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下了多大计量啊?我的心好累。”神什钻进了厕所,心里十分惦记的着那个孩子,黑衣男人一看就不是善类。“不行,我得想个办法。”神什心里有了计较,却奈何肚子不给力。“额,苏镜缨你给我等着!”
韩府,柘熙登门造访,他已经捡到了完好无损,没有一丝一毫的手上,也没有掉毛,然后来找暗蚀了。他竟然觉得单贝挺可怜的。他重重的敲了几下门,出来应门的是韩谨之。
“请问您找谁?”韩谨之问。“我找韩谨不。”柘熙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会儿。“您找我哥啊,那请跟我来,他现在正忙。”韩谨之将他迎了进去。
“你是小之?你真的是小之!我还以为我认错了,你不是十几年前就已经……”柘熙不可置信的说。“你是……”韩谨之犹犹豫豫的说。“我是你柘熙叔叔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柘熙怀念的说。“不过那时你还小,不记得也是正常。”
“你和我哥是朋友?”韩谨之问。“不,我和你爷爷是朋友,后来是你爹爹,本来我和你哥也能做朋友的,不过因为你……我再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你父母也都过世了。我没想到几年的时间,韩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便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我,虽然他很可怜,但我可不打算原谅他,自那次来之后 就在没来过。”柘熙叹息,当初韩谨不虽然做了不好的事,但还是个孩子,可如今再见了,真的与当年不同了。
“那你呢,你当初怎么了?为什么现在……”柘熙十分好奇。“我啊,这件事还是不要说了,总之我现在回来了,我可以一直陪着他了。”韩谨之温和的笑了,那笑容十分安宁。
“你原谅他了?”柘熙问。“谈不上原谅,我能活下来,能回家,哥哥对我这么好,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从没恨过,又何来原谅?”韩谨之一脸风轻云淡。“果真如此,你小时候我抱你的时候就发现了,天生就是个善良的孩子,那时候也是苦了你了。”柘熙想他受了不少委屈,经常被韩谨不欺负。
“小之,小之!”韩谨不的声音响起。“风筝做好了。”
韩谨不手里拿着燕子形状的风筝欢天喜地的跑过来。韩谨之接过风筝,双眼立刻就湿润了。他还记得小的时候自己拿着做好的风筝去找哥哥,草长莺飞二月天的日子,每个孩子都想在田野里开心的放风筝。他总是满怀期待,而哥哥就只会粗暴的毁掉他的风筝,然后冷酷的对他说:“这种幼稚的东西谁要玩?”韩谨之只能愣愣的看着风筝的遗体黯然神伤。
和哥哥一起放风筝一直出现在他的梦里,本以为只会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美好梦想,没想到会在今天成为现实,一想到这里韩谨之的眼泪就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说不委屈不难过都是假的,小的时候他哭得再大声哥哥也不会理他,如今哥哥对他这般好,韩谨之突然觉得一切都值了,哪怕差点死掉。
韩谨之一哭就停不下来,忘记了说柘熙的事情,但柘熙一点也不生气,他很喜欢看人家一家团圆的其乐融融的样子,虽然并不算完整,但已是最好的结局。
“对了,这位柘熙叔叔说他找你。”韩谨之想起柘熙,擦干眼泪说。韩谨不没吱声,自顾自的给弟弟擦眼泪,完全的无视了柘熙的存在。柘熙尴尬的咳了一声:“咳,韩谨不,那个啥,对不起了,这几年我都因为小之的事情生你的气,对你的态度不怎么样,但现在小之回来了,我就原谅你了,你是不是也可以不计前嫌的人了我这个叔叔?”
“当然,你不认我也没有意见!”柘熙急忙补充了一句。韩谨不沉默片刻,欣然开口:“不计前嫌说的言重了,一直都是我的不好,你都原谅我了,我怎么好意思再斤斤计较?况且有只老鹰做叔叔也蛮威风的不是吗?小之觉得呢?”
“什么?柘熙叔叔是老鹰?原来是妖怪啊!”韩谨之吃惊的说。“妖怪什么的可以忽略掉吗?”柘熙黑线。“不是的,我对妖怪没有其他意见。”韩谨之赶紧摆摆手,没想到却越描越黑。柘熙无所谓的笑笑:“没什么的,妖怪就是妖怪,不过那个啥,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弟叙旧了,你先告诉我暗蚀跑哪去了,怎么牢里没人?”
“暗蚀啊,大概是被单两他们领走了吧?他的罪名已经洗清了。”韩谨不说。“领哪去了?”
“具体我也不知道。”韩谨不无辜地说。“那好吧,我自己去找好了。”柘熙说。“那么再见了,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叔叔再见。”韩谨之很有礼貌,韩谨不却只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
这两兄弟之间的事算是圆满落幕了,但是发生在榕城的新事件即将开幕。作为新事件的目击证人的神什此时正在……拉肚子。
有的时候,一切就是这么巧合,他被自己的徒弟坑害了,但却因此看到了那一幕,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来这里拉肚子。神什:“好啦,拉肚子这件事赶紧跳过好嘛!”
神什虚弱的倚在大树旁,心绪烦乱。刚才错过了最佳追击时间,现在找起来可就麻烦了。神什擦了把汗,掐指一算,脸皱成了包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的位置是我算不到的!我就不信了!”神什赌气的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算了起来,直到手指都酸痛了,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不过倒是有个令人欣慰的好事。
“咦,我的肚子怎么不疼了?”神什刚想大笑,结果肚子马上又绞痛起来。“苏镜缨我恨你!”神什朝厕所爬去。约莫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厕所里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声:“哈哈,我算到了,他们就在榕城城南,哈哈哈……我的肚子……”
不得不说,近距离看神什发现他就是个笑话。
同样是找人,单两和苏怀倾和神什的状态截然不同,此时他们在一家茶馆里品茶听曲儿。
单两如痴如醉的看着台上的美女艺伎。“好美的姑娘啊,又会弹琴又会唱歌的,你瞧她那双手,多么的美丽,灵巧的在琴弦上跳跃。”单两羡慕的说。苏怀倾则是充满了鄙夷:“能像你这般心情平静的夸别人漂亮的女孩子真是少见了。”
“你这是少见多怪,我们那里的女生一个比一个爷们,看到美女也会流口水。”单两猥琐的笑着。“大姐,这里是茶馆,是情趣高雅之人喝茶赏乐的地方,能不能收起你那猥琐的笑容?”苏怀倾极度的鄙视她。“说的你有多高雅一样。”单两撇撇嘴。
“不高雅可以装高雅啊,他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苏怀倾随手往旁边一指,正好指到了一个抱着小狗的男子。“妈呀,赫连礼你怎么在这里?”苏怀倾差点大喊出来。
赫连礼和铅华神同步的瞥了他一眼,道:“你都可以在为什么我不行?”苏怀倾摸摸鼻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诶?你们既然在那多来多呢?他去哪了?”单两恶狗扑食一样扑了过来。“他那个大俗人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和冬喜一起去大吃大喝了。”赫连礼嫌弃地说。“啊,他也真是的,我现在懒的动换,还是等我呆够了再去找他吧。”单两瘫回桌子上。“我说你都答应了人家母亲了,能不能负点责任?”苏怀倾真为她着急。
“时机未到,时机未到啊。”单两不断重复这句话。
啪啪啪——一阵拍手声传来,但却不是在为艺伎鼓掌,而是说:“各位且停一停听我讲,家里有孩子的父母亲都注意了,就在刚才,已经有十来户人家的小孩都失踪不见了,大家本来以为是孩子淘气自己偷跑出去玩了,不过这么大批孩子都消失不见了,那事情可就不简单了。所以请各位一定要注意了,不要让孩子独自出门。”说话的是一位老先生。
话音刚落,人群便沸腾起来。
“他说的是真的吗?”有人提出质疑。马上有人站出来说:“这位余老先生可是万事通,什么事情都知道,消息最灵通,听他的准没错。”
人群议论纷纷。
单两暗自琢磨,然后扶着桌子站起来。
“你要做什么?”苏怀倾问。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去问问这位余老先生详细情况咯。”单两说,然后快步走过去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余老先生,听说您消息最灵通,什么事情都晓得,都是真的吗?”
余老先生眯缝着眼睛,捋了捋长长的胡子,咯咯直笑:“哈哈哈,这位姑娘是在质疑老夫吗?”
“哪敢哪敢,小女子只是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一下余老先生,不知可不可以?”单两问道。
余老先生笑而不答,只是伸出了三根手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