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尉迟锦程咬牙切齿,他以前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兄弟竟然是个心机如此深的!竟敢肖想他的女人!
李二抱着闻笛狂奔,伴着月色,竟然来到闻家老宅,她的闺房里。
并没有意料中的那些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的,反倒是一阵清香,想不到她离家数月,这里竟然还有人打扫。
穴道早就被李二解了,闻笛由他抱着,轻轻放在床榻上,才起身,就被闻笛一个巴掌拍在面具上。
“娘娘!”李二眼里一阵心疼,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女子,径自握起她手,“痛不痛?”
心没来由的一颤,闻笛的眼泪又簌簌往下掉:“李二,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娘娘,那人是谁,难道娘娘不清楚吗?”李二的声音有些大,但闻家老宅已经没有人,并不怕被人听到。
闻笛身子一僵,想起他粗鲁的动作,和那诡异的香气,眼瞳一缩:“他……他是上次那个人!”
见她恢复了理智,李二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仿佛疼惜着一个易碎的珍宝:“娘娘,若是李二的话,绝对不会勉强你,记得了。”
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又被这温暖的怀抱拥着,闻笛的眼泪反而更多,声音也带着浓厚的鼻音。
她一双小手在他胸口不断捶着,声音里带着怨怼:“都是你!我差点被人侮辱的时候,你去了哪里?那个人、那个人他差点就看光了我,又夺了我的身子!你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来保护我?!”
李二紧紧搂着她,口里只不断说着对不起,心疼得恨不能将她整个人揉在身子里,再也不和她分开。
那人将他困在幻阵里许久,若非他武功精湛,尉迟锦程又突然到访,只怕他精心用手保护的人儿就要被那厮毁了。她是他的,他心里已经决定了,今生今世,只要她!
隔了许久,闻笛似是哭累了,才被李二轻轻放在床榻上,睡着了。
他心疼地看着那双哭红了的双眼,慢慢起身,去院子里替她烧了水,又从她衣柜里寻了些她之前的衣物,便放好了洗澡水,替她轻轻解了衣裳。
木桶里放了花瓣,时值夏日,院子里的红花虽然已经凋谢,却也有不少干花是闻笛收集的。李二自然知道那东西都在什么地方,轻车熟路地替她放好水,又将那被剥得如白玉一般的身子轻轻放入水里。
热气和水让那女子醒来,月光下,见到那令人安心的人,闻笛并没有过度惊诧,俏脸儿只是微微红了,说不出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水温。
她的木桶很大,上面撒了花瓣,可以好好洗个澡放松一下。李二用毛巾轻轻替她擦拭着身体,手指不时碰触在那如玉的嫩滑上。
喉结动了动,他终是起身,不久,闻笛只听“噗通”一声,身后便多了一具光溜的躯体。
“李二,你……”闻笛浑身僵直,感受到背后男人慢慢靠近,那双有力的臂膀环住她身子。
青铜面具只剩下挡住眼睛的那部分,李二细细吻着她脖颈和肩膀,并不敢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闻笛一动也不敢动,却感觉到身后男人的体温渐渐升高,那处坚硬也一丝不苟地抵在她身上。
“娘娘,你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多到,你自己都不知道,却被许多人惦记着。”李二的声音清爽、低沉,带着磁性,能引人沉沦。
“所以,今日那个假扮你的人,他并非想要轻薄我,而是……故意想要王爷看到?”闻笛微微动了动身子,却觉得背后男人那东西有些不老实,又继续僵在那里。
李二轻轻点头:“只是咱们王爷现在只怕是被气昏了,一定在四处寻找我们。”
闻笛不禁有些担心:“那现在怎么办?他若是现在找来,又看到你我这个样子,怕是……怕是……”
“娘娘心里在担心什么?”李二环着她身子的手紧了紧,“王爷此时怕是最想要对付的人就是我了,我都不怕,娘娘怕什么!”
“对付你?为什么?”闻笛不明白,李二和尉迟锦程不是最好的兄弟吗?为何尉迟锦程会想要对付他?总不会因为她这个女人吧?
“娘娘想必也能够理解,自古宫闱之中就有许多辛秘,掌握它们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活着。”
他话一出口,闻笛就扭头看向他:“李二,你是说,你知道了很多宫闱之事?”
李二摇摇头:“这些辛秘,应该是在闻无极大人的手里,只是他走得急,很多东西没来及告诉任何人,而王爷则是急需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才会更加在意娘娘。”
“你是说,王爷他心里一直认为,我知道这些秘密?”闻笛只觉身子都凉了,她忍不住将自己抱紧,脑中飞速旋转,思考该怎么办。
“不光是王爷认为,全天下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这么想。所以李二才会说,娘娘的身子,是天下男人趋之若鹜的。”
李二说着,一手揽着她纤腰,一手托着她翘-臀,飞身从木桶里跃起,用事先准备好的巾子将她裹了,又仔仔细细替她擦干,才草草地处理起自己来。
待两人都弄干了,李二一闪身,竟然钻进了她的被窝,两人肌肤相亲,暧昧得紧。
“李二,你想要做什么?”闻笛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扭脸看着他。
“不做什么。就想像现在这般搂着你。”他将称呼改了,呼气在她脸上、脖颈上,“笛儿,我忍得很辛苦的。”
在怀里小女人被这称呼弄得身子一僵的时候,他将她手臂执起来,轻轻摩挲着上面那颗红艳的朱砂,似乎很满意。
“笛儿,可否好好想想,闻大人之前,是否交给你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闻笛身子再一颤,扭头以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这个她爱着的男人:原来,他接近自己的目的,竟然也是父亲留下的那些秘密!
“李二,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的人!”闻笛眼圈红红的,定定望着这个男人。
“我是怎样的人,笛儿心里有数就好。笛儿,这些东西你攥在手里,于你并没有半分益处,将它告诉我,或许我们还有机会远走高飞。”
她扯了下唇角,不屑地看着他:“李二,莫说我根本不清楚父亲到底留了什么东西给我,即便是清楚,也绝不会交给你!你或者尉迟锦程,我都不会交出来,你别做梦了!”
“笛儿,你怀疑我对你的真心?”李二将手轻轻环在她腰上,轻轻摩挲着,微热的气息吐在她脸上,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让自己定了定神,闻笛努力让眼圈里的泪珠定住,才看向他:“你李二,有心吗?”
身子一颤,身后的男人显然有些不悦,他扳过她的身子,将她小手拉着,放在自己健硕的胸口。
“笛儿,这里的跳动,你感觉不到吗?它在随着你跳动,它是你的!”
身下的女人淡淡眨了眨眼睛,冰冷地看着他:“很抱歉,我不敢要,也要不起!”
她并没有在他身下挣扎,她今日的一切,可以说,都是他处心积虑策划并且给予她的,错就错在,自己因为他之前的身份,忽略了他最终的目的。在这场皇家的博弈当中,她原本以为最会算计的是尉迟龙成,却不想栽在自己最爱的人手里。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心伤,他轻轻抚着闻笛的脸:“笛儿,我自始至终,心里也是有你的。”
“纵然如此,你却还是在利用我。你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人,始终是你自己!”
“笛儿这样说我,难道你自己心里,是将别人放在首位不成?”李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若是笛儿心里首先想着别人,那么李二好奇,笛儿怎么还能不为那个心里想着的人着想呢?”
被他问得无言以对,闻笛却定定望着他:“李二,诚如你所说,人都是自私的!我手上攥着这个秘密,于你、于王爷都不敢将我如何。但若是我说出来,只怕这条命就不久矣了。”
唇角轻轻勾起,男人抚着她脸颊的手向下挪了挪:“有我护着,你怕什么。”
闻笛那双眼睛望着他,似是想要将眼前的男人看穿,可越看却越觉得这男人神秘莫测。
“你可以慢慢想,想好了再来告诉我。这几日就不要随意走动了,王爷那里,我自会应对。”他说完,俯身下去,在她脸蛋儿上亲了亲,便搂着她睡了。
起初闻笛还以为这家伙光溜溜地在自己身后,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直到困意袭来,沉沉睡去,这家伙也一直是乖乖地贴在她身后,并不曾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第二日醒来,那无赖早就走了,便是屋子都被他收拾利索,房间内只留淡淡的花香。
桌上放了一碗热粥,下面压了一张字条,苍劲有力的草书上,他让她安心住下,自会有人打理她的饭食。
由于老宅并没有人,天气也热,此时闻笛身上并不着寸缕,看过字条后,才转身,看到他替自己选的那些闺中衣物,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穿了衣服坐下来,再将碗里的粥悉数喝了。
十七王府内,李二直直站在尉迟锦程面前,二人面对面,直愣愣看着对方,并没有其他人在场。
尉迟锦程蹙着眉,咬着牙,胸口剧烈起伏,李二并没有下跪,只是看着他。
“李二,昨日之事,你打算如何同本王解释?”
“王爷看到的那个人,不是我。”李二淡淡回答,“相反,李二还会帮助王爷,得到您想要知道的一切!”
尉迟锦程咬牙切齿,拳头也紧紧攥着:“你拿什么给本王保证?”
李二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凭李二这张脸。”
尉迟锦程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扯了个笑意,上前伸手捏住他下巴:“好,很好!李二,千万别忘了,你是为了谁,才有的这样一张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