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64 笑话,二者取其轻
我与司空翊的关系到达冰点,我力保司空西彦,朝堂守旧派的大臣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对司空翊来个死谏,说什么明王造反,若不杀明王,等于放虎归山。
局时,守旧派大臣在朝中说这话时,我穿着凤袍,带着凤钗,带我的私人禁卫军,冷冷的步入朝堂,接话道:“是哀家要放的,诸位有什么事,大可和哀家一说!”
众大臣惊吓俯身跪地,大呼:“臣等不敢!”裴少初愣在当场,忘记行礼。
我缓缓走向司空翊御桌之下,面对大臣们站定:“不敢,就做好你们该做的事,哀家这年岁大了,记忆不好了,愈发不知道下步会做错什么事来,也许……”我扫过跪地的众人,冷冷地说道:“也许哪天谁惹哀家不高兴了,哀家在路边碰见谁的亲人,随手杀了,也是可能!”
威胁,谁不会啊,特权才是苦逼撸文作者给我的金手指,杀人,又不是没杀过,早就轻驾就熟了好么?
大臣们个个面若寒蝉,司空翊拂下御桌上的折子,一如从前,我心中冷笑,哀家刚反击,他就玩不下去了吗?不是说爱我胜过江山么?怎么这么快就翻脸无情了?
司空翊冷冷地开口道:“太后,在朝堂之上,威胁众大臣,置天家威严何地?”
我转身浅笑,“皇上,后宫妃嫔太少,皇上何时添充?虽说皇上时置壮年,但储君之位,皇上还是得忧心才是!”这么快就不跟我玩情爱游戏了,当真好极。
司空翊眸中酝酿滔天怒火,周身气压低鸣,“太后如此迫不急待想抱王子么?”
“自然!”我接话道:“哀家此时心愿,就是见皇上开枝散叶!”
司空翊手握在龙椅的扶手上,泛白,眼神戾气十足说道,“朕定然不会让太后失望!”
“如此哀家便可安心!”我轻眨了一下眼说道:“哀家等着。”言落拖逦而去,自此我和司空翊的关系降到冰点。
夜晚,我望着和艾包包一样脸的假艾包包,挥手让他去乾宁宫,我都和司空翊决裂了,还留着他的轻信,不符合情理。
白流年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举得前来,揽着我肩头,声音轻柔地说道,“难过吗?若难过我的肩膀借你!”
我扭转身体,往内殿走去,“天气太寒,温泉泡么?”
白流年跟在我身后一愣,“不用,你真的没事?”
我留了件抹胸,下了温泉,洗了把脸,反问道,“有什么事,我本来就知道司空翊不喜欢我,怎么又会难过?”
白流年蹲在池边,伸手撩起我额间湿发,狐狸眼闪闪,“跟我走,我们不需要等到八月!”
我脸一寒,拒绝道,“不可能,景老爹,景老哥的解药没拿到我是不会离开的!”
白流年眼光闪闪,“你有没有想过景帅,景将军根本没有中毒,一切不过有意为之?”
“你知道了什么?”我伸出湿露露地手一把抓住白流年问道:“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
白流年艰难地说道:“你的身世算不算?”
我怔了一下,蓦地松手,喃喃自语道:“不算,我是景老爹的孩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地事实!”
“九九!”白流年一声喝斥,“你在自欺欺人知道吗?”
白流年一声喝斥,唤醒了我,我眼中一片清明,“白流年,你想告诉我什么?我的身世?现在我告诉你,这世上除了景老爹,谁也别想企图成为我爹,除非他不怕死!”我眼中嗜血闪过狠厉。
白流年见状,低眸道,“我懂了,九九的父亲只有景帅一人!”
“很好!”我点头,“今天你来宫中何事?”
我的身世?笑话,哀家能有什么身世!哀家是大离远征元帅府的二小姐,谁也改变不了事实。
白流年凝望了我半响,转身背对着我,坐在台阶上:“南雁鸣一直在京城未离开,白流水是南雁鸣的人,我瞧见了!”
我转动身体,靠在池岸边,和白流年形成了背对背姿势,苦笑着:“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你说,我到底得罪了谁?造了什么孽?才换来今生如此下场?”
白流年半响未吱声,我在想,他是不是在想我的前世十恶不赦,换来今生步步为营,步步算计。
手在池中拍打着水面,哗啦哗啦的水音,搅乱了,本以心乱如麻的心。
过了许久,白流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有时我在想,不是你的错,是我们本身罪孽太深,上天在惩罚我们,你看,当我们每个人遍体鳞伤的时候,事情总能圆满的结束!”
我暗自轻笑,自我嘲弄道:“你是在说,这次也等待我们每个人,不能自理,事情才会结束?我们才能达到圆满的?”
通!一声轻响,白流年歪倒在台阶上,“谁知道呢!我只奢求,我所在乎的每一个人,能活着,能在我身边活着,九九,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放过白流水可好?”
白流年几近哀求的声音,让我的心中一颤,我昂头望着屋顶,眨尽眼中酸楚:“你求我放过她,可是,你没有想过,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必须有人死,才能结束这一切,你知道吗?”
白流年猛转身体,掰过我的身体,对上我的双眼:“景九九,不准你死,知道吗?我不准死!”
“呵呵!”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嘿呵,“不准我死?可是我才是整个事件的源头,只有我死了,大家才能解脱!”
白流年双眼染上痛苦之色:“你答应的景色,要好好活下去,现在你,一心求死,怎么对得起景色?”
景色?我凄楚地笑了笑:“流年啊!我已经忘了他,我不知道他是谁?有时我在想,我的催眠术,也许最成功的,便是把自己催眠了,我不知道现在是在梦中,还是现实!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到底是谁?”景色,现在一提到这个名字,心忍不住的抽痛,司空翊和我决裂,我还没有这么痛!
白流年钳住我双肩的手,渐渐收拢,钳得紧紧的,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也许我早已麻木。
白流年闭眼,睁眼间,放眼全是决绝:“今天我便告诉你,景色是谁!”
我摇了摇头,扬起一丝无奈的笑:“不了,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总会做噩梦,梦中少年扬起朝阳般的笑容,伸手对我说,“九九,过来,我带你回家!”听听,回家,多美好的家,而我还有什么家?”瞬间,泪雨滂沱,止不住的泪花落入温泉之中。
景色,我怎么才能想起你?可想起你又怎样,你不在了,不在我身边,我想起你来,又有何用?
白流年缓缓松开手,狐狸眼蓄满泪水,手掌盖住眼帘,凝噎道,“景九九,你真残忍,你从来没有承认我们是你的家,你只觉得愧对我们,把我们当成你的责任,自从景色不在了,你就跟着不在了,我本以为你爱上司空翊,有心知道痛了,可是,你依然是你,没心的景九九!”
我哈哈哈大笑,笑得眼泪纷飞,“心?到底是什么?白流年你告诉我?我若有心,还能活到今天吗?”
爱上司空翊就有心了?谁说我没心?我若没心,怎么会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
都说我残忍?不对别人残忍,别人就会对我残忍?两者取其轻,我只要学会残忍!
白流年面对我的质问,再次凝噎,狠狠地把头一扭,“九九,景色说让你幸福,狠幸福的活着!”
我笑得双眼模糊,指甲嵌入掌心肉中,泪水,笑声交织着,我想我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疯子。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问着白流年,“幸福?他是谁?凭什么让我幸福,我就得幸福?”
白流年眼中泪光无声地决堤,“你真把景色忘得如此干净?”
“你们希望的不是吗?”我站在池中低声,像安抚自己,像劝慰白流年:“你们一直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景色是谁,我很乖,很听话,遵照着你们的期望,脑中少年告诉我,只要我乖乖地,他就会带我回家,所以啊,我一直在等待,等待那一天到来,可是有一天,你们告诉我,不希望我忘记景色,可是太晚了,我已经忘记了!”
吧嗒吧嗒,眼泪落地声,白流年望着我,眼泪再也止不住,决堤不止。
而我吸溜着鼻子,憋住心痛,随手抓过衣裳,出了温泉池,“白流水,你放心,我不会杀,哪怕她杀了我,我也不会动手杀她!”
“至于你,尽量把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也许,你会跟我一起死!”
白流水错愕地望着我,碎发湿漉漉的搭在额间,我再次询问:“会怕吗?若怕,离开京城,去合野!”
白流年单膝跪地,垂头低眸,“属下能和主上一起死,实属万幸,希望主上成全!”
“选择好了吗?”我居高临下地问道:“此回不离,再无机会了!”
“誓死追随主上!”白流年铿锵掷地有声应道。
我闭眼静默,再也没机会了,我和司空翊的较量,即将正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