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日炎炎,太阳公公最近如此精神的炙烤着大地,行人来来往往,即使涂了防晒霜,带了遮阳帽,也完全遮挡不住紫外线和热量的侵袭,晒成了肉干,好嘛,脱了水起码不会那么快就过期。
暑气正旺,某呆如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街道上,她的冷静与清爽与热成狗的路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位坐在凉伞下卖西瓜的大爷忍不住问了一句:“丫头,这天这么热,你怎么都不流汗嘞?”某呆看着大爷,用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笑着说:“期末考试了,三道数学大题没答上,心里哇凉哇凉的。”
“呀,孩子你节哀啊。”大爷说。“要不要来个西瓜缓解一下?”“不了,我这样就挺好了。”某呆再度飘荡起来。“数学大题,还你一个清爽夏日,你们值得拥有。”某呆摆了一个帅气的姿势。
画面暂停,单两和苏怀倾露出头来。“这广告植入的好生硬啊。”单两说道。“没办法,某人期末考完蛋了,非要向广大人民群众大肆宣扬一番,好浪费时间的说。”苏怀倾耸肩。
某呆抛着砖头一脸阴沉的走过来:“你们有意见么?”“我等不敢有异议。”苏怀倾立马就歇菜,差点没三跪九叩了。“呜呜,惹急了她可是要删戏份的……”他涕泪横流。
滋啦滋啦,信号中断,黑屏。
滋啦滋啦——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柳之期待的看向他。“啊,没什么。”韩谨不敷衍地说,殊不知柳之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真是不坦诚,我还有好多事情想让你告诉我呢。”柳之轻轻地说。“比如说……十几年前你狠心的把我推到河里想蓄意谋杀我,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么?”柳之柔声细语的给了韩谨不当头一棒,差点心肌梗死。
“不是的,我不是蓄意的!”韩谨不脱口反驳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你是临时起意的咯?”柳之赶紧接着说。韩谨不没了动静,说是临时起意一点都没错。“我当初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
“别说了,都过去了。”柳之打断他。“离开家,离开你的日子里我过得很开心,爹娘对我也都很好,但我心里也一直有一个问题,为什么爹娘去世后叔叔伯伯对我的态度明显就变了,他们不想让我继承柳家的家业,原来是因为我是个外人。”柳之说起了他自己的事。
“你呢?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他反问韩谨不。“不好,我过得一点也不好。你不在以后,爹爹娘亲虽然对我加倍的好,但是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我承受不起。再后来,他们病故了,整个韩府除了下人和衙役就剩我自己,孤家寡人一个。”韩谨不的情感很复杂,时至今日他一直在恨着弟弟,但更恨自己。
“那是你活该,你也让我陷入第二层次的孤独,这是你的报应。”柳之恨恨地说。
韩谨不的心仿佛被刺了一刀那样不舒服,但又是何其的放松,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起码不会让他的心一直悬着。“是啊,是我活该。”
“不过现在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个家本不该这么清冷。”柳之说着,喝起了粥。韩谨不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准确的来说是不敢相信。“我就是让这里清冷的罪魁祸首,你还愿意原谅我吗?”韩谨不喃喃说。“我们不是朋友,不是远亲,而是家人。家人之间,没有什么结是解不开的,没有什么错是不能原谅的。”柳之闷头说。“如果你不嫌弃我,我愿意像以前一样跟在你身后。”
“小之,一直以来都是我不配,我不配做你的哥哥,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谅。”韩谨不不敢心安理得的获得原谅。柳之放下碗,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讲:“你记住了,我叫韩谨之。”
“而且,我请你不要磨磨唧唧的了,是男人就爽快一点!我原谅你是我愿意去原谅,至于你愿不愿意被原谅那都不是我所管辖范围内的事情了,我要吃饭了,你可以闭嘴了。”柳之,不对,应该是韩谨之了,他威仪十足的说。
韩谨不懵了,不是这个模式啊!小时候他那个团子弟弟可是对他言听计从的,怎么许久不见胆子也大了,都敢让他闭嘴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样的亲切呢。
韩谨不抱着药碗,傻笑着迎着夕阳,生活原来可以这般美好……
然而——
“韩谨不你给我出来解释一下,当初刺伤你弟弟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你就不想抓住他了吗?”单两拽着韩谨不的领子拎了出去,横眉竖目的质问。“你说他啊,只是个打酱油的,没什么必要去抓他了。”韩谨不心虚地说。“不对,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说谎!不说实话的话……苏怀倾!”单两大喝。
苏怀倾立马单手劈碎了一块大石头,韩谨不的心差点跟那块石头一同碎掉。
“大姐我错了,我告诉你真相好了。其实那个人是我找来的。我只是想让他吓唬吓唬小之,到时候我在突然出现就下他,这样好感值不是会一路飙升吗?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个人一晃神就不小心刺伤了小之。我当时真是气极,都怪那个暗蚀阻碍了我完美无缺的计划,我一气之下就把他关进大牢了。本来也想把那个人也关进去的,后来想想他太可怜了,就放他走了。”事情的真相就是这么匪夷所思,各位小伙伴们谁猜到了?有奖励哦!小呆的一个深情满满的……隔空飞吻。(众人:“可以不要么……”)
“what? 你给我这么一个真相,你让我如何接受?”单两说。“不能接受也得接受啊,因为真相永远只有一个。”韩谨不真诚道。
一句话将单两拍死在沙滩上,偶像的名言是有权威的。
此时,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大人,大人,不好了……牢里关着的一级重犯逃走了!”一个狱卒浑身是伤,踉踉跄跄的跑过来说。“什么?”韩谨不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好意思,请你们跟小之说一声,我有要务去处理。”韩谨不马上就要走人。
“别走,不许走!你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单两赶紧拉住他。
“是前些日子大批*的组织的首脑,好不容易抓住了怎么能让他逃了呢?”韩谨不不甘的说。“他很危险吗?”单两问。“你脑残啊,天天泡在毒药堆里的人能不危险吗?”韩谨不嫌弃道。“我家小缨也是啊,没见他有多危险。”苏怀倾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性质可不同,要是放任这家伙到处逃窜的话可是大事不妙啊。”韩谨不要赶紧想出对策。
“既然这么危险你就别去了,你们兄弟俩刚相认你好好陪陪他,至于逃犯的事,你把他的画像给我,然后再把暗蚀放出来,我们一起去帮你抓人。”单两建议说。
“我能相信你们吗?”韩谨不狐疑的问。“说的什么话,什么交情了?”苏怀倾不悦的拍了他的后背一下。
“那就好,画像给你们,人也给你们,这件重任就交给你们了!”韩谨不把一幅画放到单两手中,他自己则跑回去了。
单两慢慢的展开画像,画里的人让他们彻底愣住,这个人是……
束岐,永安王府——
苏镜缨与一名男子相对而坐,在院子的小凉亭中一边喝茶一边赏风景。
“师父,你老人家终于是有时间来看徒儿了。”苏镜缨的话抱怨的意味极重。“唉,你师父最近运气不好,收了群心怀不轨的乌合之众,竟干起了私贩毒药的勾当,把我也牵连了进去,害得我被榕城的大人抓起来丢进了大牢,一时间无比感慨,便想起了徒儿你。”男子忧愁的语气和神色,可不就是神什吗?
“你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回想起我。”苏镜缨嗤笑。“有我这个徒弟还不够,朝三暮四,四处拈花惹草,抓了你活该。”苏镜缨咒骂道。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吗,就这一次你师父我就长记性了。你乖乖的哦,师父得赶紧走了,估计不久之后又会有人来抓我了,我得去为自己澄清一下。”神什双手合十,略带歉意地说。“好吧我的半仙师父,记得多回来看看徒儿,徒儿最近练了很多新奇的毒药哦。”苏镜缨挑挑眉。
“改日一定领教一番。”神什朝他挥挥手,便消失不见了。身为半仙,自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苏镜缨送走没良心的师父后,诡异一笑:“不用等改日了,今天就让你领教一下……”
榕城——
“这个首脑不就是给你绣鹰的那个算命的吗?真看不出来他是这种人。”单两看着画像里的人说。
“先别着急下结论,我感觉他那个人并不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