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9 反转,一直很狗血
白流年望了他们一眼,“不知端兄可否愿意和颜萧萧一起去北辰?若不愿,就此留在逃之夭夭如何?”白流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不和颜萧萧去北辰,那只能死在逃之夭夭,因为我让你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了。
端木沧澜垂下眼眸,缓缓单膝跪在屋顶之上,“沧澜多谢姑娘成全!”
我呵呵地笑了,“不用,此次北辰之行,可能凶险万分,颜萧萧就交给你了,她若死,你没死,我保存江湖中在无端木家。”
端木沧澜举手起誓,“我端木沧澜,对天发誓,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不会让颜萧萧受一分伤害!”
我笑了笑,点头,“如此最好!”
颜萧萧凄然一笑,“景九九,白流年,你们怎可如此决定我的人生,我是生是死,又关你们何事?”
我几不可察的叹了一气,白流年紧紧手臂,我冷言道,“说好了都得听我的,现在你的任务便是去北辰,护着暮青衿!”
颜萧萧上前一步,剑身偏离,暴喝道,“你又一次想把我甩开是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我呆了一下,面上笑容隐去,“你不愿,也得愿,这是命令!我给你的命令!”
颜萧萧把剑一甩,叫道,“去他的命令,你休想甩开我!”
我斜眸,望去,“颜萧萧,别逼我拿颜寒寒的命,让你妥协!”
颜萧萧如得重创,面色苍白,端木沧澜急忙扶住颜萧萧,颜萧萧一把把端木沧澜甩开,死死盯着我,一字一字说道,“景九九,我恨你!”
我嘴角噙着笑意,回望着她,颜萧萧不在看我,身形颤颤飞身而下。
我轻声叮嘱端木沧澜,“去北辰期间,不管听到大离什么事,都不要让颜萧萧回来,若她执意回来,就告诉她,若回来,只能见我的白骨一堆,让她在北辰等着我去找她!”
端木沧澜深深望了我一眼,点头,神色一闪复杂地说道:“姑娘,司空翊是沧澜的师弟,性情人品一流,但江山和你比起来,他爱江山,他只想把大离江山治理好,找回他的记忆!”
我冲端木沧澜微微一笑,“这个我自然自晓,我这一辈子基本都为守着治理大离江山活着,我岂能不知他对我的好只不过想瓦解我手中的权力!可惜他不知,其实他已经手掌了大离的权力,而我现在手中任何权力也没有了!”
我早已拟好旨意,传旨下去,不过司空翊不知道而己。
端木沧澜神情一肃,眼中了然,转身欲走。
“端木沧澜!”我叫道,“别告诉他你明日就要离开大离,现在告诉他,又有何意?”
端木沧澜脚下一顿,背着我道,“他只想找回记忆,你是颜萧萧在意的人,我不忍见你伤心,受到伤害!更不忍颜萧萧因你受伤而伤心!”
颜萧萧遇见了一个好男人,我真替她高兴,我摇头,“不用了,谁伤谁不是还木有定律吗?你怎知不是我伤他?”若端木沧澜的话管用,司空翊又岂会还这样算计于我?
端木沧澜蓦地一笑,“我算是明白,为何每个和你相熟的人,见你眼中不自浮现心疼之色,你确实让人心疼,不由自主地让人心疼!”
我苦笑叮嘱端木沧澜:“别心疼了,赶紧收拾行装去吧,带着颜萧萧去北辰,等我去找你们!”
端木沧澜道了一声,“保重!”转身离开!
月撒银光,霜降,我偎依在白流年怀中,死死咬着手腕。
白流年长叹一声,“何苦呢!”
我松开了嘴,狠狠吸了几口冷气,“我该去拿你威胁白如花,你说怎样?”
何苦呢?我也不知何苦呢,我自知我所在意的人,都彼此牵扯,我总能找到他们的软肋,以此来威胁他们,我不想,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让她们离开呢?
白流年拍了拍我,幽幽道,“不用,白如花,我让她走,裴六六我让白如花带他走!”
霎那间,泪水决堤,身旁又多了颜寒寒,他们把我围在中间,“你还有我们,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一切,就算司空翊他是皇上又如何?灭我们,他也得好好惦量惦量!”
我埋在白流年怀中,闷声……哭得嘶心裂肺,我还是自私的留下白流年和颜寒寒,我想护住他们,却又食言……
一夜无眠,望月兴叹,双眼红肿,幸得夜弦歌留下的药够多,擦下之后,不过只显一点红丝。
天未亮,敲起秦胤天的门,秦胤天开门时,怀抱着熟睡的暮青衿。
我跑到床边,拿过一床薄被,覆在暮青衿身上,“别着凉,马车在外面!”
秦胤天就着被子把暮青衿裹紧,盯着我道,“孤欠你一个人情,孤会在位其间,不会主动侵犯大离!”
我扯嘴一笑,“当然,司空翊也不会主动侵犯北辰!我保证!”
秦胤天迟疑了一下,又道,“孤欠你一人情,你若想自由,孤可以……”
“不了!”我截住秦胤天的话,“若你觉得欠我一个人情,那请你好好对待暮青衿,和我的颜萧萧,我希望时经多年后,我们再见时,颜萧萧安然幸福无恙,可好?”
秦胤天应道,“孤应你,若你在大离有何危难,孤会看在暮衿的面,救你的!”
“多谢,保重!”我微微一笑。
“保重!”秦胤天抱着暮青衿转身离开。
保重,我最恨离别,一别不知何时相见,相见不知又可是阴阳相隔?
暮青衿脸颊睡得红扑扑的,惊世改天逆命才能,终是逃不过一个情,想来她是心甘情愿的不想逃开吧!
颜萧萧和端木沧澜穿上北辰的衣饰,在护卫之中,我站在逃之夭夭窗口前,望着他们渐行渐远。
颜寒寒手搭在我的肩上,眨着眼角道,“你怎么那么信任端木沧澜??让颜萧萧跟他走?”
我斜了斜身体,往颜寒寒身体上一靠:“爱,端木沧澜爱颜寒寒,而颜寒寒不讨厌他,这样他们可能开启另一番人生,这样不是很奇妙吗?”谁知往后会怎样,现在活着才重要!
颜寒寒揉着我的头,“不要让我找夜弦歌,因为你和她一样重要,所以我不会舍弃你们任何一个人,所以你好好给爷活着,然后喝爷的喜酒!”
我苦苦地一笑,“别介,我没钱付礼金!”
颜寒寒失笑,“不用,你来,爷倒贴给你!”
“好,一言为定!”我笑着应答,该怎么让颜寒寒和白流年离开,我不能自私,他们一个有夜弦歌,一个有白落花,他们不能陪我死,我已欠他们的良多,岂能让他们再陪我死?
蓦然脑中闪一过一个计谋,从颜寒寒怀中挣脱,沉声道,“颜寒寒,你现在去趟西垂和离渊合野十三城,找南雁鸣!”
颜寒寒一惊,“你想甩掉我?”
我一巴掌呼在他的脑门上,“甩你个毛线球啊,现在离八月还有七个多月,我甩得掉你么?”
颜寒寒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能,我翻找南雁鸣曾给我的银票,递给颜寒寒道:“拿着这个去找他,告诉他,我想知道司空翊曾经的记忆!若他不愿,你就把银票撕了,回来!”
颜寒寒接过银要狐疑地望着我,我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我不会甩下你,你说,不让我死,我不会轻易妥协的去死!”
我让颜寒寒马不停蹄的往西垂去,不知南雁鸣这颗定时炸蛋好不好用!
拎着豆腐花,悠达悠达的往叶世安家走去,敲了敲门,开门地是一个老人家。
一见我便问我找谁,我把豆腐花提了提,“送外卖地,叶大人昨晚订的!”
老人家放行,我跟着老人家身后,趁他不注意,自个抄小路,往叶世安卧房跑去!
小心撬开门,钻进去,叶世安竟然呼呼大睡,我倚在床头,端着豆腐花大声叫道,“兵营粮仓失火啦!兵仔子们又打架了,叶大人!”
叶世安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起,暴骂道,“哪个兔崽子不要命了,敢打架,还不救火去!”急急忙忙捞过衣服,往身上套去。
我暗自好笑,忍不住轻咳出声,“叶兄,您上哪去啊?”
叶世安一个回身,瞪大眼道,“景九九?你在我房间干嘛?”说着捂住胸口。
尼玛,一副良家男被调戏的模样,做给谁看呢?
我把豆腐花一扔,叶世安接住,我越过他,往桌前一坐,吃着豆腐花道,“皇上准备对太后下手了,京城是非之地,太后命你今日回江淮。”
叶世安把豆腐花一接,一愣,道:“今日就离开?皇上是要杀太后吗?”
我吞着豆腐花道,“不,司空翊要囚禁太后,手掌大离,太后本就身中剧毒,活不过八月,所以太后让你走,回江淮永不回来。”
叶世安正色道,“皇上已知我是太后的人,我想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自古帝王多疑心,我今日便去辞了官职,寻一个山水秀丽之地,养点鸡鸭,换个酒钱就行。”
啊勒?我张大嘴巴,望着叶世安,“您说笑吧,您好不容易挨到总兵之位,现下辞官,脑袋坏掉了吧?”
【作者题外话】:最近在追短篇,跟短篇一比,长篇撸得你一陀4
,没错,说我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