然不是你,为什么你的衣服会在那个人身上?”
“小的不知道,小的这身粗使下人的衣服是这江洲酒楼内所有店小二都会穿的,李公子说的那个人指不定是谁家的。”店小二忙摆手撇清自己的关系。
“你可见了可疑的人?”李堂云松开店小二继续问道。
店小二想了想,自己还拿着苏毅的钱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店小二摇摇头“李公子,来这吃饭的大都是江州本地人,小的每日接待不少客人,确实没能发现李公子说的可疑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李公子小的说的话句句属实,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啊。”
“我们走!”李堂云见掌柜举着手中的残破的餐盘,取下腰间的钱袋扔在地上“就当是李家赔给你们湘江楼的。”
李堂云出了湘江楼就得知埋伏在附近的小厮也没追到苏魁灿,两眼一黑,这该如何跟李如复命?
苏魁灿见苏毅和不为回来了,忙命人热情的将不为领进前厅,不为进了苏家后四处打量时不时用手肘顶顶苏毅的手臂“这个苏家好是气派,我从没见过这样大的房子。阿贵你竟然认识苏家这样的朋友,真不简单。”
苏毅见不为进了苏府还觉得自己只是和苏家是朋友,笑着摇了摇头,故意没有告诉不为自己的身份,这个不为很是有趣,不知道一会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苏魁灿见不为和苏毅进来了,忙伸手道“公子请坐,给公子奉茶。”
不为看着刘宇奉上茶后还对自己行了礼,心中忐忑站起身学着刘宇的样子拱手道“老家主不必和这么客气。”
“公子胆识过人,聪明伶俐,苏家这次能度过这劫也多亏了公子。公子快快请坐。”苏魁灿见不为鬼灵精气,心中甚是喜欢“不知道公子贵姓?”
“晚辈叫不为,没什么姓,我爹说我是个被捡来的,不能跟着他姓,就给我起了不为这个名字。老家主就喊我不为便好了。”不为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品了一口,“这出谋划策的事都是阿贵说的,我没有帮半点忙,老家主说的聪明伶俐实在是没脸担当。”
“阿贵?”苏魁灿疑惑地看着苏毅,只见苏毅在旁边抿着嘴憋笑,恍然大悟,佯装生气道“毅儿不可胡闹。既然是朋友怎么能有欺骗的道理!”
“祖父,我也只是逗逗不为兄弟,祖父别生气,我这就跟不为道歉。”苏毅站起身对着不为行了一礼“在下苏毅,刚才欺骗不为公子实在是环境所迫,还请不为公子见谅。”
“你就是他们口中说的天才苏毅?”不为惊讶的差点连手中的茶杯都摔在地上,“难怪难怪,你会说自己知道苏家公子并没有被那个什么李家带走。你就是苏毅啊!”不为重新打量着苏毅,在山上时不为就已经对苏毅的身份有所怀疑,只是没有想到苏毅竟然是江洲的天才少年,怪不得能相出那么完美的计谋。
“毅儿惯会胡闹,不为公子莫将此事放在心上。今日不为公子就在苏府歇一晚上吧,不为公子家住何方?我叫府上的人给不为公子的家中人带个信。”苏魁灿在苏毅和不为之间打圆场。
不为一听苏魁灿让自己留下,边将苏毅骗自己的事抛在脑后,咧嘴笑道“既然老家主邀请我就不推辞了。我本不是江州人士,机缘巧合到了江州郊外,和同伴迷路走散,又遇上山匪,所以也没什么家人可以惦记的。”不为越说越可怜,看着苏魁灿关切自己的样子,又抬起袖子在眼角蹭了蹭。
苏魁灿见不为可怜的模样,心中不忍,这个不为看起来年纪尚轻,和苏毅比起来还小上几岁,就遭遇这样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