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倾很成功,只是来溪水边逛一逛,钓只鱼来吃,可鱼没钓上来,居然钓上来一只红果果的男纸,也是没谁了。而且对方好像因为感觉自己被偷窥了很不满。
靠,老子钓了你这只小祖宗上来还没说话呢,你到有意见了?苏怀倾心中疯狂吐槽。
苏怀倾不应与柘熙计较,因为这只老鹰的脑子中少了一根弦,在某些方面迟钝的吓人,就算和他讲再多道理都是徒劳无功的,他听不懂,自然不会给出像样的回应。
“你,名字。”柘熙怡然的在苏怀倾面前晃来晃去。
苏怀倾听到他的问话方式心想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语言障碍呢!
“我叫苏怀倾。”他实在懒得理他。“苏怀倾……我听说过你,很好,你去跟我找件衣服吧。”柘熙说的话驴唇不对马嘴,听不出有任何关联性。
哗啦啦,流水叮咚,欢快的流淌着,更加衬托出苏怀倾此刻内心的荒凉。
“大哥,你来洗澡没带衣服吗?”他向周围看看是否能找到衣服的蛛丝马迹,然后答案就是——
“我要是有衣服还用管你要吗?”柘熙理直气壮的说。“我今天就打算跟着你了,要么你给我弄身衣服,不然我就这样跟着你了。”
苏怀倾的神经嘭嘭直跳,很久了,他已经忍很久了,为什么这种难缠的变态总会被他遇上?而且他还不能拔刀就砍!你为什么要出来祸害我为什么?苏怀倾抱头痛哭。
单两不知道他此时的处境,还在抱怨这小子的不靠谱。
“可恶,我走的一点也不快他都不跟上来,友谊的小船开不下去了!”单两瘪着嘴道。
她刚才却实有心事,但也没想苏怀倾再次抛弃她了,好桑心好难过。
“哼,你不要我拉倒,千万别回来找我!”单两对着身后大喊,一鼓作气的大步往前走。
寻李镇上,后醒过来的人一睁眼就发现身边好多人都跑了。
“这两个浑蛋,又抛下咱们自己跑了!”多来多愤怒的挥动举头砸向地面,疼的嗷嗷叫。
“行了,你就别自残了,咱们慢慢跟上去就行了。”冬喜就一点也不着急。
“那我们赶紧上路吧。”赫连礼全程差不多一直在睡,好不容易清醒过来。
“你们这就走了吗?铅华,你要离开了吗?”时月留恋的看着铅华。
“嗯,我们此行还有正事要做,不能再陪你了。”铅华摸了摸时月的头,其实他也不舍得这个小姑娘,但他毕竟不属于这里。
“可我不想你走。”时月拽着铅华的袖子想将他留下。
“时月是大姑娘了,要懂事,铝华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啊。”李金子将时月抱起来。“而且又不是以后都不见了,我会回来看你的。”铅华捏捏时月滑滑嫩嫩的脸蛋。
“你说的,一定要记得。”时月很认真的说。
“时月这么可爱,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铅华说道。
“那我走了。”铅华朝她挥手告别。“铅华再见,悄悄告诉你一件事,时月很喜欢你哦。”时月大声对他说。
众人额间滑下一滴冷汗,不是说好要悄悄的说吗?全世界都听到了!
“我也很喜欢时月的。”铅华渐渐走远了,望着时月越来越模糊的身影,铅华的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喂,你怎么这么脆弱啊?”多来多嫌弃的说。“人家不是和时月分开有点伤心吗。”铅华边擦眼泪边说。
“没啥好伤心的,我们这一路还会遇见很多的人,如果每一次分离都哭哭啼啼的那还了得?你只要想着总有一天还会再见面的,心里就会舒服些了。”赫连礼拍拍他的肩膀。
“我懂,我都懂。”铅华点点头,但心里还不是个滋味,于是就变回一小团跳进赫连礼的怀里缩着去了。
“哇,好羡慕啊,多来多,要么你也抱抱我吧?”冬喜恬不知耻的说。
“滚,什么时候你也变成那个size再来求抱抱吧。”多来多直接拒绝了,这货也不好好看看自己的吨位,是要压死他么?
冬喜被噎的一个踉跄。
小队伍中一片哄笑,都在看他的笑话,冬喜窘的面红耳赤,三人一狗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寻李镇,踏上了新的旅程。但寻李镇的故事却没有结束。
“绵绵,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吗?”李金子盼望着一家人团聚已经十年了。
绵绵犹豫的看向李恕。
李恕长叹一声道:“不是她不想跟咱们回去,而是作为守林者是无法踏出这片林子半步的。”
此话一出,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时月出言打破了僵局。“虽然娘亲不能出来但不代表我们不能进来,索性把家搬到这里来陪娘亲吧!这里景色也不错,还到处都有李子吃,爷爷、爹爹,你们说这个主意怎么样?”时月顽皮的朝绵绵眨眨眼睛。
绵绵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的晕晕的,激动的语无伦次:“时月,你叫我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
“怎么可以不好好听时月讲话呢?这次不算!”时月假装生气转身跑远了,实则在捂嘴偷笑。
绵绵当然听到女儿在说什么,她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绵绵瞧着时月一蹦一跳的身影,喜极而泣。十年过去了,她终于又找回了家的感觉。
“咳咳,我看时月这个建议不错,金子啊,赶紧回家收拾收拾好来陪老婆啊。”李恕给了自家愚笨的儿子使了个眼神。
“啊,是!我马上就去!”李金子拔腿就往家跑。
“喂,别忘了把我的东西也搬过来!”李恕提醒道。
绵绵看着他们哭,哭着哭着却又笑了,这久违的幸福让她头晕目眩的,真希望时间可以定格在这一刻,他们就这样永远幸福下去。
与此同时,本来已经平息的大阵却突然骚动起来,发出一线诡异的光芒,预示着未来注定不会安宁,下一个事件又是以什么方式开始的呢?
果然,未来的事就留给未来去说吧……
反正对于苏怀倾来说,现在真的是个令人心塞的词语,从水里钓出来一个智障,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你想好了吗?给我找件衣服就这么难吗?”柘熙表示很不解。
“当然难了,我上哪去给你找衣服啊?要不我把我的给你穿吧?”苏怀倾说。
“那你穿什么啊?”柘熙破天荒的关心起苏怀倾来了。
“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肯定有衣服穿就是了。”苏怀倾心累,不想再费口舌。
“你且稍等片刻。”苏怀倾首先从包袱里找出一个薄薄的被子,因为苏怀倾有个习惯,出门在外不盖自己习惯的被子就睡不着觉,可是他也有个坏习惯,那就是一年不换衣服也没事。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样的情况。
苏怀倾忍痛将这只纯白色的被子拆开来,变成一块完整的布料,然后拿出剪刀针线拼拼剪剪缝缝补补,很快,一件简单的连衣裙横空出世了。
嗯,虽然有点简陋,但该遮住的地方应该都遮住了。苏怀倾满意的欣赏着出于自己之手的衣服,很想穿上去试试。
“稍微等等,我把我这件脱下来给你。”苏怀倾说着。“慢着,我不要你身上的,我要你手里这件。”柘熙叫住他。
“我手里这件?为什么?还是我身上这件料子比较好。”苏怀倾觉得自己傻了,他要穿这件就让他穿好了嘛!
“可你手里这件是你亲手做的,穿上去感觉很不一样哦。”柘熙一把抢过这件布衣,往身上套去。
苏怀倾是个大男人,心要比女孩子粗很多,这手工活做的质量真不怎么样,缝的杂乱无章,还有些线头零零乱乱的,难以直视。可奈何柘熙天生丽质,生的十分漂亮,如此简陋的粗布麻衣竟也让他穿出了超凡脱俗的气质。
裙角处还没过膝,却能更好的显出他双腿的修长,领口处修剪的更是像被铅华啃过一样,就是这样一件失败的艺术品穿在柘熙身上却一点也不刺眼,反倒感觉很有特色,很养眼。
柘熙将头发扎起,跑到溪水边打量起自己的模样。
“总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但有些人真的穿什么都好看,生来就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就连苏怀倾看着柘熙心跳也会漏半拍。
“这衣服做的真好看,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就负责给我做衣服,我的要求不高,一个月一件就行。”柘熙对苏怀倾说。
“一月一件?也就是说你要一直跟着我?”苏怀倾一脸惊恐。
“当然不是,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你做好一件就拖他给我送过来吧。”柘熙吹了声口哨,一只小号的苍鹰就破空而来,落在她的肩膀上。
“我叫柘熙,他叫小柘,你做好衣服后就叫他的名字,他就回来取衣服给我送过去。”这就是柘熙的联系方式。
“小柘是吧?他不会咬人吧?”苏怀倾问。
“你不欺负她的话,不出意外的话,他是不咬人的。”柘熙道。
好一个不出意外的话,那要是出意外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