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7 记忆,谁是谁的谁
刹那,我猛然推开眼前这个景色,大声质问道:“你是谁?你不是景色,你把我的景色弄到哪里去了?”
景色一愣,上前不管我的挣扎拳脚相向,一把拥住我:“没事了,没事了……你再这样下去,颜寒寒会伤心的,还有那个颜萧萧,他们会担心的。”
我全身抽搐般颤抖,抱着脑袋,不断询问:“你是谁……我是谁……”
景色把我紧紧地搂在怀中,让我动弹不得,低沉的嗓音,不断安慰我道:“不怕,不怕,你要找景色,我带你去景色好吗?不要伤害自己,谁欺负你,我会一一替你讨回来的,相信我。”
一听到他说带我去找景色,我不动了,眼前的景象乱飞,脑中闪过无数画面。
他的嗓音愈发低沉和温柔,拍我的背部,温柔中带着怜惜。
我渐渐地安静下来,我想努力的看清他是谁,为何能这样的温柔对我,可是眼泪糊住了眼,看不清他的样子。
蓦然脖颈一重,歪倒这人的怀中,眼中一丝清明,我好似看到司空翊,在温柔的对我说话。
明明脑袋那么的不清楚,可是隐约觉得躺在床上,有人轻握着我的手,在唇边轻吻,还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努力的集中自己的思维,想听到他说什么,争吵声入耳,一声道:“她是太后,皇上如此做,就不怕天下人不齿吗?”
一声冷笑道:“十八叔有什么权利来质问朕?仗着在她心中有不一般的地位?还是仗着她选你,不会选朕?”
声音静默了一下,一声又高声质问:“你是皇上,她是太后,名义上的母子关系,你能给她什么?”
另一声又反问道:“朕能给她什么?是朕得事,倒是朕每回见十八叔和她在一起,她都会遍体鳞伤,对此十八叔还有什么颜面来质问朕?”
我被吵得脑袋瓜生疼,张了张嘴,想让他们全部闭嘴,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却大声呵斥道:“吵什么吵?要吵都给我滚出去吵,别妨碍老娘在这里扎针救人。”
女声喝斥后,安静了,我心静了很多,头痛得却是那么明显。
刚刚那一声女声,焦急的道:“快来个人,帮我把她扶起来,不能让她睡着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被带有荷香的人扶了起来,被他从身后抱住,他从身后圈住我,把我禁锢在怀中。
身上各处却传来各种细小渗入皮肤的疼痛,想伸手去抓,双手却被人牢牢抓住。
双眼睁不开,我紧咬着唇瓣,女声焦躁骂道:“你们是猪啊!就看着她咬自己吗?”
女声音落,我的嘴巴就被人钳住,掰开,细小的疼痛,已经变成了骨头中的疼痛。
嘴角塞进一个温热的物件,我顾不了许多,张嘴就咬下。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身后的人闷哼一声,牢牢把我圈住,在我耳边低语:“乖,不管你曾经经历过什么?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睡一觉,忘了吧!从新开始。”
不知是他的怀里,太温暖,还是其它,就这样,我真的慢慢的,陷入深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今昔是何夕,窗前瓶中腊梅花开得正旺,我挣扎的起身。
额头覆着凉布,我伸手拿下凉布,起身呆呆地走到窗前,伸手抚上腊梅花。
“吱!”门被打开,我极其防备的看着来,来人苦涩的笑了笑道:“九九,不用这样防备大叔,大叔是来向你辞别的!”
我沉默不语,直盯着南雁鸣,南雁鸣把一碗稀粥放在桌子上,掏出一个锦袋,放在桌子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大叔没想到事情会弄得这么糟,本想着和你过完年,回西垂,看来是大叔错了!”
“这个锦袋中,有百万两银票,全当大叔请九九吃饭!”
我眨了眨眼,顺手打碎装有腊梅花的瓶子,淡淡道:“滚!”
南雁鸣微微低下头,见一地碎瓶渣,弯腰一一捡起。
我看他细致入微,不放过一块细小的碎片,捡完之后,南雁鸣把碎片拿在手中,几不可察叹了一口气:“九九,你要相信大叔,在这世间上,大叔是最不忍心看见你受伤的。”
我听到他的话,依然是先前那个字:“滚!”
南雁鸣勉强的笑了笑,把腊梅花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我神经一松,扶着窗台站好,这是逃之夭夭,我发烧昏迷了?身体真是越来越不经用了。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到桌前拿起桌前的腊梅花,嗅了嗅。
“我竟不知道你还喜欢腊梅花?咱们家的翎儿宝贝什么时候这么诗情画意了?”颜寒寒吊儿郎当的倚在门边,一身单薄的白衣,双眼其华灼灼。
没事装什么酷啊!不知道装逼被雷劈吗?我把腊梅花向他丢去:“我刚刚在想,特么谁这么丧气摆了一只黄色的腊梅花在窗台,我特么喜欢红色的好吗?”
颜寒寒伸手接住,低头嗅了嗅,嘴角抿着笑意:“这种黄色的腊梅花,爷估计是夜弦歌那个丫头片子插的,她就是喜欢这种别人不喜欢的调调,惹人讨厌的不行。”
我挑眉反问:“夜弦歌来京城了?你不去躲一躲?”
原来夜弦歌来京城,怪不得我从楼梯上滚下去,能好的如此之快,看来夜弦歌帮了不少忙,唉,估计这次钱银又少不了了。
颜寒寒过来,把我拦腰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翎儿宝贝,夜弦歌那丫头说了,来京城到明年八月,爷忽然觉得逃避也不是办法,思来想后,不如勇敢面对,直击面对恶势力,笑话!爷还能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吓住了?”
吹接着吹!我想了想道:“京城险象环生,若没有什么事儿,让夜弦歌离开。”
夜弦歌和毒药谷有恩于我们,若南雁鸣执意和司空西彦把司空翊拉下皇位,那在这京城里面免不了场恶斗。
“无事的!”白流年从屏风后面走过来接话道:“你不用太过于忧虑,无论如何,我们会在最危险的时候送走夜弦歌,不会让她牵扯其内。”
【作者题外话】: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兵荒马乱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