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 江淮,说好流放呢
好不容易摆脱颜萧萧,我小跑在江淮州府的街道上,怪不得司空翊从牢里出来,原来他的狗腿子到了!
哪沈城涯也出来了?可照街上的情景来看,沈城涯还住着小单间的可能性很大。
不对!打劫的端木沧澜一开始出现就是冲着我?那个模糊的青年是司空翊?
也不对!一开始冲着我,司空翊明显技高一手,杀我易如反掌,迟迟不动手不像他的个性。
难道他杀了我找不到玉玺?找不到兵符?怕景老爹率兵攻上京城找他拼命?
还是不对,玉玺我临行说闭关抄佛经给他了,兵符?扯淡的兵符,京城兵力是刷脸的好么,哪来兵符?我死,等景老爹得消息率兵回来,我都化了白骨成了肥料好么!
因为,所以,以上,结论,都不成立,他不杀我因为没认出我来,试想他认出我来,怎会放过如此简单粗暴大权在握的机会,想想也不可能。
果然脑补是病,庸人自扰得治!
想通了的我,脚步轻盈,来到成衣铺。
脚还没踏进成衣铺,就听见一女声尖酸刻薄的声音对诸葛春花道:“我说,春花和你哥狗剩以为买几件衣服,穿得人模人样,就像有钱人了,可真真是做梦呢!”
谁这么大胆敢训哀家的狗腿子?
诸葛狗剩唯唯诺诺低声反驳,诸葛春花却大声道:“翠花姐,我们买我们的衣服,你买你的衣服,互不相干,你干嘛嘴巴不干净!”
哀家欣慰,哀家看上的小弟哪能任人欺负?看看,春花姑娘强有力的反击,就是最好的证明。
叫翠花的女子轻蔑的一笑:“几日不见,春花姑娘长本事了,前些日子谁低声下气求我放过你哥哥的。”
欺负哀家的人都是不要脸的典范!
“是我没错,现在你在指使我哥哥干这干那,我嫂子不会放过你的。”诸葛春花有些得意道。
这就对了嘛,哀家的狗腿子哀家宠着溺着惯着,哪轮到她一个村妇欺负了。
“你嫂子?”翠花不信嘲笑道:“就你家条件,除了缺胳膊掉腿谁能看上你家,别给自个脸上贴光好吗?”
我去!哀家貌美如花富可敌国,基友遍天下,哪像缺胳膊掉腿?
“哼,等我嫂子来,有你好看!”诸葛春花口吐威胁。
翠花咯咯直笑:“好,我等着,狗剩去给我把旁边那件衣裳拿过来!”
“哥哥,不准去!”诸葛春花道。
如此生死撕逼关头,哀家不进去啥时候进去。
我一甩流海,提了裙摆,十分英俊潇洒的踏进成衣铺道:“春花姑娘,衣服挑好了吗?”
诸葛春花小脸一亮,十分委屈的走来:“姐姐!”
连我的小心肝都敢欺负,不要命了似吧。
“翠花是吧!您刚刚叫谁给您拿衣裳呢?”我向春花挤了一下眼,牵着春花往旁边的板凳上一坐,睥睨的望了一眼翠花。
诸葛狗剩的眼光可真不乍地,就翠花这尖酸刻薄的德性还村花?那哀家优雅高贵吐艳的德性特么能当选国花了!
“你就是诸葛狗剩的媳妇?”翠花上下打量我,眼中惊艳,显然不信。
“你说呢?狗剩?”我把问题抛给诸葛狗剩。
诸葛狗剩挠头嘿嘿傻笑,这憨过头了吧?我一拍板凳:“诸葛狗剩问你话呢?”
“是,是!媳妇!”诸葛狗剩这才从翠花跟前到我面前,低着头像受了莫大委屈,哀家可没招他也没欺负他他这个样子给谁看?
翠花吃惊望着我们,好半天才道:“春花,会看上你家的不是骗子就是拐子,我看这女子八成骗子,要把你卖到烟花之地什么的。”
我去!长这样还挑拨离间?吃熊心豹子胆了?
“翠花美人此言差矣。”我看了一眼成衣铺,老板娘哪去了?
翠花被我一夸乐呵,娇羞道:“知道自个长的丑就不要随便出来瞎骗人,小心被李大人抓去打板子。”
哟!还会抢台词,本事不小!
我一起身,俯身凑近翠花,翠花一僵,没想到我来一招。
轻抬翠花下巴,眼带邪恶深情道:“我要是骗子,骗翠花美人便好,春花一个毛丫头骗回去还得养。”说着指腹划落翠花脸颊:“你就省事省心多了,卖了直接能赚钱了!”
翠花脸上鸡皮起,满脸通红推开我道:“神经病啊!你这种骗子我回去告诉李大人,让他把你抓起来,关进大牢流放!”
我有神经病她都知道?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火眼金晴?
我一挤笑容,双眼一眯:“不知翠花美人跟这李大人什么关系?李大人就那么听你的话随便抓人流放?”
不过蒲柳之姿,还威胁哀家流放?这样的损招哀家从来不用,哀家直接灭九族!
“说出来我怕吓死你!”翠花小人得志挺着胸脯道:“我是李大人房中大丫鬟。”末了还加了句:“贴身的大丫鬟!”
呵!我没忍住的一声轻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江淮总督李大人的贴身大丫鬟啊!如此连妾都算不上喽?”
一个村妇在家乡受灾来到州府城,短短几月变成总督大人的贴身丫鬟,看来这朵翠花技术非常了得。
“你说谁连妾都算不上?”翠花蹭一下火起来。
我一耸肩,嘴巴一瘪:“不知道!”眼揪老板娘从后门进来转了话题:“老板娘,咱的衣服做好了吗?”
“好了,好了!”老板娘一看翠花也在,立马把我晾在一旁,赶去伺候翠花,巴结之神态,仿佛翠花就是总督夫人。
这本该刷颜值的天下变成刷权势了,哀家有权,哀家有大权,哀就不说,哀家就让他们狗眼看人低的人自个去后悔。
老板娘噼里啪啦赞美之词说的天花乱坠,满目星光,翠花听得双眼泛光,娇羞非常。
哀家拉着春花蹲在地上画着圈圈,扎着小人酝酿着最阴险的毒计。
末了!翠花完全当我不存在,大包小包拿着成衣高傲如孔雀在我面前,一哼,走了。
喂!说好的流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