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森“巴拉巴拉”解释道,伏地魔是文界邪灵所化,他要杀了空空和邓布利多,控制两处文界。而邦妮则是“关键”,所以伏地魔想杀了她。
鸳鸯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哪里“关键”了。
比尔严肃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可以让你一直处于危险中。伏地魔和他的傀儡已经知道你在哪里,我们却还不知他们是谁、在哪里,这太危险了!”
“那怎么办?反正玩也玩够了,要不我们再跳湖回去?”
本森建议道。
鸳鸯莫名地,忽然就慌乱起来,她瞟着一旁炕桌上,那碗金彩家的给她冲的桂花藕粉,喃喃道:“如果我回去,这个世界真会被伏地魔控制吗?那这里的人呢?我……”
比尔握住鸳鸯的手,笑着说:“反正现在邓布利多他们都在沉睡,也没能力再送我们回去。你先安心留下吧,我陪你。”
“对,怕什么!不就是伏地魔嘛!我也陪你。”
鸳鸯展颜,起身又抱了抱两个好友。
“据邓布利多说,伏地魔无法直接进入红界,他应该是借助某种密法控制了和我们一样的某个俗世人,这个人在红界的身份地位还不低,不然不会有能力策划对你的暗杀。我们应该留意,先找出这个人。”
比尔分析道。
“那些人都是暗杀,从不敢大张旗鼓,可见他们并非没有忌惮。红界的法律、官府,他们还是要顾忌的。所以我日后就尽量在老太太跟前不出府,到别处时也都同人结伴。不妨的。”
比尔却仍旧不放心,摘下了那把可以割裂空间的刀,要鸳鸯拿着防身。
鸳鸯推不过,只好接下了。
那面三生珍照仍旧被比尔贴身藏着,以便鸳鸯再遇险时他们可以获得警示。
半个时辰过去了,三个人不知说了多少话,说到最后,各自抱着水杯狂喝,又互相看着哈哈大笑起来。
“咳咳咳“,鸳鸯呛了水,比尔赶紧给她拍背。
本森忽然道:“我们好像忘了什么?”
“啊,冷!”
比尔一拍脑袋,想起了被支走的小伙计。
鸳鸯想了想表示,反正以后他们三人定会经常碰面,比尔二人也需要一个本地人跟着才方便,索性就叫那个小伙计也认识自己就好了。
仨人出了院门,果然见冷子兴正站在街口。
他捧着个陶罐茫然四顾,急得满头大汗。
“啊,公子!”
冷子兴一见比尔就飞奔过来,喘着粗气说:“你们,去,哪儿了!”
本森接过他手里的陶罐,掀开来见是一罐白白的甜浆,便十分不好意思地说:“忘记你了。对不住。”
“这位小哥,是我请了比尔公子到我家喝水来着,后来聊起了天倒忘记了你,真对不起了。”
冷子兴拿袖子擦着额头的汗,疑惑道:“这位小大姐儿,你如何能同我家小公子聊天?你会说英格兰话?”
“从前有个道士教过我一些,我会的。”
见鸳鸯如此说,冷子兴虽讶异,但也不疑有他。
“你们公子说了,中京会讲他家乡语言的人不多,所以以后会常来找我说话,以解乡愁。你若闲了,便带他们来吧。我叫鸳鸯,在前头国公府老太君跟前儿听差。”
冷子兴听了慌得就躬身行礼:“原来是老太君跟前儿的姐姐。小子姓冷,名子兴,家是中京的,只如今没了人口,独留我一个。我吃喝都跟着我们公子,他好容易能找个说话的人儿,又蒙姐姐不嫌弃,我自会时常带公子和姐姐叙谈、来往。姐姐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也自管吩咐。”
鸳鸯听见他的姓名,捂嘴儿一笑,心道,红楼世界原来这样小啊。
冷子兴说完,鸳鸯便邀他进院来认认门儿,以后也好替比尔往来送信。
哪想冷子兴一进小院儿,竟两眼含泪,神情悲戚。
“往日里,我家在外城古董铺也是住着这样的四合院呢……”
比尔听懂了,忙安慰他:“以后,赚钱,买。”
冷子兴拿袖子擦着眼泪,点头称是。
“咦?”
他忽然放下袖子,惊奇地走到西厢外墙根儿,蹲下身子摆弄一溜几个腌菜坛子。
“你喜欢酱瓜条啊?这倒不值什么。只这是我们邻居良婶子腌的,我不好擅自给你。不如等她……”
冷子兴摆手打断鸳鸯的话,回头冲她说:“不是的。姐姐有所不知,我家世代就是贩卖古董玩意儿的。我自会说话就被我爷爷抱着认这些老物件,尤其是瓷器摆件儿,我七八岁就能认得真真儿的。要我没看错,这个坛子分明是元朝的青花。虽不金贵,但也值个几十两银,拿来腌菜却是糟蹋了。”
鸳鸯等人蹲身也去看那坛子,却瞧不出什么来。
“回头我叫良婶子拿去古董行认一认,若果真换了钱,叫她给你谢礼。”
冷子兴见鸳鸯这样说,嘿嘿笑着连说不用。
比尔二人又待了一会儿,冷子兴再三催了,他们才同意往驿馆回转。
临别,鸳鸯又跑回屋捧出一包奶糕子来塞给比尔和本森。
三人依依惜别的模样,倒叫冷子兴纳闷极了:说是初识,更似老友呢!
……
同样纳闷的,还有王子腾等人。
“凤丫头,你说他们只四处察看七八岁的小丫头?还说来贾府是要找一个叫邦妮的人?遇见一个摘花的小丫头后就急着回去告辞了?”
“襄伯,我都跟您确定三四遍了。的确如此。”
刘襄百思不得其解,他看向王子腾说:“底下人来报,比尔三人急匆匆告辞出去后,斯图尔特去了书店街采买纸张颜料,比尔则逛到了后街,跟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很是亲热,还进了她家中,很久才离开。”
一旁的薛號说:“我家下人也如此说。贾府那户下人是……”
王子腾用眼神止住薛號,冲王熙凤摆了摆手道:“回吧。你很好。”
王熙凤得了叔叔的夸奖,不由嘴角上扬,低头躬身退了出来。
她退到书房外头,看了看门前守着的两个护院,吐了吐舌头,一溜烟绕到了仪门另一侧,灵巧地从一丛冬青树间钻了过去,蹑手蹑脚便猫在了书房的后窗根儿下。
“那户人家果真没有疑点?”
“没有。”
这是刘襄和薛號在说话。
只听薛號又说:“我家下人问了比尔的冷姓小厮,那小厮说,比尔他们在那户人家里,认识了一个贾府的小丫头,这丫头竟会说英格兰语。比尔和她一见如故,还约定了日后常来往。”
“奇哉怪哉!比尔这个西洋孩子身上真是怪事套着怪事!一个小丫头竟会说西洋话,还偏偏叫他遇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