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和孟婆在江南的街道上转了一会才回到院中,他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张广和何君的脸色便知,刚才两位的父亲来过了。
“两位兄弟这是怎么了?”幽王扶着孟婆走进屋内,看着他们两人笑盈盈地问。
何君首先迎上来,向孟婆行了个礼,小声道:“方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过幽兄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幽王点头,转而看向张广,把孟婆扶到座位上坐下后,走到张广面前,问道:“张兄似乎心情很不好啊!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张广摇摇头,“幽兄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是我家那个老爷子,唉!烦死人!”
幽王笑道:“哈哈!你还真别说,对付家中的老人的唠叨我还真有些招数!”
看到幽王得意的模样,张广兴趣来,突然又看到旁边坐着的孟婆,小声在幽王耳边说道:“幽兄在此恐怕不便说,不如今晚去我们房中,详细道来!”
幽王十分爽快地答应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一次不错的搜集信息的机会。
孟婆在一旁故作严肃地品茶,心中对这两个富家公子哥厌恶到了极点,尤其是想到刚才那个小厮,更是厌恶至极。
送走了张广和何君,幽王无奈地看着孟婆道:“机会来了,只不过......”
孟婆没有看幽王,悠悠地说:“我懂,明日我便驾车回去,幽儿在这里可要保护好自己,家中给你安排的姑娘会一直惦记着你的!”
幽王看了看门外,刚才在门外的黑影一闪而过,幽王这才放下心来,坐在孟婆身旁,嬉笑着:“方才你说的话我可都记着了!那京城的姑娘就是我的了!”
孟婆一下子羞红了脸,忽而变了模样,点着幽王的肩头,娇羞道:“真是没个正形!我看你是跟他们一起学坏了的,快些回去,免得我办完事,亲自来提你!”
幽王心中欣喜,故作恭敬地对孟婆行了个礼,“是,谨遵娘子的命令!”
“休要胡说,哪个是你的娘子!”孟婆扭转过身,脸上的笑意隐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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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人来人往,百姓们已经开始为三月三做准备了,虽说这个节没有上元佳节那么隆重,但是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节日。
再加上前些日子京城和各处出现的祥瑞景象,所有人都在猜测宫中那位会做什么,猜测归猜测,百姓们各自也有自己的生活要奔忙,这些个事请也就只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郁郁正坐在李府的院落中看李弘泽练上下跳,如今他已经可以跳上半个桌子那么高了,郁郁虽然知道,孟婆让李弘泽这样练只是胡说的,但是他也惊讶于李弘泽真的如此练出了成效。
这些天孟婆和幽王都不在,只有郁郁在,所以李弘泽专注于功课的学习,轻功和剑法都只是作为复习之用。
郁郁抬头看天,今日已经是三月一,他刚刚将小蝶送进宫,如今他对里面的事无法操纵,可是孟婆也不在,郁郁十分担心小蝶的安危。
“婆婆,你怎么还不回来!”郁郁看着天空,自言自语着。
“夫子,您说什么?”李弘泽从远处走来,浑身是汗。
郁郁缓过神,看着他微笑道:“没什么,你这是已经练完了?”
“是啊!夫子,之前孟孟师父让我在石凳上练习,每日五百个,可是如今我在半个桌子一样高的台子上,已经可以用半个时辰跳完一千个了,为什么她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郁郁用手指重重地弹李弘泽的脑门,“让你胡说,你孟孟师父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会出事!况且还有你三师父跟着呢!不会出事的,估计明天就会回来了吧!”
“是是是,不会出事的,不会出事的!”李弘泽小声嘀咕着,心中还是担心孟婆会出事,因为他听李岫说江南一带最近很不太平,而且李林甫就是被派去治理江南了。
“孟孟师父和三师父为什么想着去江南玩呢?”李弘泽十分疑惑。
郁郁看了他一眼,“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操心,今日的功课做完了没?”
“早已经做完了!”李弘泽十分开心地说。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带你去一个地方吧!”郁郁说着便站起身,突然发现李弘泽还没有换衣服。
“你快回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这个样子出去吹风会着凉的!”
“哎!好咧!”李弘泽兴高采烈地蹦跳着回去了。
郁郁笑着看着他,觉得这一身孩童的模样,真好!
突然,郁郁瞥见墙头上闪过一个影子,郁郁心中有数,近日大夫人和白夫人越发猖狂,她们已经准备去拜访山上的老道,只是还没动身。
这些日子她们总是来监视郁郁,每日墙头上都会出现人头,郁郁虽然不怕他们,但是整日里被人监视的感觉也是十分不舒服。
郁郁手中变换出一个石子,朝着刚才的那个方向扔去,只听得“哎呦!”一声,郁郁抿嘴浅笑。
转眼李弘泽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白玉跟在他的身后,叮嘱着什么。
“哎呀!母亲,我是同夫子一起出去,不会有什么事的!”李弘泽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白玉温柔地说:“你同夫子出去,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你千万记得要紧紧地跟着夫子,近日街道上不太平,人来人往的,你可要小心些!”
“知道了!母亲!”
走到郁郁跟前,郁郁对白玉行了个礼,“夫人尽管放心,出门在外我会照顾好弘泽的。”
“那就麻烦郁夫子了!”白玉微微笑着,心中也放心了大半。
李弘泽走上前拉着郁郁的手,“走吧!夫子!我都迫不及待想知道你会带我去哪里了!”
“这孩子!”白玉和郁郁不约而同地看着李弘泽笑了起来。
“好!那我们就出发吧!”郁郁拉着李弘泽走出了李府,径直向盛世酒楼走去。
长安街道上,人们往来不绝,郁郁小心地拉着李弘泽,在人群中穿梭。
虽说郁郁之前一个人行走时是喜欢直接飞起,也不用遭受这等痛苦,可是这些年郁郁也习惯了长安城中的习俗,这点拥挤不算什么!
郁郁时不时地看看李弘泽,唯恐他受了什么伤害。
从李府到盛世酒楼路程也不远,但是他们两个足足挤了一个是时辰。
“呼!终于到了!”李弘泽和郁郁站在盛世酒楼门前,望着那块牌匾,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宛若新生。
郁郁和李弘泽相视而笑,为他们两个的成功而感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