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沉思片刻说道“听李知州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恨自己生不逢时,没有遇到李家先祖这样的人物,我也能好好向李家先祖讨教一番。”
“公子谦虚了,公子那兄弟手上的佛串我看不一般,倒像是哪位高人的,看来二位公子也是出生高贵,倒是我连累着二位公子一直在澄安久留了。”李生看样子是个平平凡凡的知州,没有实权还总在刘老之下委曲求全,其实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连苏飞飞手上那串佛串都能看出些东西来,苏飞飞为了不暴露身份,已经将佛串藏得很隐秘了,没想到还是被李生发现了。
“李知州果然是慧眼啊,这点都瞒不过你了。”苏毅抿了抿双唇继续说道“只是李知州可能已经猜到了我五弟的身份,只是我五弟身份特殊,还请李知州替他保密,不想让毁了他师父的名声。”
“自然,只是没想到你们兄弟二人竟然不是师出同门?”李生以为苏飞飞和苏毅也该是同一个师父带出来的,但是苏毅这么说岂不是否认了自己是缥缈高人的弟子了吗?
“我是个江湖客,习惯了游走山水,五弟也是万不得已才被我拖进这澄安,被我拖入这漩涡中。”苏毅自嘲的笑了笑“我这一生没有什么师父,全靠自己领悟,所以武学也是没有章法,乱来一通。”
李生拍了拍苏毅的肩膀道“既然二位公子去意已决,那我就不再强留,我这就吩咐身边的小厮去帮二位公子找马来。”
跟着李生出了密室,苏毅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在密室中苏毅生怕李生暗算自己,现在出了密室见李生没这意思,苏毅心里那块石头才落了地。
第二天清晨,李生安排的小厮就已经给苏毅他们找了两匹骏马,这马算不上千里马,但是个头高大,四肢有力,也算是两匹良驹,在闹着瘟疫和饥荒的澄安能找到这样的马,可见李生也是下了功夫的,苏毅和苏飞飞和李生拜别后,就跨上马像城门楼走去。
没想到刚到城门楼,就看见一只软轿停在城门楼口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软轿中刘中已经等候多时了,听李生说苏毅和苏飞飞清晨就要出城,刘中是天还未亮就已经等在城门楼口准备亲自送苏毅二人一程。刘中听见轿子门口的马蹄声,慌忙下来看到苏毅和苏飞飞高高坐在马上道“二位公子。”
苏毅和苏飞飞纷纷下马“刘公子怎么来了?”
“听说二位公子急匆匆启程,我自然要来见二位公子一面,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重逢。”刘中从身边的小厮手上拿了一只钱袋放在苏毅手中“还望二位公子不要推辞,路途遥远二位公子收下这些盘缠,也好路上舒服一些。”
苏毅自然不跟刘中客气,苏毅向来不是个迂腐的人见刘中执意要给苏毅便收紧囊中道“那我就不跟刘公子客气了,只不过刘老近日如何啊?”
“我爹他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还算身体健康,总是想起我娘。”刘中语气中似有愧疚之意“这刘家现在到了我的手中,我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自然,不过刘公子不要执迷往事,多向前看吧。”苏毅点点头,发现澄安城门已经有第一批粮车运送进澄安县内,刘家的粮仓也已经打开了,粮价逐渐恢复了正常价格,粥棚摆在澄安的大街小巷内,看着刘中这么做,也算是为他爹刘老做的那些穷凶恶极的事赎罪吧。
苏毅和苏飞飞上了马,踏出了澄安县,两个人出了澄安县就快马加鞭的赶路,还好这澄安县通往普华寺的路只有一条,也不担心圆空他们走散了,苏毅和苏飞飞一路疾驰,连口水都没喝,一路没睡才走了小半部分路。
苏飞飞下了马,让马在旁边的草丛里进食,看着前方陡峭的山路担忧道“大哥,这山路如此险峻,圆空他们应该不会走这么快啊。”
“恩,但是那马夫是个老手,我想他行路多年,可能对付这种山路也有办法。”苏毅拍了拍自己的马屁股,让这马先去前方探路,自己则和苏飞飞在原地歇息,这荒山野岭的连个农户都没有。
苏毅垫了垫刘中临走时交给自己的钱袋,笑道“这钱袋到了这种地方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这刘中也是怎么不给咱们二人带些干粮呢?”
“刘中是个富家少爷,恐怕平日里就没出过远门,更不可能走这么远的山路,哪里能想的到还有没有酒楼客栈的地方。”苏飞飞捡起一根草放在嘴里尝了尝“这草都已经冒了新芽,这附近应该有些动物了。”
“是吗?”苏毅将钱袋挂在苏飞飞的马上,就同苏飞飞往草地深处走,这钱袋在这左右也没有什么用,也不怕有人拿走,况且那两匹马难驯服的很,若不是苏毅和苏飞飞内力强横,这两匹马才不会愿意驼人呢。
“五弟,从前在缥缈高人那也做这些打猎的事吗?”苏毅捡了一颗石子随时准备攻击草地里东窜西跑的野兔子。
“师父,不是荤,但是对我倒是没有要求,师父座下的弟子都跟我一样虽然在佛门修行但其实还是过着俗世人的生活,师兄们倒是经常带着我去找野味。”苏飞飞狡黠的对苏毅笑了笑“不过我们都是瞒着师父的,师父虽然心里知道但是也心疼我们是孩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这个缥缈高人确实是个妙人,苏毅和苏飞飞自从在江州就一直听到他的名声,就连到了澄安县也有人知道缥缈高人的大名,名扬四海的高人竟然遁入空门,但是又不阻止弟子们修行佛法“真是奇怪。”
“师父常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相比师父年轻时也是个浪荡不羁的风流人物吧。”缥缈高人不再此,苏飞飞说话自然也就放肆了不少,突然苏飞飞停住脚步道“大哥,看前面好像是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