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烦恼
夜叉连忙打断她,“哪有那么多问题?我戴面具的目的就一个——酷!”
看着水映月顿时石化的表情,他继续说道:“你不是说我太漂亮了吗?我也知道自己太漂亮了,所以只好戴上面具来增加威严性。我是个将军,总不能让我的手下一看到我,像花痴一样流口水吧?”
她有没有听错?这个古人居然会说“酷”?而他戴面具的理由是因为“自己太漂亮了”?天拉,难道他和花妖一样,过去曾惨遭自己的“荼毒”,所以脸皮变得比城墙还厚?罪过啊!罪过啊!她水映月一连“荼毒”两个大帅哥,难怪老天爷看她不顺眼,明明把她送回去了又给拉回来。
见他转身时,空空的左袖管跟着身体甩动,水映月突然觉得心中一痛。到底是谁?是谁那么狠心的砍掉他的手臂?
“夜叉!”她突然叫住他。
“怎么了?”他转身看着她。
“你……你的手臂是谁砍掉的?”她有些艰难的开口。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她会坚持认为他的手臂是被人砍掉的呢?
夜叉愣了一下,然后平静的说道:“不是说过,过去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吗?”
“可是……”水映月脑中突然闪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几乎用颤抖的声音问:“你的手臂,是不是……是不是我砍掉的?”
夜叉再次愣了住,然后大笑起来:“傻丫头,你还没那个本事呢!”
那就不是她咯?水映月大大的松了口气。真奇怪,她怎么会有那种想法?难道她把神雕侠侣里面的情节强加在夜叉身上了?难怪她会坚持认为夜叉的手臂是被人砍掉的。呵呵,真够白痴的!
看她在那里自顾的傻笑着,夜叉摇摇头笑着走出了帐篷。
一出帐篷,笑容立刻冻结,眼神变得冰冷无情。
云清逸走出帐篷,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帐篷内,司空流云和独臂将军正在商讨剿魔之事。这与他无关,他也不感兴趣,他只是来接月儿的。不知道她在这里好不好?有没有人为难她?还有,他得尽快带她离开。既然夜冥敢派人到燕王府掳人,难保他不会再派人到这里。
不过他还真没预料到,传说中独臂将军竟是如此年轻,听声音看骨骼因该只有二十来岁。“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句话还是月儿告诉他的,现在完全可以用在这个人身上。
走到小树林边,突然眼睛一亮,闪出笑意,然后嘴角弯起了更加美好的幅度。
“姑娘在干嘛?”
“爬树!”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姑娘爬树干嘛?”
“上树!”这个回答够绝了吧?
“姑娘上树干嘛?”
“看风景!”天,还问,没看到她很忙吗?
“姑娘看风景干嘛?”
“陶冶情操!”拜托,烦不烦啊?难道还要问“姑娘陶冶情操干嘛”?
“我看姑娘爬了三尺,又滑下两尺半,照这样下去,恐怕到天黑都上不了树吧。”
什么?脑中突然卡带——“YYD!要不是你这个人老像唐僧一样在旁边JJWW的,姐姐我早就爬上去了!”水映月又羞又气的转过身去怒吼那个“唐僧”,不过在看到他那双带着笑意的如幽谷般的眼睛时,她的表情从愤怒转为震惊,从震惊转为惊喜,再从惊喜转为兴奋。
她张开双臂飞快的向他跑去,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花妖,你来啦!”也不管现在自己衣服上,手上全是泥土,就直扑别人怀抱。
任她抱着自己,云清逸拿出手绢替她擦脸上的汗水与泥土,眼睛弯成了月牙形,“才一个晚上不见,月儿就变成小花猫了。看来,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嘛!”能放任她爬树,说明她是自由的。
听了他的话,再看了眼他手中变了色的手帕,水映月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现在有多脏。连忙放开还在他衣服上作案的魔爪,往后倒跳两步。“不好意思,我忘了刚才在爬树,身上还很脏。”说完,吐了吐舌头。
云清逸只是笑着摇摇头,然后拉着她的手向不远处的小溪走去。
水映月则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默默的跟在他后面。眼睛不经意的一瞟,便看到了他背上自己的作案证据——两个黑黑的掌印,在淡茶色的衣服上特别显眼。不过瞧着蛮好看的,有点抽象画派的感觉,还有点行为艺术的意境。嘿嘿自己果真是一个天才,随便一抓就能抓出幅旷世巨作,要不再抓上一把?
云清逸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她欲伸过来的魔爪,眼睛闪闪发光,嘴角的笑意异常浓烈。
“呵呵呵呵我打算帮你拍拍灰尘,拍拍灰尘。”水映月干笑着,停在半空的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是吗?那我怎么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犯罪的信息?”
有那么严重吗?她连忙反驳:“哪有什么犯罪的信息,最多是恶作剧……”糟糕,说溜嘴了!她连忙假笑着:“呵呵我这就去洗手,我这就去洗手。”说完,比兔子蹦得还快。
小溪清澈见底,倒影着湛蓝的晴空。
水映月把自己的手、脸洗干净后,忍不住捧了口溪水尝尝,觉得十分甘甜。她突然想到一句广告词——“农夫山泉,有点甜”。还是古代的水好啊,全天然,无污染,不需任何加工。从花妖手中接过脏脏的手帕,清洗干净后盖在自己的脸上,然后躺在草地上,把双脚放入小溪中轻轻拍打。
世界多么美好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古代的生活,习惯了古代干净的空气,习惯了古代特色的糕点,习惯了古代各式各样的人物,甚至是习惯了突如其来的“惊心动魄”。
还有十九天就回家了。十九天,她每天都在计算着日子,却不知道是因为期待还是因为害怕。在这里,她认识了很多朋友,飞飞、寒寒、天墨、天禹、夜叉……姑且也算上司空流云和上官池吧。还有一个爱着她的她也爱着的人,她的花妖。她的花妖,如此出色的一个男子,如若能和她一起回去,不知会羡煞多少人的眼球。
她的脑中突然浮现出花妖那张苍白的脸,轻锁的眉头,毫无血色的嘴唇以及额头上的清汗,心中一阵抽痛。
为什么他说离开鬼谷就会这样?难道他不能离开鬼谷?难道离开鬼谷后他每晚都必须承受这样的痛苦?难道没有任何解决办法?那他,不是不能和自己一起回去了吗?
虽然花妖告诉她,没问题的;虽然花妖告诉她,有她这个暖炉在就行了;虽然花妖被称为医毒圣,她该相信他。但是,她知道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他只是在安慰她。
扯下脸上的手帕,水映月转头看着躺在身边的男子。绝美得令人心醉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幽谷般的眼睛倒影着天空的湛蓝,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带着懒懒笑意的嘴唇,花般的颜色。他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就是一幅让人痴迷的画。可是谁又知道,这样一个如妖精般美好的男子,每天晚上都会忍受着痛苦的折磨,只是为她……(未完待续)